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來人還真不，好幾個家丁下人，甚至還有兩輛馬車。

看到禮後李業就明白為什麽人這麽多了，大大的盒子此時正在往下端，很多已經放在院中，堆了一座山，正在指揮家丁搬東西的居然不是嚴毢而是阿。

李業忍不住一笑，這丫頭還真有氣魄，王府的家丁也聽指揮調度，不過最意外的還是德公來了。

“德公還真是清希”李業嘖嘖，他還以為相府今日肯定車水馬龍高朋滿座，畢竟宮中外人進不去，祭大典後百回家，宮外要權勢地位誰都沒法跟相府比了。

德公自己花白的長須，嗬嗬笑道：“家中清閑，老夫閑雲野鶴自在逍遙，想去何就去何，又想到你這王府蕭條沒落，大概是沒什麽人回來，一時發了善心就過來看看，你子還不恩戴德。”

李業嘿嘿一笑，才不信他鬼話，大年初一相府要是沒人除非京城員都是傻子，平時上門沒個正當理由連門都進不得，現在大年初一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肯定數不清的人削尖腦袋往相府裏鑽。

王府今年雖然出乎意料的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人，但跟相府定是沒法比的。

阿那邊指揮人搬完禮品，也過來低頭站在他邊：“世子，爺爺不過笑啦，正是家裏人多，煩擾嘈雜不得安寧，爺爺才想到過來王府的。”

“嗬嗬，你這丫頭，還沒過門就先跟這子站一邊了。”德公搖搖頭，阿一下子紅了臉，張得像吃東西的，慌不出話。

李業笑問：“那你就把這麽多人晾在家裏不管？”

“家中兒回來拜年，一年到頭大多不在家，此時正好是孝順我這個老人家的時候，迎客還禮當然給們去做。”德公理所當然的。

“你還真是一點都慣著子啊.......”李業無語，自己子也有這樣利用的嗎：“起來阿父母回來了嗎？”突然想起什麽，李業問。

德公還沒話，阿搶著道：“家父家母因公務繁忙沒能回來，世子......世子想見他們嗎？”完眼神閃爍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李業點了一下可的鼻尖：“反正遲早要見的。”

姑娘似乎放下心來，深吸口氣，低著腦袋不敢看他了。

之後李業見到那套汝窯瓷，表麵致，青灰澤，無比沒有半點瑕疵，如同玉，是一整套茶，跟德公自然不必客氣，李業把玩著手中致瓷杯直接問道：“這東西多錢一套？”

“哼，錢？”德公得意的喝了一口茶：“錢太俗，這東西有市無價，家中子恰有在汝州的，此乃汝窯瓷，幾百窯裏能出一套這麽好的，你子多錢？”

李業點點頭，那確實貴重，其它零零散散的東西還有幾大箱，這麽多東西加起來不知多，忍不住搖搖頭：“你老頭就是為難我啊，你送這麽貴重讓我如何回禮？”

德公豁達一笑：“那到不必，是你上次送我那壇酒便夠，我可去過聽雨樓，知道那酒半斤便能換百兩銀子。”

“德公不覺得貴嗎？”李業好奇的問，德公搖搖頭：“不貴啊，老夫倒覺得超所值。”

“哈？”李業頓時有些不可思議，半斤百兩還不貴？要知道越是繁榮的時代米價越低，就以現在景朝來，鬥米不過四十文，一鬥米大概十斤左右，釀四十度左右蒸餾酒可以出酒三斤左右啊！

也就是照這個市價四十文的本，最後能賺六百兩，即使再除去中間人力、力依舊是難以想象的暴利！這樣德公還不貴？

不過李業突然想到各種曆史記載，他也突然約發現自己之前是不是太保守以至於犯了一個錯誤，以後代商業模式標準思維來考慮價，本沒想過的況。

比如曆史上最繁榮的唐朝，當時米價最低的時候到一鬥隻要四五錢的地步，要知道一兩銀子等於一貫，一貫千錢左右，足以想象那是何等質生活裕，糧食充足的時代。

但即便如此酒價依舊居高不下，一鬥“十千錢”，也就是十兩，普通酒也差不多一千文一斤，足見其貴，仔細想來除去釀造工藝的限製外還有就是技傳承的壟斷！

釀酒師傅的釀酒法隻會傳給自己弟子或者長子之類親之人，並且概不外傳，以防配方外，長此以往形壟斷，普通人本不知道如何釀製。

這麽想李業有些明白為何酒價居高不下了。

“你這子在想什麽，老夫好不容易來你家中一趟，你居然神遊外......”德公不滿的道。

李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一笑：“德公啊，記不記得之前我向你提過的抵製遼饒辦法。”

“自然記得，不過老夫也記得你神神，左右不肯提及，還故意瞞。”德公瞪了他一眼。

李業不在意的笑道：“當時時機並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

“哦？”德公激得放下手中茶杯：“聽你此言......你子的意思莫非是此事了！”

李業擺擺手：“沒那麽快，不過也算了兩吧。”

德公頓時泄氣，不滿的坐下了：“哼，你莫非拿老夫尋開心，兩還拿出來，讓老夫白高興一場。”

“萬事開頭難，有了這兩以後就會逐漸簡單了。”李業笑道：“走，我帶你去看看。”

德公這才起，阿很乖巧的沒，雖好奇，但也知道這等大事一個兒家不當旁觀。

李業明白姑娘想什麽，看著努力忍住好奇心的憋屈表，好笑的手道：“阿也來吧，沒事。”

阿一愣，又看諒公一眼，見德公也點頭，立即興的起上前拉住李業的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臉一紅就被牽著走了......

......

後山荒地，秋兒、月兒還有何芊三個丫頭還在守著獨特的大鞭炮等李業回來，不一會就見李業拉著阿帶著發須花白的德公正出了王府後門向這邊過來。

何芊一下子心虛了，也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就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