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曹奇的名字,蘇云韶就知道這件事和顧澤有關的可能已經是百分百了，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許是覺得開會所的人不是自己，不會被追究責任,龐聳了聳肩：“開容會所肯定是為了賺錢啊，這還用問嗎？”

　蘇云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揚眉問道：“沒了？”

　龐白白胖胖帶著點喜意的臉出一個虛偽的微笑，“會所是我師兄弄的，我就是偶爾過來幫忙看看,知道得真不多，你想知道什麼呢？”

　“喲呵。”馬景輝這個暴脾氣啊！

　盡管他上任鬼使的時間滿打滿算尚且不足一天,可誰讓他護短呢？無法忍有人敢在他面前企圖欺騙蒙蔽蘇云韶。

　“大人，我覺得這廝需要一點教訓,比給我的教訓更深刻的那種！”

　龐：？？？

　他其實是真的怵那什麼符和笑笑符的,但他也確實不能隨隨便便出賣曹奇，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思索著該怎麼說才能避免被懲罰。

　也是怪他一聽習秀麗懷孕來得著急，很多曹奇給的好東西沒帶上，否則哪里會被一個小孩困在這里？

　蘇媽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都于下風了,還不老實點配合。

　昨天的馬景輝是這樣，今天的龐還是這樣,難不龐也是個喜歡的？

　“龐，你喜歡鞭子還是蠟燭？”蘇媽好奇地問了句，這也是昨天知道狂之后好奇搜索得來的只是，真的震撼的。

　以四十多年并不怎麼富的人生經歷，實在無法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狂這種，以為嗜好，還會因此產生生理和心理愉悅的人。

　龐：？？？

　艸,難道他遇到一群的人了嗎？居然還給了鞭子還是蠟燭的選擇！

　“非要選一個嗎？”龐哭喪著臉問，他的臉一垮下來，堆在臉上的一層層地涌著，看得習秀麗臉更差了。

　蘇媽起了折騰人的心思，故意虎著臉說：“你說呢？”

　龐衡量利弊，覺得鞭子人太疼，萬一重了不知道會留下什麼樣的傷痕，而蠟燭頂多是燙傷。

　比起鞭子，還是蠟燭到的懲罰會更輕一些。

　“那、那就蠟燭吧。”

　龐在心里暗暗發誓：等從這里逃出去了，一定要找師兄告狀，把這群害他的人和鬼全部捆起來，按照他們對他做的一切千倍百倍地還回去！他今天的罪絕不能白！

　原本蘇媽還覺得龐可能不是狂，聽他選擇蠟燭又不太確定了，猶豫著看向馬景輝，他有經驗，應該可以辨別龐是不是同類吧？

　馬景輝會錯了意，以為蘇媽是沒做過這種事，所以想讓他代勞，當即拍著脯保證：“阿姨放心，我有經驗，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乖乖地把一切吐出來。”

　蘇媽冷漠臉：“……哦，那你忙吧。”

　龐眼睜睜地看著馬景輝獰拿來房間里現的香薰蠟燭，獰笑著朝他走來，呼吸急促，心臟狂跳。

　這、這滴蠟燭油的人怎麼就從**變了不男不的鬼了？

　前者他還能幻想幻想是趣，勉強安一下自己，苦中作樂，換后者，那不就是完全的恐怖片了嗎？

　馬景輝嘿嘿嘿地笑著，故意出舌頭甩來甩去，那模樣瞧著就令人不忍直視，還用下流的眼神掃著龐的，像是在看哪一塊地方最合適下手。

　“過去我從來都只是在屏幕上看看，還沒親自過手呢，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要是不小心弄疼弄傷你了，別怪我啊。”

　蘇媽：“……”

　蘇云韶：“……”

　這糟糕的臺詞。

　習秀麗嫌辣眼睛，不想看又丑又胖的油膩中年男人被滴蠟燭油的懲罰現場，背過去后又想：姐姐我都被他害得這麼慘了，再不看他被折磨的場景，豈不是更虧了？

　恨恨轉，特意跑去龐邊，睜大眼睛，近距離地看著。

　對，必須好好看，認真看！

　馬景輝掉龐的上，一手一個香薰蠟燭，四十五度角地傾斜著，蠟燭油緩慢地低落下去。

　滾燙的蠟燭油一滴下去，龐就猛嘶一口氣，凸起的肚子狠狠一。

　馬景輝的盤存實在是大，看過的套路實在是多，可今天不是沖著制造愉悅去的，所以他下手的作看起來慢條斯理，時機上是又快又準還很狠，兩手齊下，一點一點地拼湊著，畫出了一只烏王八蛋。

　蠟燭油的圖案一出來，習秀麗整個人都爽了。

　“你罵得沒錯，這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烏王八蛋，居然頂著別人的臉，別人的來玩我，我現在懷疑他給我的錢也不干凈！”

　“那不的！”龐的胖臉一，梗著脖子為自己正名，“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賺錢的本事，我給你的錢都是我憑本事賺來的汗錢，每一分都是干干凈凈的！”

　習秀麗嗤之以鼻：“就你這□□人，再把們的尸制作尸油賺來的錢，你好意思說這些錢是干凈的？啊呸！”

　要不是往龐的上吐唾沫過于不禮貌，會顯得自己的素養極低，都想吐一次泄泄憤。

　“那些錢我可沒撈到。”龐忍著肚子上一陣陣的燙傷，堅持道，“你信我啊，我給你的錢真的是我自己賺來的，和這些用尸油賺來的不一樣，完全是兩個路子，真的干凈！”

　習秀麗：？

　懷疑地看著龐，又覺得龐在這種事上沒有說謊的必要，忽然就有點不確定了，“真的不是？”

　“哎呀，我騙你干什麼啊！”龐急地直拍大，“我都說了，會所是我師兄曹奇開的，那些錢都轉到指定賬戶去了，這里的錢我一分都沒撈到，給你的全是我從其他地方賺來的。”

　習秀麗看向蘇云韶，蘇云韶點點頭，真言符還在，龐所說都是真的。

　如此一來，習秀麗的心里好一些，不過龐的經濟來源還是很可疑。

　“不算房子車子，是你給我買包買首飾買化妝品和打胎的四十萬，前前后后加起來說也有兩百來萬，都是怎麼來的？”

　龐張就要回，瞥見一旁雖然沒說話但是存在特別強烈的蘇云韶，了脖子，小聲地說：“我給人看風水得來的。”

　蘇云韶糾正他的說法：“騙來的。”

　龐：“……”都是同行，就不能給留條遮嗎？

　習秀麗一口氣憋在那里，差點沒呼出來：“你從別人那騙來的錢，還跟我說是干凈的？！”

　這和用那些人制作的尸油賺來的錢，也沒差多。

　龐哼哼呼氣，肚子，肚子上的那只烏王八蛋仿佛出了嘲笑的表。

　“為什麼不干凈？騙也是一門手藝啊，是憑借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來的。再說了，我都是從有錢人那里拿來的報酬，沒傷人沒害人，頂多是沒給他們擺有用的陣法，這不是讓他們花錢買個教訓嗎？別隨隨便便就相信風水能給人帶來財運。”

　龐理直氣壯地說：“國家還得給我一個打擊封建迷信獎呢。”

　眾人、妖、鬼：“……”國家爸爸知道你這麼自信嗎？

　蘇云韶相信高然要是在這，都能被龐的這套理論給氣笑，再給他頒個最強歪理獎。

　“你就沒想過，你這到坑蒙拐騙的做法會給玄門招多黑？外界要是認為玄門都是你這樣的騙子，讓正正經經學本事的玄門中人怎麼辦？”

　龐沉默了，許久之后出一個輕蔑的笑意。

　“那又關我屁事？我當年求學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有多看重，老子就是要給他們抹黑！”

　破案了。

　這是一個當年在玄門求學路上挫，繼而仇視玄門伺機報復的失敗者。

　咦，既是如此，龐為什麼會是曹奇的師弟呢？

　蘇云韶走上前去，食指和中指并攏，點在龐的丹田位置，探查里的元氣儲存量，即探查修為。

　假如探查修為之人對元氣的掌控力不夠準或純，很可能在探查過程中傷害被探查者的丹田，所以要麼是極為信任的人，要麼是修為極高的人才會這麼做。

　玄門之中除了長輩為晚輩檢查修為和進度，同輩之間很這麼做，主要會給人不禮貌和被探查**的覺。

　龐同樣有被冒犯到，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又一次暗恨：也就是修為低，否則誰敢這麼欺負我？！

　探查完畢，蘇云韶面古怪地問龐：“以你的修為，怕是一般玄門門派的普通弟子都不如，你是怎麼讓曹奇的師傅收你的？”

　這話落在龐的耳朵里，就了：你究竟是用金錢攻勢還是后門攻勢拜的師？

　那些在他之后拜師門的師弟師妹們一個個都比他的進展快、修為高，每一個人在被他帶領著門時恭恭敬敬地他師兄，門后沒多久就輕輕松松地超越他，背地里喊他“永遠沒有長進的師兄”“只有師兄的名頭”“修為那麼低的師兄”。

　他們不敢當面問他，可背地里都在猜他究竟是用什麼手段才拜的師。

　有人說他給師門捐了一棟樓，有人說他是自帶珍貴玄門寶的門，還有人說他靠賣哄得師門長輩高興，走的那扇后門。

　許許多多惱人的話紛耳，龐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

　他抬頭著蘇云韶，毫不掩飾眼底的憎惡：“怎麼，我修為低，就是用盡各種見不得的手段才能拜師的人？這是你們玄門天才的通病，還是覺得天賦不高的人就不配拜師？狗眼看人低！”

　“你！”蘇媽、馬景輝、習秀麗都見不得馬景輝這麼罵蘇云韶，怒瞪龐，雷擊槐木手串里的鬼使們氣得差點蹦出來。

　蘇云韶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行，目平靜地看著龐：“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在陳述你元氣低、修為低的事實，以及問你究竟是怎麼讓曹奇的師傅收你為弟子的，并沒有鄙夷你的天賦和修為。”

　邊的親人和小伙伴大多沒有半點玄門天賦，從來不會因為天賦高低來看人，也不會因為誰的天賦高一點而另眼相待。

　“能讓人尊敬的永遠不是天賦，而是你有多實力，又為此付出了多努力，以及印刻在你人格和行為之上的魅力。”

　蘇云韶也不確定以龐的年紀和早已形的三觀，還能不能聽進去這句話，不過說還是得說的，起碼得說給自家妖和鬼使們聽。

　龐不以為然，“這些只不過是你們這種天賦高的玄門天才才有余力說的漂亮話，努力？真要是靠努力就能獲得你現在這樣的實力，這世上哪還有天才和庸才？”

　蘇云韶不和他辯，只說一個事實：“你可知當年恒道長和恒平掌門門之時，展出更為優秀的陣法天賦的人是誰？”

　龐想也不想回答道：“當然是恒！”

　“你錯了，當年恒平掌門在陣法一道上的天賦遠比恒道長更為優秀。”蘇云韶又問，“你可知為什麼天賦更高的恒平掌門了掌門，而天賦遜一籌的恒道長了現如今堪稱玄門界天花板的陣法師？”

　龐猶豫了一下，“了掌門，沒那麼多時間去研究陣法。”

　蘇云韶搖頭：“你又錯了，順序反了，恒平掌門當年正是為了讓恒道長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陣法，才接下掌門之職。”

　因為恒平心思浮不定，更擅長汲汲經營和與人周旋，所思所想都是怎麼發揚青山派，而恒平心靜氣，愿意將一生都奉獻給陣法一道，是個極好的研究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