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醫館來了一位稀客,竟然是許久沒見的沈月。
蘇北辰不怔住了,沒想到這個腹黑人會來這里,連忙站起來說道:“喲,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沈大小姐。”
只見沈月穿了一休閑運裝,戴著一頂鵝黃的鴨舌帽,看起來特別清純可。
可蘇北辰卻知道,清純可只是的表象,其實這個人就是個鬼機靈,比誰都會算計。
“呵,這才一個多月沒見,你小子竟然開了一家醫館,真是出息了哈。”
沈月雙手揣在兜里,看起來特別瀟灑,徑直朝診桌走過來。
看著一臉微笑的樣子,蘇北辰心里突然有點發,心想這個人該不會是過來砸場子的吧。
畢竟,上次在藍橋會所的原石拍賣會上,自己得罪了這位沈大小姐。
蘇北辰故作鎮定,抬起頭,微微一笑:“嗨,出息啥,就是開了一家小醫館而已,哪里能跟沈大小姐比啊,你可是沈家集團的總裁。”
見沈月皺了皺眉頭,蘇北辰趕忙轉移話題,問道:“哦對了,沈伯伯最近怎麼樣啦,痊愈了沒有?”
“他呀,現在好得很,覺得在家養老太無聊,又回集團掌控大局去了,我覺得無聊,就想出來玩玩。”
這位沈大小姐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診桌前面。
柜臺那邊的張媛媛,時不時往這邊看著,心想老板可真厲害,竟然連沈家集團的千金大小姐都認識。
沈月淡淡往柜臺一瞥,張媛媛立馬轉過頭,里小聲念叨著那些奇奇怪怪的中草藥名字。
“呵,你從哪兒拐來的姑娘,長得一般啊。”沈月作嫻地掏出一支香煙,叼在里準備點火。
“抱歉,本醫館止煙。”蘇北辰毫不客氣地說道。
沈月倒也沒跟他計較,把火機揣回兜里,香煙掰兩斷扔進垃圾筐里。
“姓蘇的,最近聽見你鬧出了個大新聞啊,厲害的,都跟軍隊那邊搭上關系啦。”
這個新聞,自然是前不久,城北分局那邊鬧出的靜。
那次,蘇北辰差點被城北分局的副局長韓文波當暴徒,當場擊斃。
幸虧陸無雙及時給他搬來了救兵,張老爺子直接來一隊警衛兵,將城北分局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才救了他一命。
不過,這個新聞很快就被下去了,除了警局部的人,還有一些目擊者,很有人知道真實況。
這個沈月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蘇北辰心中暗想,沈家消息如此靈通,背景肯定也不一般。
他哈哈一笑,說道:“哪里,哪里,肯定是沈大小姐誤會啦,天底下姓蘇的這麼多,又不是我一個人蘇北辰。”
“哼,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就你那點破事兒,我稍微關系,就能查個水落石出。”
沈月說著,覺得口,也不避諱,直接拿過蘇北辰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蘇北辰苦笑著搖搖頭,淡淡說道:“沈大小姐,你今天來這里找我,難道只是來跟我敘敘舊,聊聊新聞的嗎?對不起,我現在很忙。”
這個腹黑的人,把他查得這麼清楚,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蘇北辰覺得,還是跟有過多牽扯為妙,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誰知道,沈月接下來的回答,直接把他給驚呆了。
只聽沈月湊過來,小聲問道:“蘇北辰,既然你在軍隊里有關系,能不能幫我搞到一批軍火?”
尼瑪,軍火?還要一批?
這個人是腦子秀逗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看見蘇北辰一臉震驚的樣子,沈月哈哈一笑,說道:“逗你玩呢,看把你嚇的,哈哈。”
沈月在診桌前面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蘇北辰看著,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這位沈大小姐好不容易止住笑,站起來說道:“好了,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蘇北辰看著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作罷。
第二天,吃過早飯,蘇北辰把醫館給了母親,自己驅車去了省立醫院。
之所以去那里,是因為他早上接到了秦韻的求助電話,說是這邊遇到了一個疑難雜癥,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所以想讓他過來瞧瞧。
既然這位秦大如此看得起自己,他又怎麼忍心拒絕呢。
省立醫院,豪華病房里。
只見一位棕頭發,藍眼睛的老外,正躺在病床上嘰嘰歪歪說著什麼,旁邊的男助理認真聽著,還一個勁兒的點頭。
老外大概三十多歲,看起來神不錯,氣也很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的兩條,此時干瘦得就像沒了一樣,十分駭人。
病床旁邊站滿了省立醫院,來自各個科室的主治大夫,還有好幾個有名的老中醫。
院長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只因為這個病人來歷不凡,據說是米國一個大家族里的長子,來這里就是想找一位神醫治好他的病。
更要命的是,這個任務是省里派給他們醫院的,如果完不了,那他這個院長也就干到頭了。
男助理姓張,一西裝革履,看起來雖然很正式,卻總給人一種很娘的覺。
他聽完了老外的敘述,直起來,先整理了一下領帶,這才慢慢說道:“查理先生說,他不需要你們醫院的醫療設備檢查,只想找個神醫,把把脈就能知道他得了什麼病,要是治好了,有重賞。”
院長著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為難的說:“可是,如果不做檢查,我們很難判斷他的病癥啊。”
“哼,”張助理跺腳說道,“難道你們醫院的設備,比國外的還要先進嗎?查理先生就是因為在國外治不好,所以才想試試這里的中醫治療。”
尼瑪,這個狗、日的老外,去哪里看病不好,非要來大陸看中醫,這不是坑人嘛。
院長哀嘆一聲,環視了一圈病房里的醫生,可那些醫生本就不敢跟他對視,全都低著頭,愁眉苦臉。
廢,一群廢!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幾位頭發灰白的老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正是京城有名的老中醫,鄭老醫生。
他后那幾位老人,也都是全國有名的專家。
院長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趕跑過去握住老人的手,慨道:“鄭老,您總算來啦,快幫我們看看這個病人吧。”
其他省立醫院的醫生,看到鄭老以后,全都投來了崇敬的目。
這位老醫生,那可是國寶級的人,而且還是醫療協會的副會長,研究果經常出現在各大頭條。
張助理湊近老外跟前,用嘰里咕嚕的鳥語說道:“查理先生,這位是鄭老醫生,來自京華市,是非常有名的老中醫。”
查理眼前一亮,這才來了神,出一只手請鄭老幫他把脈。
鄭老點點頭,手搭在他的脈博上,過了一會兒后又換了一只手。
他把完脈后沉思了片刻,起又讓另外幾名專家看看。
幾名專家依次給查理把了脈,然后走到一旁開始討論病。
鄭老沉聲說道:“大家都談談自己的看法吧。”
上面對這次治療極為重視,因為查理所在的家族,一直都是大陸的忠實擁護者,在國有很多合作項目,所以才會請來鄭老這幫老專家,派專機送到了燕北。
一名厚眼鏡說道:“病人氣不暢,五氣淤阻,如果初期用中藥調理,或許有一線生機,現在只能……截肢。”
剩下的幾名專機,也都各自發表了建議,但最終的結果無疑只有一個,那就是截肢。
尼瑪,要是病人想截肢的話,早就截肢了,何必千里迢迢來一趟大陸。
院長悄悄聽了幾位磚家的建議,心里只想罵娘。
“我倒是有個辦法……”
鄭老突然說道:“眾所周知,每個人都有五行之氣,正是因為五行之氣相生相克,在經脈中不斷循環,所以我們才能保持健康。”
“但是病人的五行之氣,到達部的經脈時,卻因為經絡閉塞停滯不前,如果我們能喚醒病人部的經絡,那麼這個病癥也就能迎刃而解。”
鄭老可是國數一數二的名醫,醫自然出神化,可他雖然說得如此簡單,但實踐起來卻非常難。
一名專家問道:“鄭老打算用什麼辦法,喚醒病人部的經絡呢?”
“五毒針灸!”
咝!眾人竟是倒吸一口涼氣。
五毒針灸是鄭老的獨門絕技,曾經治好了不絕癥患者,他們也只是聽過名字,沒有真正見識過這門針法。
不過,查理聽說鄭老要用五毒針灸后,嚇得臉都白了,在那里嘰里咕嚕大起來。
張助理冷著臉翻譯道:“查理先生說,他拒絕用什麼五毒針灸治療,還說你們中醫都是騙人的,都是一群江湖士!”
“fraud!TCMisalldeceptive!”老外一遍又一遍的大喊著。
鄭老氣得渾發抖,這個老外本就不懂中醫的博大深,聽名字就否定了他的治療,真是不可理喻。
病房外面,蘇北辰剛好聽到查理的喊聲,他外語不好,問秦韻:“秦大,這老外在說什麼?”
“他在說騙子,還說中醫都是騙人的。”秦韻皺著眉頭回道。
蘇北辰立馬火冒三丈,砰的一聲打開門,大喊道:“這個病我來治!”
病房里立馬變得雀無聲,眾人全都看向了這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