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后問出這話,吳嬤嬤是一點都不敢開口,什麼都不敢說,不敢說陳昊會不會責怪,會不會怨恨皇后。
當初兩人的很好,這個當下人的也看在眼里,甚至覺得兩個人可以走到一起。
畢竟能夠找到真心相的人,并不多。
在吳嬤嬤的私心里,也希皇后和陳昊走到一起。
若是等陳昊建功立業,求娶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問題。
然而先皇賜婚,皇后便只能嫁給當時的五皇子,后來的太子,變現在的皇后,國公府榮耀還有些,卻沒有到敢直接抗旨不遵的地步。
皇上雖然娶了皇后,但兩個人只是合作關系,并無。
如今陳昊回來了,吳嬤嬤也有些擔心,皇后是不是會被人發現什麼。
若是真要查,也是有跡可循的。
“娘娘莫要多想,現在想這些也于事無補,只會讓娘娘的子變得更差。娘娘要將子養好,奴婢相信,他的心里還是在意娘娘。”
陳昊這樣的人,一心便是一輩子都不放棄。
但吳嬤嬤并不愿皇后和陳昊有什麼接,不然很容易被太后抓著把柄。
聞言,皇后不由地嘆了口氣。
“可是嬤嬤,我……不想見他,我害怕。”
皇后這話,是一點都沒有將自己當皇后,而是當做國公府那個大小姐,也將自己當做是吳嬤嬤的晚輩。
見如此難,吳嬤嬤只能無奈。
天不從人愿,哎!
“娘娘好生想想,這不是想不見就能不見的,宮宴一定會見到。”
皇后明白,和陳昊即將要見面了,就是心中太過不安,這些只能自己想,吳嬤嬤幫不了的忙。
煩心事只要一想,心里就會難,皇后將這些拋開,下緒。
“小五的傷是怎麼回事?”
吳嬤嬤知道皇后要問,便同說了。
“那一日五小姐去找小林子,回來便了傷,奴婢見到了暖冬捧著出來。五小姐說是不小心傷到的,后來奴婢查了一番,才知道那是去了梅婕妤的玉堂殿。即便五小姐堅持說是自己不小心傷到,但那傷口這麼深,流了那麼多,必然和梅婕妤有一定的關系。興許五小姐是不想給娘娘惹麻煩,才沒有直接說出來。”吳嬤嬤回答。
皇后皺眉,眉宇間頗為不悅。
“看來在慈寧宮對的敲打不夠,太過于晦了些,倒是讓覺得本宮好說話!在對付小五的時候,似乎忘了小五是本宮的人,本宮不允許旁人欺負小五。立刻擺駕玉堂殿,本宮要好生與那梅婕妤妹妹,說道說道。”
“是,奴婢知曉了。”吳嬤嬤點頭。
想了想,皇后又想起一件事來。
“上次小五出宮見大哥,馬兒突然發瘋,此事可有頭緒?查到了是誰手了嗎?”皇后又問。
只是去見顧景輝,馬車不應該出問題,馬兒也不會發瘋。
那麼極有可能,便是宮中的人了手腳。
“娘娘,查證了一番指向青蘿,只是現在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青蘿的手。那馬已經死,找不到上中藥的痕跡,不太好查證。”吳嬤嬤老老實實回話。
“既然如此,那就給青蘿一些機會,必定還會手。可笑,自己為奴婢,竟然對半個主子手,找到馬腳直接將杖斃。不,死了太容易,本宮要生不如死!”皇后冷哼,“如今本宮已經確定小五對皇上來說不同,即便不是皇上的畫中人,但也有地位,本宮不允許出事。”
國公府的未來,都在了顧清上,誰要是對付顧清,那便是與作對!
“是,娘娘。”
用過午膳,皇后便往玉堂殿而去。
并不知道,在離開坤寧宮之后,顧清又被太后給請了過去。
顧清走在去往慈寧宮的路上,心中百集。
明明也不是什麼嬪妃,只是皇后宮中一個侍疾的堂妹,怎麼太后和梅婕妤老是抓著不放?
上一次太后要采個什麼梅尖雪,便讓病了一場,好幾日才好些。
今日沒有下雪,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又想了其他的招來對付。
可知道也沒有用,本就反抗不了。
到了慈寧宮,顧清趕見禮。
“臣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今日打扮得十分樸素,就連頭上的發簪也只有一支,上并沒有穿宮裝,而是穿的藏青錦。
此時見著顧清,太后斂去眼中的不喜,微微笑出來。
“今日哀家這個老婆子要去佛堂念經,聽皇后說,顧小姐是個賢惠的,溫嫻靜。梅婕妤和柳纖容這兩個丫頭都坐不住,哀家想讓顧小姐同哀家一道為先皇誦經,不知道顧小姐愿不愿意?”
都拿出先皇來說事了,顧清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不然說出去就是對先皇的大不敬。
所以,顧清只得應下。
“能夠為先皇誦經,是臣的榮幸。”
“如此甚好。”
太后也不多言,帶著顧清便往佛堂而去。
如今天氣依然寒冷,佛堂是沉香木所建造的,不知道是為何緣故,今日并沒有用銀碳。
早前宮都特意詢問過,但得到的回復是不需要生火。
一進佛堂,顧清便覺到了一冰涼。
佛堂就是一個小房間,只不過在中間立了一尊金的佛像,那是太后專門命人打造。
在桌案前是團,約約看上去沒有被跪過的痕跡。
團之前還有十卷經文,全都是長篇的經文。
“娘娘,臣需要誦的就是這些經文嗎?”
太后指了指地上的那十卷經文,笑得和悅。
“就是這些,哀家突然頭暈,顧小姐就在此幫先皇誦經可好?”
“是,臣遵旨。”
話音剛落,顧清便打算跪到團上,開始誦經。
先皇人都死了,不知道誦經能不能聽到。
不過想到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說不定有人誦經還真是能夠聽到,顧清心中還是帶了些虔誠,覺得跪下誦經是應當的。
就在即將下跪之際,太后卻開了口。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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