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滿院寂靜。
府的家僕們更是恨不得將頭埋進土裡,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瑾輕咳一聲,無奈回頭:“阿蘊,陛下在此,凡事容後再議。”
“母親……”小兔子跟著父親跪在地上,圓滾滾的小屁朝天,上面還粘著一個白絨絨似兔尾的圓球,艱難地扭頭看向母親,眨著烏漆漆的眼睛。
謝蘊本不理這對父子,上來嚮慕容灼行禮。
“臣婦治家不嚴,讓陛下見笑了。”
虧得慕容灼倒是淡定:“都平吧,往後若無外人在,便不必行禮了。”
“陛下的恩德臣心領了,只是君臣有別,禮不可廢。”瑾說著。
舉來到小兔子跟前,將小人兒扶起,果然的,順勢了把兔耳朵,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時沒有被戴個兔耳朵貓耳朵之類的東西,這真是……太丟面子了,小弟將來長大了都洗刷不掉這黑史啊!
“家小郎,棲?”舉一邊問,一邊不釋手地著兔子耳朵。
棲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是。”
然後,他微微歪頭,認真地看著舉,腦袋上的耳朵也因此垂到一邊。
頃,聲氣的聲音說道:“你是……姐姐嗎?”
舉微笑,把他的耳朵捋正,覺得太端正了無趣,便開始擺弄造型。
“你如何知道我是姐姐?”
棲認真糾正:“是胞姐,母親說,最親的。”
舉愣了一下,旋即他的小臉:“是啊,你我姐弟當然是最親厚的。”
慕容灼看舉抱著棲,這兒那兒,完全把他晾在一邊了,也忍不住了自己的頭頂。
阿舉如此喜這兔耳,他回頭是否也可以……
不不不!
慕容灼連忙打住這個可怕的念頭,男子漢大丈夫,何統。
這時就看到舉手裡著一個白絨球,表尷尬,棲盯著那個白絨球,一副天都快塌下來的表。
“姐姐、尾、揪掉了……”
“額……這個……”舉抱歉:“對不起,回頭我再幫你重新粘上?”
難道小弟不是被迫,是他自己喜歡這個?
這時就見棲回頭怯怯地向謝蘊。
舉頓時明白了,默默對小弟心生同,這戴兔耳朵,粘兔尾,恐怕是母親爲小弟想出來的家法,就像給父親的夫誡。
可是小弟才這麼點,如何得罪了母親?
舉好奇,但畢竟周圍人數衆多,實在不方便開口。
於是,設法轉移話題,爲父親和弟弟解圍。
“母親,府裡這是在忙什麼?”
“你不日便要與陛下大婚,自然是爲你準備嫁妝。”謝蘊終於是面緩和了些:“還有你七哥和九哥的婚事也在同一天一併辦了,時間不多,要加籌備,又不能委屈了你們,過幾日其他分支族人也該到齊了,到時候更忙。”
修說道:“我們二人的聘禮前陣子已經準備妥當,送去了楚家和壽康王府,現在就剩你的嫁妝了。”
“阿舉,你稍後看看清單,好生想想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們氏的主婚,可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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