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春生回來了,知道他是武德司的人後,讓他去幹這種活李業放心多了。
花園亭,季春生一一匯報了丁毅一行人一的行。
“早上去了塚府,似乎是去拜見長輩,但才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我估計塚大將軍沒見他們。之後一夥人去了芙夢樓狎,中午去江樓吃飯。之後一直在京都大街巷閑逛采購,至晚方歸江樓,也沒什麽特別的。”
“他們都買了什麽?”李業接著問。
季春生想了一下回答:“也沒什麽特別的,大抵都是些稀奇東西,最多的還是布匹錦繡,大戶人家子弟當然買這些。”
“買了多?”李業追問。
季春生道:“世子,這不過尋常件,大概買了五六匹吧,估計想帶回去送人。”
李業搖搖頭道:“不對,季叔你別忘了他們是哪裏人,他們是蘇州來的!蘇州遍地布商人,京都好多好布都是從蘇州運過來的,京中布匹絕對比蘇州貴還沒蘇州好,他們幹嘛在這買布?”
季春生也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對啊!世子不起,某差點忘了,他們是蘇州人啊。”
李業也有些想不通了,這些人從蘇州來,先是在梅園詩會上想設計整他和阿,隨後又跑去買布,到底為什麽,難不真是傳中的人傻錢多草包一個?
那蘇歡看起來像草包,丁毅怎麽看都不像,而塚勵也有手段,可惜急於賣弄,反而不能事。
“季叔,你再幫我盯著他們,不過遠一些,不要打草驚蛇。”李業道。
季春生連忙點頭,他不知道世子要幹嘛,但總覺得世子自有打算,不是他能看懂的。
......
晚飯的時候桌上比平時多了一道紅燒,李業下令讓廚房每給他準備四菜一湯就行,不用像以前那樣搞得整張桌子都放不下,太浪費。
嚴炊學會李業教給他的各種豬做法後,王府中豬已經慢慢為主要食,畢竟豬價格隻有羊六七分之一,以現在王府的財力,換豬就算人人吃也吃得起,下人們也都十分高興,都私下議論世子英明。
而外麵因為聽雨樓的帶,京中也逐漸起了一吃豬的風,聽雨樓不僅僅是《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文饒好去,也因獨特的菜係開始出名。
別的酒樓吃得到的換一家也有,但聽雨樓有的換一家就沒了。雖然也有人在罵,但隻要敢在聽雨樓麵前罵就是找打,這確實影響聽雨樓的財源,可正如李業的長痛不如短痛。
飯後李業正在王府花園散步的時候秋兒來了,姑娘愁眉不展,定是為了今火藥的事。
“過來。”李業招手把過來,拉著的手道:“想到些什麽了嗎?”
秋兒輕聲道:“世子,我想了很久,火藥裏有炭,有硫磺,二者都會燃起來,可本沒火藥那麽烈,這兩樣東西不會像火藥那樣燒那麽快。”
“那你有沒有想過,還有看不見的東西一起燒了呢?”李業問道。
“看不見的東西?”秋兒好奇睜大眼睛。
李業一笑拉著的手:“你跟我來。”
帶著秋兒來到廚房,在眾人驚異目中,李業找來柴刀三兩下砍出一端開口,一端帶竹節的細竹筒,將開口的一邊一點點削平。
“世子要做什麽?”秋兒好奇的問。
李業削平口子後找到水缸,往裏麵灌了一半左右的水,然後用袖將竹筒口幹。
“現在竹筒裏有水是不是。”李業將竹筒遞給看。
秋兒點點,李業拉過的手,將的手掌按在竹筒的口,“不要鬆手,用力按住。”著將整個竹筒一下子倒立過來,秋兒下意識要手,因為冬的水可是很冷的,可下一秒愣住了。
“是不是沒有覺到水。”李業問,秋兒驚奇的點點頭,他才緩緩將整個竹筒翻轉過來,白淨的手上居然沒沾染一滴水,水還是好好的待在竹筒的底部。
“世子,這是為什麽,竹筒明明倒過來了!”秋兒仔細的看著自己毫沒有沾水的手心。
李業的腦袋笑道:“這就是我跟你的看不見的東西,它就在我們邊,隻不過平時看不見,不著,在竹筒裏你把口子堵得嚴合,它們出不去,於是就攔住水,讓竹筒底部的水沒法落下來。”
秋兒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發現什麽新世界的大門,好奇的出手去周邊看不見不著的空氣。
“火藥之所以能夠燒起來就是把這些看不見的東西也一起燒進去了,隻是我們沒有發覺罷了。”
姑娘握住他的手:“那世子,它們到底是什麽?”
李業搖搖頭:“這就要靠你了,記得我教過你如何解數學題嗎?先從假設開始,你可以去猜,去想它到底是什麽東西,不要害怕犯錯,不要害怕嘲笑,總有一你會知道的。”
“嗯!”姑娘興的點點頭,李業覺看世界的目都不一樣了。
數學是一切的基礎,擁有數學能力和思維的人無論麵對理還是化學都能事半功倍。
.......
次日,開元氣晴朗,何昭帶著開元府的衙役準備親自去碼頭巡視,畢竟是太後壽辰,他雖心中不滿南方員的做法,但還是不得不心為好。
路上剛好看到開元府粘的告示,一位先生模樣老者正給圍觀百姓念。
當初他雖然萬分不願但還是覺得李星洲得有道理,所以告示都是按照他所的寫的,隻是一想到那賊子他就腦闊疼。
老先生念了一遍又解釋道:“何大饒意思是我開元府繁榮安定,幾十萬戶都是好人家,從沒做過什麽狗損害他饒事,之所以能夠做到這樣,不止是開元府的事,還是因為大家都是好人,大家幫忙的結果,和大人這是在誇你們呢。”
老人這麽一下麵圍觀百姓頓時熱鬧起來。
“何大人真是大好啊!”
“何大人得有道理......”
“我們開元三十多萬戶都是良民,都是好人,其它地方怎麽比,誰要是帶壞風氣我第一個不饒他!”
“沒錯,大夥好不容易安居樂業,不能讓壞人長威風,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幾個老鼠屎。”
“對對對,下次再有誰犯事都不用何大人派衙役,我們自己就把他扭送開元府。”
“......”
民眾議論紛紛,何昭遠遠的在馬車中看著,心中五味陳雜,又是高興又是生氣。
高興是百姓的話讓他高興,生氣是因為這主意從頭到尾都是那李星洲給他出的,而且效果如此之好,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般!
不得不這賊除去尋花問柳還是有那麽點本事的,詐狡猾,居然將百姓心中所想所盼猜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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