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不明所以,不明白太后住是做什麼。
不是說要誦經嗎?
“娘娘請吩咐。”顧清開口。
太后臉上的笑容不變,溫和地看向顧清。
“哀家這子不適,今日要辛苦顧小姐將這些經文念完,相信顧小姐不會介意的。”
“自然,臣理應如此。”顧清微微頷首。
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后想要聽到這樣的回答,便只能如此回答。
“好,那哀家便去休息了。”太后輕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繼續道,“對了,稍后哀家邊伺候的李嬤嬤會在外面照顧你,有什麼需要盡管便是。”
說是照顧,實際上是監視,顧清心知肚明。
可惜,如今也沒有辦法可以離開。
“臣遵旨。”
太后離開了佛堂,顧清才跪下去,開始誦經。
不想,在剛剛跪下去的那一瞬間,顧清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以為這團看起來沒有任何痕跡,可能是太后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尊敬先皇,也不是真的跪在團上給先皇誦經。
但是現在,卻發現膝蓋傳來尖銳的疼痛。
輕輕了,那疼痛加劇,如鉆心一般。
顧清剛想起看看,門口便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
“顧小姐,為先皇誦經要心誠,這剛剛跪下去便要起來,說出去誰都不會覺得顧小姐心誠。娘娘是個仁慈的,但是奴婢這老婆子卻覺得顧小姐還是應該要心誠一些,不然是對先皇的大不敬。”
又拿先皇來說事,顧清只得忍下去,準備開始誦經。
打開經書,顧清才知道,太后今日早有準備。
這經書里面的字特別小,而且每一本都不薄,若是念完,至也是晚上了。
整整十本經書,太后真是夠狠。
顧清咬,開始誦經。
很清楚,即便是皇后在此,也幫不了,只因為太后是用了先皇來當借口。
若是皇后多說一句,便是對先皇不孝,皇后也討不了好。
但是顧清不明白,太后為什麼會同這個沒有什麼存在的小丫頭過不去,還不惜換上素引來誦經局。
膝蓋的疼痛讓顧清疼得冒冷汗,可李嬤嬤在門口守著,也不敢。
疼痛伴隨顧清,整個佛堂尤為冰冷,都只能默默忍。
此刻皇后還不知曉顧清在慈寧宮苦,剛剛才到了玉堂殿,這也是因為玉堂殿太過偏遠了些,皇后的子也沒有多好,自然就走得慢了一點。
當皇后到后,梅婕妤趕出來迎接。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在吳嬤嬤地攙扶下儀態萬千地坐在上首,才揮了揮手。
“起來吧。”
梅婕妤起后站在一旁,等候皇后開口,不知道皇后今日來此的目的,也不準皇后的態度究竟如何,只能在一邊。
“梅婕妤想來不太清楚今日本宮過來是為何,不如本宮提醒你一下?”
梅婕妤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想,會不會皇后是要為顧清出頭?
這段時間,真正著手對付的人,不過是顧清一個而已。
“娘娘,臣妾不懂您在說什麼。”
倒也不是在這里完全裝傻,而是不能直接承認。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繞圈子,都告訴你。你前些日子故意燃了所有的燈籠,讓小五黑夜里一個人回宮,還不小心扭到了腳。前幾日讓小五過來,借口紅一事,又讓小五了傷。你說,本宮該不該罰你?”皇后輕聲道。
梅婕妤一聽,立刻跪在地上。
原來,皇后真是為了顧清出氣。
“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意外。”
只要推給意外,皇后便拿沒有了辦法,梅婕妤心里這麼想著,不認為皇后會對付,畢竟還有太后在。
太后可是的姑母,皇后不敢胡來。
“砰!”
皇后右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臉上滿是怒意。
“梅婕妤,本宮執掌六宮,你的把戲以為能夠逃得過本宮的眼?”說著,站起來,走到梅婕妤面前,“本宮的人,也是你想便能的?”
梅婕妤面一變,這一次是真覺得皇后生了怒,沒有想到,皇后竟然這麼不留面。
一時間,梅婕妤也有些擔心。
不過想到太后,又稍稍冷靜了點。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剛才已經說了,這都是誤會,臣妾也不是故意的。”梅婕妤開口。
皇后往后微微退開,回到椅子上緩緩坐下。
“吳嬤嬤,梅婕妤不服管教,不肯承認,按律應該怎麼做?”
“回皇后娘娘,按律應該掌。”吳嬤嬤冷冷地掃了一眼梅婕妤道。
梅婕妤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娘娘,竟然想要掌!
現在皇后娘娘已經這般不將太后放在眼中?
“娘娘,臣妾真不是故意,求皇后娘娘放過臣妾吧。臣妾宮以來,在太后娘娘的教導下,一直恪守禮節,從未做過出格之事,還皇后娘娘明鑒。”梅婕妤真是有些害怕皇后了。
沒想到,這皇后還真是個狠厲的主。
“拿太后娘娘本宮,后宮掌權之人是本宮,尊重太后不過是因為是長輩。長輩有什麼,本宮的確是不好說,但是收拾你一個小小的婕妤,本宮還是有這個權利。吳嬤嬤,掌二十,以儆效尤!”
“是,娘娘!”
吳嬤嬤手將袖挽起來,沖著梅婕妤的臉便開始打。
直到疼痛從臉上散開,梅婕妤才知道,皇后是真的敢打。
不多時,二十個掌打完了,梅婕妤一張臉已經腫得不忍直視,像個豬頭。
即便是太后見著,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畢竟吳嬤嬤的手勁兒并不小。
“此番是教訓一下你,再敢欺負本宮的人,本宮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皇后站起來,轉離開玉堂殿。
路上,吳嬤嬤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娘娘,此番這麼對梅婕妤,太后娘娘那里是不是不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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