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是要送江小姐去醫院嗎?”
夢蘭走到椅跟前,右手搭在椅上,“我記得您半個小時後還有場重要的會議,還是我去吧。”
賀寒川掀起眸子瞥了一眼,聲音淡淡,“不用。”
“嗬嗬!”
一旁向宇冷笑臉上,氣得臉鐵青,“還重!姓賀的,我看你早就跟這個心機婊搞到一起了吧?!”
林娜璐急得去捂他的,“你說兩句!”訕笑著看向賀寒川和江清然,“向宇他……他喝了點酒,這會兒撒酒瘋呢。等他酒醒了,我一定讓他登門道歉!”
“道歉個屁,老子這輩子都不會跟這對狗男道歉的!”
向宇愧疚了兩年,憋屈了兩年,今兒個是鐵了心要給妹妹找公道,“賀寒川,你要是喜歡姓江的,就別答應跟我妹妹訂婚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猩紅的眸底泛著一層水,指著賀寒川嘶吼道:“地跟在你後十幾年,聽說你同意跟訂婚,興地見個人說一次!結果呢?”
“向宇!”林娜璐試圖攔著他。
但向宇把夾到了腋窩下,不讓,“你為了江清然,是把我妹打斷,讓坐了兩年監獄,還著我們向家跟斷絕了關係!!!你早說你跟姓江的有一,老子他麽絕對不讓晚晚湊你跟前!!!”
“向宇哥,這件事要怪就怪我吧。”江清然了下眼角的淚,臉蒼白而虛弱,“我見晚晚那麽喜歡寒川哥,不想讓他拒絕,怕太傷心,沒想到後來會弄那樣。”
向宇挽起袖子,小臂上青筋暴起,“裝裝裝,你他麽再給老子裝!”
他衝上前就去掀椅。
“向宇。”賀寒川按住椅,直視著他,帶著幾分警告。
“怎麽,又他麽想欺負人啊?”
向宇梗著脖子湊上前,指著自己的囂,“來啊,你把我的也打斷啊!”
此時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其中較瘦的那個著頭皮問道:“請問哪位報的警?”
來夢會所的人非富即貴,沒人願意理這兒的事兒,他們兩個新來的便被上麵派來了。
“我。”
夢蘭往前走了幾步,含笑說道:“向在我們會所惹事,還傷了賀總和江小姐,你們說這事該怎麽理?”
林娜璐掙紮著想上前說兩句好話,是向宇攔住了。
“這……這個……”
說話的那個還是瘦警察,“要不,先還是先回警局做個筆錄吧,該拘留拘……”
另一個警察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兩個都是新來的,業務理的不是很練,要怎麽辦也不是很清楚。這樣吧,向,麻煩您跟我們先回趟警局,後續怎麽理我們還要問下前輩們。”
“不用去警局了,一點小事而已,我們私下解決就行,麻煩二位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江清然聲說道。
林娜璐鬆了一口氣,賠笑,“那就謝謝江小姐了,改天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見賀寒川沒有反對的意思,警察趕說道:“私下和解也可以,我們……”
“不用假惺惺的!”向宇冷哼了一聲,鬆開林娜璐,徑直走到兩個警察之間,“走吧!”
林娜璐衝上前拽住他,氣不打一來,“向宇,你是不是非氣死我才開心?”
“沒事的,回家等我。”向宇捧住的臉,親了一口,俊臉上染著幾分苦,“我真不甘心看晚晚每天這麽苦。”
林娜璐眼淚吧嗒一聲掉了下來,匆匆了下,頓了下才說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誹謗、鬧事、故意傷害,該怎麽理怎麽理。”賀寒川掃了幾人一眼,推著江清然往門口走,“我會派律師過去。”
向晚躺在病床上,臉蒼白而虛弱。拿著手機第二十次給向宇還有林娜璐打電話,仍舊沒人接。
眼皮上下跳,心底愈發不安。
哥哥給設置了特別鈴聲,從來都是響兩聲就接,還沒這樣過。
“也許向心裏不高興去喝酒,喝醉了,你別太擔心。而且也在旁邊跟著,肯定不會出事的。”周淼把粥碗和小菜放到桌上說道。
向晚放下手機,瑉瑉,直直地看著。
“這件事真不能怪我。”周淼目躲閃,小聲解釋,“你哥哥之前見過我跟你在一起,然後在醫院裏麵到我,就問我你是不是也在這裏,我才說的。”
向晚垂下眸子,“吃飯吧。”
說完,端起粥,小口小口喝著。
要是發點什麽脾氣還好,這樣一聲不吭讓周淼心裏更沒底,“向晚,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要再遇到這種事,我絕對不說了。”
“天都快黑了,你吃完了就回去吧。”粥喝到裏一點味道都沒有,向晚夾了幾筷子小菜放進裏,卻還是沒吃出什麽味道。
周淼糾結了再糾結,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才很小聲說道:“可是說,讓我看著你。”
向晚放下粥碗,漠然地看著。
這一刻,周淼突然明白了同事們為什麽會怕向晚。
這種覺很難去形容,明明對方沒說什麽狠話,也沒做什麽狠事,但隻是這樣被對方看著,心裏就止不住七上八下。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剛好響起。
向晚收起目,接通電話,“剛剛怎麽一直不接電話?”
“喝了點酒,睡死了,這不一醒,立刻給你回電話嗎?”向宇說道。
向晚頓了一下,攥著手機的力度大了些,“你喝醉酒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哥,你說實話,怎麽了?”
“我能怎麽啊?沒事!”
向宇無所謂地說道:“再說你嫂子後來不是跟上來了嘛,我就是想做什麽也做不了啊,對不對?”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有個男聲響起,“向,麻煩您在剛剛的筆錄上簽個……”名。
“你他麽閉!”向宇聲音憤憤,比剛剛也小了不,應該是他把手機拿開了,或者捂著手機在說話。
“筆錄?你在警察局?”向晚把粥碗放到了桌上,一手垂放在床上,攥著床單,“你在哪個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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