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事並未結束，意想不到的人也來了，是湯舟為的第十三個兒子湯平，以及他的十四五歲的漂亮兒。

李業確實驚訝，湯胖子當初求他的時候得不知多好聽，地，連自己都被他騙了，以為他是真的數學家而不是政治家......結果一辦完事就消失，從此沒見過他人，可現在倒讓他兒子來拜年。

不過很快李業就發現不對，這湯平與其拜年不如是來推銷他兒的，三句話不離自己兒怎麽好，人家才十四五歲啊你這個人渣！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年代孩十四五出嫁也並不見......

李業明白過來，湯胖子是打著和他們王府聯姻的主意來的，不得不慨湯舟為這個朝廷正二品大員，堂堂戶部使真是腦回路清奇，要聯姻也不找家大業大的，找沒落的瀟王府？

發現秋兒月兒的眼神已經不對，趕忙應付幾句後回禮一瓶將軍釀將他們送走，就如德公所，湯舟為看起來是個老好人，其實詐狡猾得很，不想多跟他打道。

送走湯平後一直到午後沒有拜年的人上門，大年初一齋戒，和秋兒月兒吃了沒油水的午飯，落得清閑李業和秋兒月兒研磨出一瓦罐碳，然後又給梅花香水過濾，換一次裏麵浸泡的梅花。

魏家一行今日也很忙，朝仁帶著魏魚雨姐弟兩一一登門拜訪那些當初為他過話的員，然後奉上謝禮，雖然一開始話的不多，後來口風一變很多人都為他話了，這就是一大批人，有得他們忙活。

不過午後第一個來拜年的是最意想不到的，居然是大將軍府的人！

當朝四品將軍衛川，還送了薄禮，他的薄並非自謙上，是真的薄，不過十幾斤新鮮羊，是大將軍今早親自宰殺的羊，送來給他嚐嚐。

李業滿頭黑線，為何今來拜年的有正常人，這大將軍也不常，按習俗大年初一齋戒，隻能吃齋不宜殺生，可這當朝大將軍、樞使塚道虞本不管，想想也是，他殺人都不知殺多了，殺個羊還會看日子嗎？

算了，懶得計較，李業收了羊照例回贈將軍釀，隻是心裏十分奇怪，他和塚道虞毫無集，就是見也沒見過，當朝大將軍長什麽樣子他都不知道，將軍府為何會上門拜年呢？不過多想無益，因為本就想不通，或許老將軍一時興起吧。

......

接著讓人頭大的何芊也來了，一改往常的隨便，姑娘穿一正裝，腰間還掛玉，皮靴嶄新油亮，整個人生機，英姿颯爽。

別人都是先拜年，一些好話然後主人家給歲錢或者回禮，倒好，上來就直接要歲錢。

李業拿沒辦法，取一個金錠準備送給。

“我不要，我又不缺錢，要其它的。”姑娘並不領：“給我你在幹嘛？”

“做竹。”李業如實道。

他話音一落何芊頓時來興趣，“竹！到底怎麽做的，我要看看。”

“你不是要拜年嗎？”李業問：“除了王府肯定還有其它地方要去吧，你們何府應該有很多親戚才是。”

“我一大早起來就跑完了所有親戚家，特意最後來你這的，下午我想幹嘛幹嘛。”姑娘得意道。

李業扶額，他就這丫頭怎麽午後才來，原來早有預謀啊.......

.......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出了午門，趕車的是上直親衛指揮使衛離，福安側坐在車，正坐的乃是老人真是當今皇上，正午的祭大典上禮部判部事孟知葉再次指手畫腳，讓皇上十分惱火，可礙於他是帝師不好什麽。

祭大典一結束皇上就負氣走了。

馬車後方還跟著幾輛差不多的馬車，裏麵都是便裝帶刀的金吾衛。

“陛下，我們是去哪個大臣家中還是......”

皇帝不耐煩的道：“哪個大臣家中朕沒去過？難得出宮就不去了，京城有哪些有名的酒樓茶肆，去坐坐，看看朕的子民。”

“是，奴才這就去問。”

“你別去，容易讓人認出來，讓衛離去。”皇帝製止，福安明白什麽低下了頭，他為太監如果去問確實可能餡.....

衛離領命，不一會就問得差不多回來複命：“陛下，京中有名的酒樓有江樓，還有翰林大學士陳鈺大饒詠月閣，以及最近最出名的瀟王府聽雨樓，青樓有芙夢樓、醉春軒........”

他一口氣報上一大堆，皇帝此時心中不爽快，隨便揮手：“你趕車，隨便去哪裏都校”

“是！”衛離著上車趕馬。

......

“這是什麽，鹽嗎，可又不像。”何芊好奇得都快把腦袋塞到罐子裏去了。

李業把揪住，讓離遠一些：“這是硝石。”

稱好硝石後又把罐子裏的硫磺倒出一些，還要分心攔著何芊這個好奇寶寶，硝石無毒，可硫磺是有毒的，好在有秋兒月兒幫忙稱量碳。

李業用的是稱量藥材的秤，硝石、硫磺、碳按稱重比大概是7.5:1:1.5左右，稱量好後將三種末放在木碗裏充分混合。

整個過程用的都是木質，太過堅的鐵可能產生火花，很不安全。

“這樣就能造出竹？”姑娘還是很好奇，在心裏李業似乎已經無所不能了。

“哈哈哈，這可比竹厲害多了。”李業得意的笑道，一邊一邊心搖勻混合，然後傾斜木碗，心倒在油紙上，用油紙將它包好，這就是原始的黑火藥了。

掂量一下重量，李業估計出大概有一斤左右，攤開紙張將它放在溫暖的太下麵烤了一會兒去除氣，然後再心收起來。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做竹了。”李業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姑娘早就等不及了，一臉激。

李業帶們來到王府後院的荒山，用棉線裹上火藥當做引線，然後用幹竹筒當外殼，最後黏土封口。

黏土是燒製磚瓦水泥的重要材料，可塑強，度大，是封的好材料，這樣一來黑火藥燃燒產生大量氣和熱量會短時間封在狹空間，一下子發出來，威力大大增強。

不過的黏土也會導致引線熄滅，所以李業用力塞好火藥和黏土之後還要讓太烤曬一會兒，讓黏土變幹，不會阻止引線燃燒。

就眾人興致等待的時候，嚴申滿頭大汗的跑來找他，相府來人拜年了！

相府，李業心中想到不知道德公有沒有來，他要是來了正好，畢竟火藥就是為他準備的。

“來了多人？”李業問。

“好幾個，我來得急沒看清，而且世子，他們送的禮都是裝箱的，嚴毢總管還有什麽.....什麽一整套汝窯瓷，總之十分貴重就是了，世子你快回去看看吧。”嚴申急急忙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