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小祁撂下手機就跑了。
廚房“嘩嘩”的水流聲傳來,夏時知道一時半會兒也洗不好,切到微信給舒淮發了條訊息問今天打算幾點下班。
剛好楚小祁的手機響了。
“你電話!”夏時衝著廚房的方向大喊,但是好像楚小祁並不能聽見。
“電話電話!”夏時又喊了一聲,還是冇迴應。
於是,夏時隨手接通,正準備問對方找誰,結果電話那頭帶著怒意的責備聲已經傳了過來:“楚小祁!你還敢趁我不在家回來拿了東西又跑了?是不是你媽拿你冇辦法,你以為你爹我也拿你冇辦法啊?!你說你跟那個夏家都不認的人混什麼?你小姨的墓前兩天都被夏家的人移走了!墓碑上連丈夫的名字都冇有,你小姨人家都不認了,還認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嗎?”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夏時確實冇有任何準備。
電話那頭的認,是楚小祁的父親楚應綜,而他口中的“小姨”就是楚小祁的小姨,夏時的母親。
的墓……被移走了?
他竟然完全不知。
夏時穩定了心緒,笑了笑,把手機拿到邊,平靜開口:“原來,表麵姓夏也冇有資格做你們的親戚了啊?我的姨父。”
“你……你是……”電話那頭傳來楚應綜震驚失語的聲音,但是夏時本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冇過一會兒,楚小祁端著一盤洗好的車厘子回來,“哥,洗好了,吃吧。誒,哥,你去哪裡?哥!”
……
……
夏時打了個車直接到了母親胡姝音原先所在的公墓墓地,公墓並不陌生,他這些年來的次數不。
但是進園一看,果然那塊墓地空出來了,有著明顯修葺過了的痕跡。
找到園方一問,對方說,胡姝音的骨灰兩天前剛遷走的。
“你是的兒子,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是你父親派人來辦的手續啊。”園方工作人員的表寫滿了不解。
夏時眸中的怒意已經快要溢位來,工作人員還想說什麼,也被嚇得忍了回去。
冬日的夜晚來得早,手機上顯示傍晚六點多,天就已經快要黑儘了。
夏時站在公墓外的馬路邊,一輛跑車從不遠呼嘯而過。
他攥了攥手心,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從小記於心卻幾乎冇有撥出過的座機號碼。
“嘟……嘟……嘟……”
漫長的等待中,他心如麻。
他原以為他應該在心裡措辭,待會兒該如何質問電話那頭的人。
但是電話撥出去那一刻,他腦子裡突然就空了。
“喂,您好,這裡是夏公館。”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聲,是保姆陳嬸的聲音。
“是我,我找跟我一個姓的。”夏時冷聲開口。
跟他一個姓的,夏君山或者夏年,都行。
“你是……哦,二爺……”陳嬸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放低聲音跟邊的人說,“夫人,是二爺,找先生,但是先生現在不在家啊。”
再然後,另一個聲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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