天煞老祖去請這兩位的時候,自然是提起過高正。但他也沒敢多提。
鄭重其事的邀請兩位十五階強者去殺十四階,不但他丟臉,對兩位強者也是一種侮辱。
天煞老祖還是很講策略的,他先和這兩位講了當前紀元況。提出現在必須要掌控人界,才能應對紀元之變。
兩位十五階強者,當然有他們的想法。就算天煞老祖不說,他們也要進人界。
不過,有這麼一個機會切,到是能省很多麻煩。
十五階強者,在黃金紀元的時候都威風不可一世。但到了白銀紀元,十五階強者都被法則約束,被迫找地方藏起來。
這些十五階強者都留下了傳承。但很尷尬的是,傳承太久了,他們這些創始祖師早就沒人記得了。
就像是魔族,地位最尊崇的一直七位魔主。
七位魔主都是十三階,一直護持著魔族,和魔族同生共死。自然是魔族最重要的強者。也到了最尊貴禮敬。
天煞老祖雖強,可他早就沒影了。
魔皇經過歷代更迭,也早就不記得這個天煞老祖。
七位魔主到是記得,但他們自己當老大開心的,誰也不願意找個頂頭上司來。
直到高正稱霸人界,七位魔主沒辦法了,這纔想起來天煞老祖。但也沒辦法聯繫,只能借他法相一用。
高正和蟲人族大戰,不但滅了蟲人族,也順道滅了五位魔主。把天煞老祖法相斬滅。激發了天煞老祖應。
有著這層聯繫,天煞老祖才找到魔皇紫元弘。
紫元弘正在絕無助之極,這個突然冒出來天煞老祖當然是香餑餑。他好吃好喝恭敬伺候,就想著天煞老祖搞死高正,幫著魔族稱雄人界。
結果,天煞老祖只看高小七出手,就被嚇跑了。
紫元弘上不說,心裡卻對天煞老祖異常鄙視。
而且,天煞老祖一去就沒影了。
人界的變化卻太快了,三年一小變,十年一大變。
紫元弘在鉅變的環境中,全力跟跑都跟不上,也沒心思想別的。
這二百年下來,紫元弘已經完全放棄了稱雄人界的想法。他現在就想著抱人族大,當好小弟。
到不是紫元弘無能,而是所有人界種族都是這個想法。
也有不這麼想的種族,那些種族都了歷史。
老實說,天煞老祖帶著兩個強者回來,紫元弘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害怕。
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先給最高安全委員會通報一聲。
這幾個傢伙,真不是他引來的……
但紫元弘到底當了幾萬年魔族皇帝,城府還是有的,也有足夠氣魄。
就算想出賣天煞老祖他們,也至要弄明白況。
何況,萬一這兩位強者行呢?
紫元弘對此當然持懷疑態度。他一直覺得,高正應該就十五階了。只是而不宣。
高正現在本不用面,只是手下就把一切事理的妥妥當當。
所謂治理人界如烹小鮮,也就是高正這個樣子。
紫元弘目睹人界的變化,對此更是深有。
如果沒有高正,現在人界必然是滿地瘡痍,各族廝殺一團。到都是死和冤魂。
現在卻是千萬億衆生匯聚一起,造就了輝煌盛世。
大多數魔族兇厲好殺,但經過這千年教化,魔族格中兇厲好殺都被生生磨掉了。大多數魔族都變得溫和有禮,遵紀守法。
這樣的變化,也讓紫元弘意識到一個問題,魔族的兇厲好殺並不是真正的天。
而是遠古時期資源匱乏,所有魔族必須竭盡一切力量去生存。這種前提下,自然談不上什麼規矩,什麼法律,什麼禮儀仁德。
生存,纔是一切生命的前提。
現在生活富裕安逸,魔族也沒必要去爭搶。遵守秩序,大家才能活的更舒服。於是,所有人都遵守秩序。
紫元弘原本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但他不相信,也沒這個能力解決所有魔族生存問題。
直到高正開創人界盛世,生存纔不在是問題。
生活質量,才了需要考慮的問題。
紫元弘上不說,但他心裡更喜歡這樣盛世。
雖然被高正和人族著很不爽。但問題不大。相比於種族的繁榮昌盛,紫元弘覺得這些都是完全可以接的。
紫元弘不想破壞這樣的盛世。但他也清楚,天煞老祖他們來了,就由不得他選擇。
對於喊打喊殺的天煞老祖,紫元弘都有點好笑。這位思維還停留在遠古時代。
不過,野蠻直接的思路也不算錯。只要有這個力量執行就可以。
紫元弘悄悄打量魔之主和河老祖,想聽聽他們怎麼說。
魔之主察覺到紫元弘的目,對他笑了笑。
紫元弘心裡就一陣恍惚,只覺得魔之主異常豔,而且特別值得信任。他就應該追隨這樣的強者,在麾下征戰殺伐,建功立業。
紫元弘想到這裡卻慕然一驚,再如何建功立業,還能帶領魔族走上更輝煌的道路?
他本能的有些懷疑,這些強者戰鬥廝殺厲害,但建設方面,只怕拍馬都趕不上高正。
有了這種懷疑,他對魔之主就沒那麼信服尊敬了。
魔之主掌控衆生慾,神識何等敏銳。紫元弘雖是十三階強者,但所有緒上微妙變化都逃不過的眼睛。
魔之主到是看不出紫元弘想法,只能能應到他從迷醉信任敬服到驚訝不安懷疑,這種緒轉變非常不合理。
並沒有刻意催發十五階力量,但紫元弘並不是敵人,對不應該有任何抗拒緒。居然自己清醒過來,並對生出警惕,這非常有趣。
對魔之主而言,人界所見所聞都很有趣。
在人界上方盪漾著的衆生緒,總平穩而自然,就像一座廣闊的大海。波浪翻涌卻恢宏壯麗,又充滿了生機。
魔之主從沒想過,衆生的緒能積累的如此渾厚。
黃金紀元的時候,強者雖多,衆生緒卻都很簡單。
痛苦,憤怒,殺戮……這些負面緒雖然激烈,卻無法持久。
而且,黃金紀元的時候也沒有多生靈。直到白銀紀元,智慧生靈的數量也不及現在的百萬分之一。
魔之主不懂數理之道,只是源自法則的力量,讓進人界之後,就對人界衆生數量有了一個基本認識。
一千萬億,這個數量級別讓異常震驚。
人界居然能容納如此多的智慧生命,容納如此多的智慧種族。他們還能彼此和諧存在。
魔之主雖然對自己力量很自負,卻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盛世真是生命奇蹟,讓都爲之震撼。
河老祖對於智慧生靈也有著特殊應。他和魔之主一樣,對這麼龐大的生命量級非常震驚。
他很清楚,孕育智慧生命有多艱難。
人界就算融合了諸多世界,也不應該如此的繁榮。
作爲十五階強者,河老祖本能的去計算,如果他把這些生命全部吸收,將會達到什麼境界?
河老祖立即想到了十六階!
但他也知道,不是吃的越多就越強壯。他的十五階法則的掌控生靈脈,卻也不能無限制提升力量。
河老祖很快就按捺住心裡的衝,人界的況有點複雜。
到是天煞老祖所說的高正,可以先出手滅掉。
河老祖看不懂人界,所以他更願意出手試試。
對他來說,戰鬥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
河老祖不相信高正是十五階。至多是他背後還有十五階強者支持,這到是非常有可能。
但那又能怎麼樣,滅掉高正,正好可以把他後面的人出來。
就算那人出面護住高正,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而且,河老祖有種應,他的神旗就在高正手裡。
神旗可是他法則所凝,也是他留下的一招暗手。
紀元法則封,河老祖只能潛伏深睡。
他故意把神旗流傳出去,就是希神旗能不斷汲取神魂。
神旗有先天河本源,不論到什麼重創都不會真正毀滅。不論落到誰手裡,只要戰鬥殺戮,就能從神旗中獲得力量。
這種好,也是任何智慧生命無法抗拒的。
河老祖到不需要神旗吸收力量,他只是需要神旗在紀元流轉中不斷汲取神魂。等他回收神旗的時候,就能獲取到這些神魂的記憶。
有了這些記憶,他就能知道紀元都發生了什麼。
現在,河老祖明顯應到神旗的氣息,而且,那氣息已經達到了十四階。
神旗氣之盛,比起他來也毫不遜。只是限於神旗本法則限制,沒能突破到十五階。
這個發現,讓河老祖很驚喜。
到了他這一步,力量已經很難提升。但神旗如此強盛,他催發法則變化,甚至有機會把神旗提升到十五階。
那樣的話,紀元雖大,也沒幾人是他的對手。
河老祖熱切的想要對高正出手,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對天煞老祖笑著說:“高正小兒,給我好了。”
河老祖說的雲淡風輕,天煞老祖卻是大喜。他沒想到河老祖這麼配合。甚至什麼條件都沒說。
魔之主到是應到河老祖的想法,沒說話。既然河老祖想出頭,就由得他。
真正在意的此界千萬億生靈。要是能掌握這些生靈的緒,想做什麼還不是易如反掌。
到那個時候,河老祖之流都不堪一擊。
紫元弘看了眼河老祖,想要提醒他小心一些,心思一轉,卻又把話頭嚥了下去。
他心裡甚至再想,要不要給高正賣個好,先給高正報個信。反正河老祖也不會知道。
這樣兩面賣好,不論誰贏了,他都有好。
紫元弘知道十五階強者厲害,這個鬼祟的想法在心裡一轉,就被他了下去。
不管想幹什麼,都不能當著十五階強者的面來。
河老祖對緒應雖然不強,卻也覺得紫元弘有點不太妥當。
他深深的看了眼紫元弘。那如如火的目,就像烙印在紫元弘心上一樣,讓紫元弘到強烈灼痛,還有更強烈的不安。
紫元弘急忙低頭垂眸,一臉恭敬的說:“老祖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河老祖沉默了說:“殺高正哪用麻煩,舉手可滅。”
他說著沉一笑,“他所在都城繁華,正好給他陪葬。也對得起他十四階的份。”
河老祖話才說完,就應到不對。他擡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披暗金戰甲的英武男子,從虛空中走出的。
男子暗金戰甲威嚴華,後獵獵飛揚神旗赤紅如火。他破空而來,卻恍如此地的主人,眉宇間都是縱橫飛揚的霸氣和威嚴。
從氣勢上說,來人雄渾霸烈,纔到這裡,就把在場衆人全部了下去。
看到這個男子,河老祖都是悚然一驚。魔之主也目凝重,臉上多了幾分慎重。
天煞老祖就差多了,他臉大變,轉即高聲厲喝:“高正,你來的正好!”
高正哈哈大笑,“有貴客到了,我這個主人怎麼能不迎接呢!”
他對魔之主和河老祖說:“兩位,有失遠迎,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