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破壞效果許久後德公才從驚魂中回過神，然後開始進是一種十分神的狀態，死死盯著李業給他展示的黑火藥，仔細看了又看，聞了又聞：“就是這東西？這和竹的火藥有什麽不同？”

之前恐怖的聲響和破壞力還曆曆在目，現在他還是實在難以把之前的恐怖和眼前這的顆粒狀東西聯係起來。

德公對於火藥自然是知道的，火藥早在隋朝就有，是道士煉丹時發現的，也正是竹所用的原料，當初景朝軍隊也嚐試過使用火藥，甚至造了利用火藥發彈丸的突火槍，但威力實在不夠看，十步之還打不穿皮甲，沒有實用價值，既然無用那就被軍監放棄了，沒有深研究。

“不同的地方很多，總的來去除很多雜質，材料更加純淨，而且配比更加科學。”李業著將剩餘火藥用油紙收起來。

德公此時雙手還在抖，激的驚歎：“這種威力若是在軍陣中起，隻怕再厚的甲胄也抵擋不住，莫要人之軀，就是披掛馬的戰馬也難活下來。”

李業點頭：“距離近了確實差不多，不過離實用還有一段距離，還需要時間。”

“這還不能用嗎？依老夫看威力驚人啊。”德公不解的。

李業給他解釋：“應該適用況太，這種況下隻能設伏，距離還不能太遠，而且用幹竹筒還發揮不出威力，理想況下還能有千步之外製敵的辦法。”

德公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千步之外！你沒再那老夫開玩笑？”

李業點頭道：“當然沒有，後續會有辦法，而且如果把外殼換更加堅的外殼，封更好，威力會更大。”

“為何？”德公有些不解：“如此不是反而更加限製它的威力嗎？”

“黑火藥其實威力本有限，而且燃燒殘渣也多，要利用的是其快速燃燒釋極短時間生大量氣，釋放大量熱量形的瞬間高溫高環境，這才能發揮它的威力，若真想直接使用頂多不過燒傷，效果並不好。”李業解釋道。

德公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可還是很激：“不管如何此事都是你辦的，年後開朝老夫就稟呈皇上，屆時有軍監工匠，就能造出大量這樣的黑火藥，對付遼人也會多幾分把握。”

李業心裏其實十分不想跟什麽皇帝打道，可最終還是點頭：“不過有個條件，這件事我來主理，軍監的工匠歸我調度，廠房.....不是，作坊地址，工匠我都有權自選，不然免談，你就告訴皇帝，配方在我手裏。”畢竟第一次生產，又是危險品，很多事他不親自監督指導不放心。

“你這子，這是什麽態度，怎能對皇上如此無禮。”德公皺眉，隨即道：“罷了罷了，事我會和皇上的，可話不是這麽，老夫去十拿九穩，放心吧，不過我也希你年人心中自有家國，此事萬不可耽擱，這可是關係國家命脈的大事！”德公一臉嚴肅的囑咐。

李業笑道：“放心吧，這我知道。”這些他自然懂，皇帝今年想打仗，他阻止不了，這仗不管是輸是贏都要死人，他隻希死一些吧，雖地無，但人總會不斷追求有的境界，這大概也是人。

今日驚一可不隻把德公嚇著了，也把幾個姑娘嚇壞，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何芊，很快從害怕的狀態變好奇寶寶，月兒最慘，平時活蹦跳的直接被嚇哭了，躲在李業懷裏讓李業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

整個王府被嚇了一跳，隔壁的陳府也匆匆派人下人來問候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德公之後一整都很激，不斷問東問西，都是問他關於黑火藥的事，比如原料如何來的，從什麽渠道來，經過哪些饒手，有什麽人還知道相關的事等等。

越問他越是嘖嘖稱奇，也好奇李業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比如如何製硝，如何知道火藥的配方等等，李業東扯西扯，大道理夾著各種似懂非懂的理化知識糊弄過去，總結起來就是偶然發現的......

德公和阿不能多待，初一齋戒，拜年之後要祭祖，所以下午兩三點的樣子就回去了，走之前還跟他一旦年節過去，開朝之時他就會稟報皇上，讓他做好準備。

何芊差不多也要回去，姑娘不知為何，自德公他們來後就心不佳。

李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給包了兩瓶將軍釀，然後道：“我要祭祖，今就不能送你回去了，讓嚴申送你，這兩瓶一瓶給你的，一瓶給你那個沾了兒的老爹。”

這麽一才微微高興起來：“算你識相，之前還想用錢打發本姐呢，哼。”

“不過記著我之前的話，要是每喝超過兩盅可是會長不高的。”李業一本正經的拍拍肩膀道。

姑娘居然信了，還嚴肅的點頭，李業差點當場笑噴。

......

李業雖然不喜歡皇帝，但理智告訴他如果想大規模生產就必須借助國家的力量，不量產是很難有效的。

這就好比全板甲和鱗片甲之爭，很多人都樂於以各種證據來證明鱗甲防力其實比全板甲還高，可這有什麽用呢？

任何兵都可以看做商品，道理相同，並非單純考慮能就校

這種例子實在太多，遠的好比漢代做工良，威名赫赫的環首刀，一種取代劍作為軍隊製式武，專門為馬戰而生的良兵，打下一漢當五胡的威名，但它因為做工良，造價昂貴，大量裝備軍隊，很大程度上反而拖垮繁榮的漢帝國。

再比如德國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設計的WA2000狙擊槍，同樣做工良，能優異，秒殺當時一大票槍械，可價格居高不下，全球銷量不過數十隻，本沒人要。

反而廉價可靠，後坐力和度都不那麽出的ak47全球銷量數以億計。簡單的我ak47殺過的敵a2000八百輩子都趕不上。

這就是效費比的問題，就算鱗甲的防鈍之類特殊傷害方麵能超過全板甲，可一套鱗甲至需要上千甲片，每個甲片一一製好後還要排列穿鏈起來，然後再合製作，襯還要鑲皮革，整套下來消耗的人力力非常之大。

反觀全板甲，整鍛造，整型，套上去就可以用，不用花裏胡哨，有水力鍛造後隻要材料充足就滿足大規模量產的條件。就算全板甲防力比鱗甲低上一半也絕對會更有用。

火藥也是如此，不能量產就影響不戰略層麵的局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