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裴明雪驚慌地向舉,一時竟啞然。
見如此,舉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你放心,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不曾告訴過任何人,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可是……你怎麼會……”
怎麼會知道嗎?
舉深深地凝視著裴明雪,心道:因爲在前生,你便是因此而積鬱疾、香消玉殞的!
上回去裴家一是爲了給自己診病,再來就是爲了要確定這件事。
“你把自己的子弄這個樣子,也是爲了那人?”
裴明雪只是黯然垂淚,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這樣的,舉恍惚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是世家貴,那人是寒門子弟,士庶不婚,你與他之間絕無可能。”
舉淡淡地看向裴明雪,繼續道:“這種話想必你也聽了不了吧?就算我再對你說千百遍,你也不會聽,對嗎?”
裴明雪已經沒有心思探究,舉是如何得知那人是寒門子弟的了。
點著頭,淚如雨下。
“母親也日日這樣告誡我,讓我絕了對沈郎的念想,還說此事一旦被父親知道,不僅是我要責罰,還會連累了沈郎。我何嘗不知道母親和你說的都是事實,你們是真心爲我著想,可我……我實在是忘不了他。我與沈郎是真的兩相悅,此生若不能與他廝守終生,我願一死了之。”
“你願爲他而死,那他呢?你能確定他也願意爲你而死嗎?”
問出這句話時,舉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冷酷。
裴明雪只是微微愣了愣,就神堅定地說道:“他會的,他一定會的!我相信沈郎!”
舉凝視著,許久都不見眼中有毫搖,可見對那個沈郎是深信不疑。
“那我問你,你可願意相信我嗎?”
“你不必再勸我了,道理我都明白的……”
“不,我並非要勸你!”舉打斷了的話,從頭上取下了那支金蘭花釵放在裴明雪面前,再一次問:“我只問你一句,在你面前的已不再是那個只聽信清婉而疏遠你的舉,而是那個與你青梅竹馬、有金蘭之誼的阿舉,你可願意相信我?”
“我……”
裴明雪怔怔地看著金蘭花釵,同樣的金釵也有一支。
小時候母親對說:“明雪,有這支花釵爲證,你跟阿舉便是最好的姐妹了,將來你們也會爲彼此的依靠。”
“嗯,阿舉,我相信你!”
舉握住了的手,握得很很。
“我不能向你保證一定會事,但我可以盡力幫你,你願意試著去爭取一次嗎?不是爲了你的沈郎,而是爲了你自己!”
又或許,也爲了你的父母至親。
裴明雪眼中燃起一亮。
“若是有機會,我當然願意一試,只是……我如今連見沈郎一面都難……”
“相見須臾,頃刻別離又有何意義?你如果求的是天長地久,就先舒展懷養好子,其他的就給我吧!”
那雙琥珀的眸裡撒滿了璀璨的芒,讓裴明雪不想起了舉在席上的表現,不由得就對更加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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