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已經確定了,梨花多半是和那趙家公子帶過來的下人勾搭在了一起,只是如今要證據沒有證據,自是無法揭穿的。
當然,最好的法子,是捉個現場。
那樣一來,即便梨花有一百張,也無法辯駁。
最好的捉人選,非張嬤嬤莫屬。梨花是張嬤嬤訂下的媳婦,那張生傻了之後,梨花就和別人勾搭上了,出了這樣的事,最生氣的定然是張嬤嬤。
且此前在那柴房的時候,那婆子的手段,蘇婉兮也是領教過的。
那可是個悍婦。
若是梨花被抓住,只怕不死也得皮了。
想到此,蘇婉兮便在心中定下了主意。
梨花一連兩日徹夜未歸。
府中日子無趣,丫鬟平日聚在一起,總說些府中的奇聞趣事,下人的,主子的。
雖然私下談論主子是不合規矩的,可是洗房素來沒什麼人來,自也無需管它規矩不規矩的,只要不太過逾矩,秦嬤嬤素來不會吭聲。
此前蘇婉兮覺著無趣,素來不怎麼喜歡聽,這幾日,卻無論是上工還是吃飯休息的時候,都默默的豎起了耳朵,特別是關於趙府的事。
“聽說趙府這一回鬧得尤其厲害呢,二夫人也不知怎麼了,就沒了,這年紀輕輕地,定是被人算計的。”
“是啊,趙側妃也將趙家小公子接過來了,那嫡親的哥哥就留下這麼一個孩子,自然要護著,趙側妃好歹也是王爺側妃,趙府的人也不敢跑到這裡來鬧。前幾次,趙家小公子在府中待一兩日就回去了,這回,怕是要呆上些時候了。”
蘇婉兮看著靠在屋檐下,角翹起的梨花,心中想著,難怪一連出去了兩夜呢。
這,卻正是個機會。
天氣漸冷,服也了些,洗到下午時候,也差不多洗完了。
蘇婉兮看了看有些紅腫的手,就聽到秦嬤嬤再:“過來,將收回來的服一同理一理,今兒個發月錢,早些弄好,你們也早些去領了月錢。”
蘇婉兮連忙應了,進了屋中。
收回來的服,要摺疊整齊,主子的要單獨分出來,下人的只需按著院子分好便是。
服送洗的時候,都會做一些標記,便於分別,倒也比較好理。
“服理好了,你們自個兒分分工,將服都送到各院子去。”秦嬤嬤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
下面的人便歡喜了起來,此前去送裳,都是固定的那幾個人。送裳亦是有好的,給主子裡送服,經常會收到一些賞賜,若是運氣好的,打賞亦是不差。
比同主子送一樣油水稍微一些的,是給各主子院子裡的下人送裳。在主子邊侍候的,月錢自然比們高了許多,主子們時不時也會打賞,因而雖是下人,出手也闊綽。
最次的,自然是給如廚房、繡房這些下人院子裡面送服了。
一屋子人分下來,最沒有油水的差事,自然就落在了蘇婉兮上。
只是這一次,蘇婉兮卻覺著,這件差事,正合了的意。
“去廚房的時候,可記得將臉遮一遮,不然
,被張嬤嬤瞧見了,說不定你今夜就回不來了。”梨花的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看了蘇婉兮一眼,就端起服走了。
蘇婉兮角勾了勾,如往常一樣,逆來順著。
先去將繡房和其他下人院子將裳送了,蘇婉兮纔去了廚房。
就快要到準備晚飯的時候,廚房中一片忙碌,唯有張嬤嬤站在院子裡,監督著洗菜的下人。
蘇婉兮走到張嬤嬤門口,聲音帶著幾分輕:“嬤…嬤,奴婢給您送裳來了。”
張嬤嬤看了蘇婉兮一眼,蹙了蹙眉,似乎一時間並未認出來,讓人將裳接了過去,揮了揮手,就讓蘇婉兮退下。
蘇婉兮低垂著眉眼,正退出去,就聽到張嬤嬤帶著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賤蹄子,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敢來!”
說著,便一腳踹了過來。
那一腳用了極大的力氣,蘇婉兮一下子便被踹到在地,張嬤嬤卻不管不顧,又狠狠地踹了蘇婉兮幾腳。
蘇婉兮連忙告饒,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道:“嬤嬤,世子爺已經罰過奴婢了,你就饒了奴婢吧。”
一聽到世子爺三個字,張嬤嬤蹙了蹙眉,只是腳卻收了回來,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爲世子爺會給你這個婊子撐腰,做夢!”
蘇婉兮跪著上前,怯怯地拉了拉張嬤嬤的袖,輕聲道:“今日就要發月錢了,待會兒發了月錢,奴婢讓梨花給嬤嬤送些過來,就當奴婢孝敬嬤嬤的。”
張嬤嬤睨了蘇婉兮一眼,並未說話。
“左右最近兩天梨花不都來了嬤嬤這邊嗎?”蘇婉兮接著道:“奴婢晚上就給梨花。”
張嬤嬤一聽這話,眉頭便皺了起來:“梨花什麼時候來過我這兒了?”
蘇婉兮一怔,眼中帶著幾分詫異:“昨晚和前晚梨花都沒回屋啊,說是到嬤嬤這裡來了啊?昨天梨花還帶了一個珍珠耳墜子回去,說是嬤嬤給的,引得咱們洗房中的下人們都十分羨慕呢。”
張嬤嬤眉頭蹙著,眼中帶著幾分思量,好一會兒,才冷聲問道:“梨花最近時常出去?”
“倒也不算時常,每隔幾日就會出去一回,都是徹夜不歸,不過這兩日倒是有些奇怪,連著出去了兩晚上。”蘇婉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怯。
張嬤嬤盯著蘇婉兮看了一會兒,臉上仍舊滿是怒意:“滾,下次若是再讓我見著你,打斷你的!”
蘇婉兮連忙應了,爬起來匆匆忙忙出了廚房。
待出了廚房,角才勾起了一抹笑意,眼中蔓延開一抹冰涼。
回到了洗房,梨花和阿蘭都回來了,正興致地說著話:“世子爺院子裡的四姨娘賞了我一隻鐲子呢,這鐲子做工極好,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鐲子。”
阿蘭臉上也是笑意:“二老爺院子裡的二夫人賞了我一片金葉子呢。”
“哇,二夫人素來出手大方,下次要是我也能去給二夫人送服就好了。”梨花滿臉豔羨,擡眸就看見蘇婉兮走了進來。
蘇婉兮上有些泥,眼眶也有些紅,一看就是了委屈的。
梨花見了,自是忍不住笑了
起來:“哎喲,這是怎麼了啊?嘖嘖……”
阿蘭臉上卻有著幾分關切:“不是去送裳麼?”
蘇婉兮搖了搖頭,低聲道:“被張嬤嬤踢了幾腳,不礙事的。”
“才踢了幾腳啊?張嬤嬤下手也還真是夠輕了,要是我,定要你爬都爬不起來。”梨花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鐲子放到了枕頭邊的小匣子裡鎖了起來。
“走了,領月錢了。”梨花說著,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阿蘭將蘇婉兮的胳膊上的服掀了起來,蹙了蹙眉:“都青了,那張嬤嬤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蘇婉兮笑了笑:“不礙事的,過兩日就好了。走吧,咱們也去領月錢去。”
領了月錢出來,阿蘭看了看蘇婉兮手中的臉,有些詫異:“你月錢怎麼這般?”
蘇婉兮看了看手中的五百個銅錢,笑了笑道:“此前剛府的時候,上有傷,管事請了大夫來給我療傷,花了不銀子,說是從我月錢中扣。”
阿蘭聞言,沒再多言。
剛回到院子,蘇婉兮就被秦嬤嬤走了,阿蘭看了看蘇婉兮,指了指手中的月錢,蘇婉兮便明白了過來。
秦嬤嬤臉上仍舊不聲,只定定地看著蘇婉兮道:“看你作利索的,明兒個開始,你自己洗裳的時候,水自己提。”
這秦嬤嬤想要銀子,卻也不直說,倒是個謹慎的。
蘇婉兮連忙將手中的銅錢都塞進了秦嬤嬤的手中,而後攤開了已經紅腫不堪地手:“嬤嬤,你瞧奴婢的手都這副模樣了,若是再提水,只怕過幾日都無法做事了。”
秦嬤嬤看了看手中的錢,蹙了蹙眉:“怎麼這般?”
“這……”蘇婉兮低下頭,輕輕咬了咬脣。
“老實說話,不然,再給你加些裳。”秦嬤嬤見蘇婉兮這副模樣,更是不高興了。
蘇婉兮連忙道:“先前,遇著了廚房裡的張嬤嬤。”
蘇婉兮的話並未說完,卻已然足夠,秦嬤嬤一聽,冷笑了一聲:“呵,那老婆子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連老婆子院子裡的人都敢手了。”
見著蘇婉兮一副低眉順耳的模樣,又罵了幾句:“讓你給你就給?下次遇見了,就說都給了我,來找我便是。”
蘇婉兮連聲應了,秦嬤嬤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蘇婉兮回到屋中,瞧著們在數月錢,只默默去吃了飯,洗漱了一番就躺到了牀榻上。
梨花在高興了一陣,就又拿了胭脂來塗抹了一番,站起來:“不用留門啦。”
阿蘭應了,等著梨花出去了,才輕聲道:“最近這幾日,怎麼都出去啊?”
蘇婉兮沒有應聲,阿蘭也不再說話。
夜深人靜,四都已經熄了燈睡了,突然,洗房的門卻被拍得震天響,將屋裡的人都驚醒了起來。
秦嬤嬤罵罵咧咧地去開了門:“什麼事啊?大半夜的。”
蘇婉兮和阿蘭披了服出了門看熱鬧,來人似乎是府中的下人,見了秦嬤嬤,面也不是太好:“嬤嬤,你還不快些瞧瞧,你們院子裡的梨花,出事了。”
(本章完)
玉照生的壹副冰肌玉骨,仙姿玉貌。 生于簪纓世家,長于江都王府,自幼千嬌萬寵,名動江都。 若不出意外,她將會嫁給指腹爲婚的魏國公,過上舉案齊眉,榮華富貴的生活。 直到她夢見,她那魏國公丈夫與和離歸家的二妹私相授受,珠胎暗結。而自己竟被丈夫送入天子後宮!沒兩年便郁郁離世。 玉照夢中驚醒,爲了保命,她不敢同夢中人扯上瓜葛。 她很快便有了心上人,心上人是跟夢中人八竿子打不著的清冷道長。 道長生的俊美絕倫,不染凡塵的高嶺之花。兩人間幹柴烈火,如膠似漆。 可這濃情蜜意皆是假象,直到...玉照又做夢了,夢中衣冠禽獸搶奪有夫之婦的狗皇帝,竟長得同她的道長壹模壹樣——她被驚得險些猝死,慌慌張張抹幹眼淚連夜跑路。 ****** 趙玄信了玉照的話,在觀中翹首以盼,苦等數日,等到的卻是她的絕情書信。 清心寡欲的道長生平頭壹次怒意滔天,撕碎了書信,拂袖而去。 當夜,禁軍將皇城裏外層層圍堵,玉照在城門口被禁軍抓了個正著。 壹雙繡著五爪金龍的鞋履邁入她眼簾,玉照臉上青白交錯,欲哭無淚。 趙玄擡起玉照蒼白的臉,溫柔笑道:“寶兒,這副打扮出城打算做什麽?” 玉照:“......嗚......嗚嗚” 本以爲是個窮酸道士,怎知妳竟是當朝天子? 【前世今生梗,男二火葬場】
看完這一本,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小說后,周妙滿意地睡去,可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那一本強取豪奪小說中的白月光替身,最終還要步上殉葬的凄慘結局。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努力成為一名努力打工的工具人。為男女主早日登上人生巔峰,周妙兢兢業…
心機嫵媚貴妃X高冷禁慾將軍,女非男C,潔黨退散。 麗質穿成了亡國禍水。 十五歲及笄那年,睿王對她一見鍾情,於是哭著求著讓太后提親;十六歲成婚那日,當今皇帝對她一見鍾情,於是不擇手段強奪弟媳,金屋藏嬌;一朝得寵,她成了人人羨慕的貴妃。 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後,皇帝與睿王將兄弟反目,昔日強盛的帝國將陷入戰火。 她這個貴妃則會成為人們口中造成這一切的亡國禍水,最後被坑殺在逃亡的路上。 為了逃離這一切,麗質將目光轉向了年輕的河東節度使裴濟。 ……起初,望著這個對他手指勾纏,輕拋媚眼的妖艷禍水,裴濟輕嗤一聲,冷眼旁觀,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屑。 後來,明知她不過是個惺惺作態,心機深沉的虛偽女子,他卻開始壓抑不住地心疼與嫉妒。 ……逃亡路上,十萬將士擋於陣前,跪請天子誅殺貴妃。 天子滿心不忍,卻仍是奉上三尺白綾:愛妃自行了斷吧。 麗質轉頭撲入裴濟懷中。 年輕的河東節度使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一念成魔,領著叛軍一路攻入長安,親自抱著美人,捧上皇后寶座。 【排雷必讀,入坑慎重】1.女主非C,男主是C,潔黨退散。 2.cp是麗質X裴濟,也就是宮妃X臣子,雷者勿入。 3.女主內心冷漠,男主典型古代直男。 4.文風還是偏正劇,其他還沒想到,到時再補。 5.防盜比例80%,訂閱不足將在72小時之內無法閱讀。 預收《被皇叔強取豪奪以後》(暫時的文名)文案:先帝駕崩,新皇登基,是日天下臣民皆屈膝俯首,山呼萬歲。 可繼位的卻不是體弱多病的太子蕭高旻,而是太子六叔,秦王蕭恪之。 蕭恪之甫一登基,便對從前處處與他作對的太子一黨大肆清洗,其手段之雷霆,令人膽寒。 可偏偏對太子本人未傷分毫。 坊間流言紛紛,都摸不透新帝何意。 只有蕭恪之自己知道,他留下太子,不為別的,只為太子身邊那個纖弱貌美的太子妃。 ……夜深人靜,楚寧跪在地上,素衣散發,低眉垂首。 新帝手持御筆,抬起她下顎,目光幽深:「想好了,你拿什麼來救他?」 美人淚光盈盈,咬唇輕道:「拿我自己,夠嗎?」 1.古言非重生,女非C。 2.可能會改。 立意:每個人都有被愛的權利,即使身處逆境,也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