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小石子吸飽了,在蘇云韶的手背上滾來滾去,還很有技地沒有滾下去。
時煉弟弟木著臉說:“……我總覺得它是時隔半年終于填飽肚子了在開心。”
這話一出,眾人看時煉弟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大家都是普通人,你怎麼就能那麼準地讀懂一顆石頭的緒呢?
時煉弟弟:“……”你們以為我想嗎?
蘇云韶盯著小石子先前吸的地方看了看,發現就只有兩顆小小的紅點點,了小石子,收進口袋。
“時隊長,我就把小石子和這些蠱帶走了。”
時煉哪會不同意呢?
“好的。”
說完小石子的事,時煉繼續說他怎麼中蠱。
“我撿到這顆小石子后,上游又飄下來了一顆白石頭,我順手抓了起來。后來有事,我就把這兩顆石子揣在兜里,工作前拿出來,給副隊保管。”
副隊堅持道:“只有一顆!隊長給我的時候只有這顆黑石頭,沒有白石頭。”
“我知道。”盡管過去了半年,時煉沒忘記自己拿出幾顆石頭,“我當時有事沒注意,以為是不小心掉了,可黑石頭是蠱的話,那顆白石頭是蠱的可能就很大了。”
除此之外,時煉出任務時和副隊他們吃喝都在一起,沒遇到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蘇云韶聽著覺得可能很大,只是……到底只是推測,沒有證據。
時老爺子:“蘇小姐,只是一顆石頭,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蠱?”
那麼多細長的黑蟲子,下雨似的撲通撲通掉進鐵桶,看得他們幾個大男人都汗直豎,怎麼會是從一顆石頭里蹦出來的?那得是多大的一顆石頭啊。
“蠱會繁衍。”蘇云韶道,“只要有適合它生存的環境和養料,就會不停繁衍,把蠱看有特殊作用的蟲子就很好理解了。”
確實,時老爺子點頭。
“時煉的里還會有那些蠱產下的卵嗎?”
時煉被那畫面激得一個哆嗦,很有全大換的沖。
蘇云韶:“這種蠱以元氣為食,它們在時煉的里待了半年,已經把他的元氣吞得差不多了,這才會轉移到元氣更足的上。在他心臟驟停的時候,那些蠱認為宿主已死,迫不及待地全部跑了出來。”
“再則,我剛剛給他輸送元氣,用元氣游走全三遍,并沒找到會吞噬元氣的東西,應該是沒有了。過兩天,我來拿雷鳴,會再為他檢查一次。”
時家人:“多謝大師/蘇小姐。”
到了現在,時家人中唯有時老爺子一人堅稱蘇云韶是蘇小姐,不喊大師。
蘇云韶在時老爺子上看到了和柏星辰相似的點:不管看到什麼遇到什麼,我就是堅定的科學主義信徒,一百年不許變!
還別說,有意思的。
堅定的科學主義信徒柏星辰突然發話:“云韶,我記得你說過,鬼魂不會輕易靠近有正氣的人,我表舅為人正直,保家衛國,護衛人民,我沒有你那樣的眼睛,也知道他肯定一正氣,為什麼這三只鬼會靠得那麼近?”
什麼正氣?眾人不解但沒開口詢問。
“因為他上的正氣已經被消磨了。”盡管看不到,蘇云韶也不懷疑時煉上沒有正氣。
有些人哪怕虛弱地坐在那兒都是正直,而有些人冠楚楚卻掩蓋不了禽的本質,時煉毫無疑問是前者。
“怎麼回事?”柏星辰親眼看到幾只貓鬼為了躲正氣的警察,一次次地上祝民學的再離開,鬼魂應該很害怕正氣的才對。
比起那幾個普通的民警,時煉上的正氣只多不,怎麼會被消磨呢?
蘇云韶看向角落里形虛淡的三只鬼:“那就要問他們了。”
先前的那次審訊,因為時煉中蠱和怎麼判定中蠱的事而中斷,這一回可沒有別的事會打斷他們了。
軍人們拳掌,副隊加其中,五個人獰笑著包圍了三只哭喪著臉瑟瑟發抖的鬼,活像欺凌弱小的反派角,一點點地小包圍圈。
他們五個是站在那里,從上散發出來的正氣就會烤炙鬼魂,更不要說刻意接近,那熱度直接翻了五倍還要多。
三只鬼被燙得哇哇大,鬼吼鬼,那一個凄厲,聽得在樓下廚房熬粥的阿姨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樓上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蘇云韶嫌吵,甩了張靜音符過去,當即靜音。
時老爺子眼睛一亮,好東西啊!
有了這東西,上一張就可以放心商討一些要事,再方便安全不過!
兩正氣炙烤和審訊下來,三只鬼涕泗橫流,趴在地上求饒。
蘇云韶收起靜音符,三只鬼的聲音傳了出來。
水鬼:“我是跳進河里自殺的,本來只能留在那里,一個年輕的天師指點我,要我到這兒來吸他的生氣。做鬼不能言而無信,我當然要來。”
燒死鬼:“我也是!只要我能弄死他,天師答應幫我換張皮,這個樣子太可怕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車禍鬼:“我和他們一樣!”
蘇云韶問:“天師長什麼樣?是男是?多大年紀?有什麼特征?”
剛剛口風一致的三只鬼,說到這兒就不同了,沒有一相似的地方。
水鬼:“二十來歲的天師,長得很好看。”
燒死鬼:“四十多歲的男天師,長相很普通,丟進人群里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車禍鬼:“五六十歲的男天師,頭發花白,面容慈祥。”
眾人聽得奇怪,難道有三個天師要害時煉?
時媽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不一定。”蘇云韶不覺得時煉上有特殊到能讓三個天師同時加害他的地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易容,或者布了個小幻陣,沒讓他們看到真正的臉。”
這三只鬼只是隨可見的小嘍啰,用得上就好,用不上對方也不會覺得可惜。
蘇云韶很好奇:“你做了什麼會讓天師想殺你的事,還要通過這種不留痕跡的方式。”
天師要殺一個人,手段太多了。
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舉例:拿到時煉的生辰八字、頭發或,做一個詛咒人偶,想時煉怎麼死就怎麼死,就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可對方要通過鬼吸生氣的方式來殺時煉,讓本就半植人的時煉一點點虛弱下去,死得自然,還不讓三只鬼知道指使他們的人是誰,那就證明對方不想冒一點被人知道的風險。
聽完蘇云韶的解釋,時家人和時煉都是一頭霧水。
時煉:“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做的都是上面發下來的任務,而且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鬼有天師,怎麼去得罪天師?”
那就更糟了。
一方面是時煉在明,對方在暗,很多事防不勝防,另一方面則是……
蘇云韶:“那就是你曾經做過的某個任務了某個天師或者某人的利益,我個人更傾向于你得罪的是知道天師存在的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才需要如此顧及時家的背景,想讓時煉死得悄無聲息,沒有疑慮。
提到任務,時煉和副隊他們都閉了。
就算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命,有關任務,他們還是得保。
蘇云韶可不想這批軍人什麼時候就被害了,當場給高然打電話。
“高部長,知道時煉嗎?”
“知道,聽說他昏迷半年了。我本想去看看,但時家不信玄學,上面都瞞著時家,我也沒辦法開口。”高然忽地笑了,“怎麼,你去時家了?有沒有被撣子和掃帚趕出來?”
蘇云韶眸中含笑:“我救了時煉,他們不至于把救命恩人趕出去。”
時家人:“……”
閑話兩句,蘇云韶進正題:“有天師指揮三只鬼來吸他的生氣,能查查他先前接了什麼可能要他命的任務嗎?”
作者有話要說:目測前方一大波罵我卡文的讀者即將到來
別罵了,在碼了,多存點稿子,爭取下個月日萬可好?不不不,還是日九吧,能碼一點是一點【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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