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去哪裡？順路的話，我們可以載你一程。”夏君山開口，依舊是不容拒絕的沉穩。

“隨便一個地鐵站就好，多謝夏董事長。”舒淮回答。

車子發，四平八穩。

“舒小姐可認識我家那個做夏時的小子？”夏君山的問題果然還是直白又迅速地鋪陳在了這輛車裡。

“認識。”舒淮如實回答。

夏君山繼續說：“你們的事，我從夏年那兒多多知道了一些，夏時那個臭小子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所以我的一知半解或許會對舒小姐有一些誤會，我希今天能抹除其中一些。”

舒淮聽得力不小，但是車都上了，還能咋辦？隻能著頭破開口：“好。”

“舒小姐和夏時認識多久了？”夏君山問。

“快半年了。”舒淮回答。

“不到半年，從認識到再到同居，你們似乎省略掉了……互相瞭解的過程？”夏君山說話的時候威極大，以至於一向覺得自己足夠冷靜的舒淮也差點被扣上這頂帽子。

“兩個足夠簡單的人，瞭解的過程或許不需要太長。”舒淮平靜地回答。

“舒小姐是舒巖閔先生的私生？”

舒淮有想過夏君山會問關於世的問題，但冇想到他回問得這麼猝不及防並且違背事實，還讓無法自證。

舒淮苦笑著開口：“舒巖閔和他的現任夫人是這麼描述我的份的話，那其實我承不承認無所謂，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夏時以後要繼承夏家的家業。”還是毫無防備，夏君山每次換一個切點，都不會給半點準備的時間和機會。

繼承家業，夏時願意嗎？

並且如果夏時要繼承夏家的家業，那夏年呢？

“我不是因為他姓夏纔跟他在一起的。”舒淮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接那句話，所以選擇了自證清白的那一條路。

“因為他姓夏，所以他需要娶的人不能由他說了算。”夏君山說得很輕鬆，雲淡風輕，好像足夠輕鬆，就能把一件蒼白決絕的婚姻易給輕巧化。

他要娶誰，他們夏家說了算，不夠格。

夏君山的意思，舒淮很明白。

“夏董事長，地鐵站到了，多謝您送我。”舒淮看見地鐵站的標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車子停了下來，但是車門還打不開。

舒淮明白，冇回答他的最後一句話，所以他還不肯放走。

“夏董事長，談和結婚是兩碼事。夏時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因為生在夏家就已經失去了選擇婚姻的權力，那麼您是否也該為他保留一份選擇的權力呢？”

……

……

直到進了地鐵站，舒淮都在想。

要放棄嗎？隻是和夏時談談就罷了？

……

“舒淮，如果我們要結婚的話，還需要我滿足你的什麼需求呀？”

……

那天晚上，夏時的話言猶在耳。

那個男孩，好像還冇有認清他的婚姻由不得他做主的事實？

那為什麼要放棄？

他已經冇有自由了，為什麼還要放棄他？

他是值得被爭取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