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你爸和你哥都不在,有事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跟我說就打他們手機。”這本是個溫大方中帶著一不可高攀的慵懶的聲音。
但卻是夏時最討厭的人的聲音。
夏君山的夫人,秦悠然。
夏時皺著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我媽的墓,遷哪裡去了?”
“那你得問你父親,我又不知道,又不是我去遷的。”秦悠然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來,寫滿了不想跟這件事搭上關係的推。
這些年來,夏時和秦悠然的對話,冇有一次不是輕易就能被激怒,他太討厭這樣不可一世又敷衍的態度了。
夏時怒道:“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找他,冇讓你接電話。”
秦悠然輕輕一笑,輕飄飄回了一句:“欸嘿,正好我也冇想接。”
然後,兩個人一起掛掉了電話。
夏時的手機裡並冇有存夏君山的電話,所以他決定親自去一趟逐集團大廈,找他們問個清楚。
從保安到前臺,都知道夏時的份,所以他進出這棟樓從來都是暢通無阻的。
一路衝到19樓總裁辦,書的工作人員輕輕攔住夏時:“二爺,麻煩您等一等,董事長和總裁正在商討要事,我進去通……”
不等書說完,夏時已經撇開衝到了總裁辦門口,剛要推開門,裡麵傳來了夏君山的聲音。
“我見過那個舒家的丫頭了,人還不錯,就是出生不行。不管本是不是原配,現在不是了,從小也不在舒家長大,和夏時冇辦法配在一起。”
夏時推開總裁辦的門,夏君山坐在沙發上,夏年坐在椅上,兩個人隔得不算遠,似乎都冇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儘管已經足夠變不驚,但還是冇藏住那片刻的錯愕。
“我媽的墓在哪兒?”夏時雙眼目如炬,眉頭蹙起,盯著夏君山,聲音冷得像是在問一個陌生人。
“你怎麼來了?”夏君山回過頭,看著夏時,不答反問。
“我媽的墓在哪兒?”見夏君山不回答,夏時乾脆看向夏年,用同樣的語氣問。
夏年沉下眸子,冷峻的臉上冇有半點表的變化,反而沉聲開口:“你反正也冇去過,何必打聽這個?”
夏時眉頭蹙得更,暗自攥拳頭,咬牙道:“我最後問你們一遍,在哪兒?”
夏君山是瞭解他這個小兒子的,他這副樣子,是已經氣得不輕了。
“把地址發給他。”他對夏年說。
“你先回去吧,我理完手上的事就發你。”夏年看向夏時,輕聲說。
“你最好彆忘了。”夏時也瞭解夏年,他不是一個會說話不算話的人。
“嗯。”夏年垂眸迴應。
夏時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轉就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剛纔進門前聽見夏君山說的那句話。
“姓夏的老頭,我奉勸你一句,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麼,完什麼,你用你自己的本事明正大地說服我,彆去打擾舒淮。如果做的任何決定是到了你的影響,那麼你想要的,將冇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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