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心緩緩站起來,朝著放置瓷瓶的桌案旁慢慢挪去。
這瓷瓶子瓶頸很高,從上面往下看,什麼都看不清。
趙婉心把眼睛閉了起來,將手往下了過去。
就在這時,葉初云突然出聲,把趙婉心嚇得一個哆嗦。
“趙小姐,你不用怕,只要你的上沒有毒味,那蟾蜍就不會傷你的,對了,你記得一定要將手放到最下面去啊,否則會沒有效果的。”葉初云緩聲提醒道。
趙婉心一臉幽怨地看了葉初云一眼,將手放了下去,待停頓了片刻,又將手了出來。
見沒有任何異常,不由得松了口氣,問向魏煬:“皇上,那蟾蜍沒有咬我,皇上現在可以相信,臣不是下毒之人了吧?”
魏煬瞇了瞇眼,看了一眼趙婉心的手,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來人!將趙五小姐拖下去,上笞刑!”
趙婉心臉突變,不可置信地看著魏煬:“皇上?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不是說好的,只要蟾蜍不咬人,就可以放人了嗎?”
“婉心妹妹,虧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下毒害我,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葉初云一臉失地看著趙婉心。
“我……我沒有……”趙婉心越說越沒底子,眼神閃爍不定,一看就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覺。
葉錦忠當下也憤怒了起來,上前大聲質問道:“還敢說沒有?你沒有為何方才不敢將手放到瓶底,瓶底有水,可你的手上卻毫無水漬,你若不是心虛,為何不敢將手放進去?”
“我……我只是害怕蟾蜍,不敢再,難道……難道這也有錯?”趙婉心立刻反駁。
“大膽!到了這個地步還敢!”魏煬徹底怒了,冷眼著趙婉心,“瓶中沒有蟾蜍,但凡將手進去過的人都知道,你卻不知,看來沒將手放下去,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趙婉心一聽欺君二字,嚇得瞬間臉煞白,急忙搖頭:“皇上!皇上饒命,臣只是一時害怕,不是真的想欺君呀,皇上!”
“太妃娘娘那樣貴重的份,不也照樣將手下去自證清白了嗎?怎麼你是覺得你比太妃的份還要貴重?敢在朕的面前耍小聰明!朕看你是活膩了!”魏煬難得發怒,這劈頭蓋臉的一頓怒斥,倒是頗有幾分天子的威嚴。
就連一旁的葉錦忠都有些不敢出聲了。
“皇上,臣知錯了!臣再也不敢了,臣……臣這就重新將手放進去,這次再也不敢歪心思了!”趙婉心急忙磕頭認錯,口中只說是害怕蟾蜍不敢下手,卻決口不承認下毒一事。
“皇上,也許真的是趙小姐因為害怕的緣故不敢下手,這也不能怪,既然是這樣,為了趙小姐的清白,臣提議搜。”葉初云說道。
“好,那朕就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小禮子,讓嬤嬤進來,給趙小姐搜!”魏煬立刻道。
小禮子應聲,立刻將嬤嬤帶上殿來。
“奴才拜見皇上!”
魏煬抬了抬下頷朝向趙婉心,示意道:“給這位小姐搜,不要放過任何一樣可疑的東西。”
這嬤嬤在敬事房當差,平日里干的最多的就是這種事,很是有經驗,朝著趙婉心打量了一眼,不聲道:“還請小姐隨我到隔壁屋里。”
趙婉心不得不去,因為魏煬派了一群宮人,跟在的后,只要趙婉心稍做一點小作,便會被他們抓個正著。
趙婉心沒的選,只能跟在那嬤嬤后,進了隔壁屋里。
那嬤嬤上下打量著趙婉心,看相貌倒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但若說是傾國傾城,便有些過了,宮里面這樣的子見多了,憑著幾分姿便整天做夢,甚至不擇手段。
一眼就看出來,這趙婉心與宮里面那些整天想上位的人是一路貨。
“請姑娘雙手撐開,抬平!”那嬤嬤發號施令。
趙婉心瞪著嬤嬤,眼中帶著憤怒,區區一個下等奴才,也敢使喚!
那嬤嬤一看便不是什麼善類,見趙婉心一臉不服氣地看著,不搭理,頓時走上前來,一掌甩在了趙婉心的臉上。
“你……”趙婉心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嬤嬤,咬牙切齒,“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區區一個賤奴,也敢打我?”
那趙婉心盛怒之下,猛然抬手便要還回去,可那嬤嬤似早就料到對方會還手,壯的手臂一抬,將趙婉心那細胳膊給握住了。
“趙小姐!您這一口一個賤奴,不知道是罵誰呢?我可是奉皇命來給你搜,現在的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不過就是個嫌疑犯!你若再敢違抗,那便是違抗皇命,到時候可不是一掌這麼簡單了!”
趙婉心惡狠狠地瞪著那嬤嬤,眼中滿是惡毒,可偏偏對方是皇上派來的人,又是個厲害的主兒,實在不敢再輕舉妄,只能著頭皮著。
“老奴再說一遍,若是不想再挨掌,就請按照老奴說的去做。”那嬤嬤慢條斯理地說道,像是在訓誡一個下人似的。
趙婉心不得不服,只能按照嬤嬤所說,抬起手臂,平放著,任由嬤嬤將的服從里到外了個干凈。
那嬤嬤搜很是仔細,幾乎將趙婉心服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終在腰帶找到了一個形的小口袋,那嬤嬤將手朝里一,取出來一包東西。
嬤嬤一臉鄙夷地看向趙婉心,見趙婉心臉慘白地著自己手中的那包東西。
這樣藏的小口袋,如果不是這樣一出一出翻找,怕是很難找出什麼東西來。
那嬤嬤什麼話都沒說,將服扔給趙婉心:“請趙小姐自行將服穿上吧。”
趙婉心魂不守舍地蹲下子,將服穿了回去,時不時瞄向嬤嬤手中的那包藥,臉十分難看。
那嬤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只冷冷看著趙婉心,偶爾嗤笑一聲,諷刺道:“你這子,恐怕早也不干凈了吧,老奴我在宮中多年,是不是個雛兒,嬤嬤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趙婉心當下臉更白,白的毫無,一臉驚恐地著對方,咬了咬像是要哭:“嬤嬤……”
“你不用張,這種話老奴不會往外說,想不到那宸王世子外表看上相貌堂堂,竟是這樣一個放浪之徒,不過這一切也不能全怪他,都是你咎由自取。”
趙婉心低著頭,已經完全沒了底氣:“多謝嬤嬤替我保。”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罷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嫁給權王了,你這個樣子恐怕權王知道也不會善待你,奉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后路吧!”
趙婉心穿好服,那嬤嬤便開了門,去到了隔壁。
“皇上,這是從趙小姐上搜出來的東西。”那嬤嬤說道。
魏煬一聽,怒目瞪向趙婉心:“若非你即將嫁給權王,朕定不會讓你好過!說,解藥在哪!”
趙婉心咬了咬牙,臉蒼白道:“這只是普通的藥,無需解藥。”
“胡說!事到如今你還撒謊!云兒臉上的痕你說是藥所致?”葉錦忠氣的就差拿腳去踹,如果不是皇帝在場,他說不定真就一腳下去了。
趙婉心擰了擰眉,有些害怕的往后了:“可這就是藥,至于為什麼會出現那些痕,我是真的不知道。”
“還敢胡言語!來人!把人給我拖下去,打!打到肯說實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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