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背倚大樹好乘涼,但舒舒的這棵大樹,不可能是平津侯!”霍夫人搖了搖頭,心里有些失。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閨,仍舊掰開碎,道“你父親同嵇大儒篤厚,可平津侯連你父親去親自拜謁,都避而不見,就可見了態度。”
霍舒舒看也不看母親,道“兒就是喜歡平津侯!”
霍夫人算是自討了個沒趣,翕半晌,卻再也勸不出什麼。
而且,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惹得兒更加執拗了。
霍舒舒見母親走了,剜其背影一眼。
連母親都不幫!
如今,有那麼多名門千金都盯上了平津侯府的后院,若不是不加些,一旦錯了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怕是這輩子就要與他錯過了。
可要如何,才能讓順利為平津侯的人呢?
有了!
霍舒舒為霍府嫡,很是得寵,最善于仿筆跡。
借著夜去了霍府尹的書房,用印鑒,給遠在燕京城的嵇大儒去了函。
信中的大概意思就是,涂橘傷了子,這輩子怕是都不能有孕,而平津侯為顧及涂橘的名聲,便對外說是他患疾。
在信尾,霍舒舒又寬了幾句,還提出要將自家嫡許配的意思……
燕京。
嵇大儒接到“同窗好友”的飛鴿傳書,當即回到書房打開。
這一看腦子陣陣的發暈,眼睛前都快冒金星了。
原來,病重的是涂橘,而不是長子!
就說他家單手都能打死虎的長子,怎麼會忽然患惡疾!?
竟是,為了涂橘……
他那兒媳婦生得過于貌,看著就像個能招禍的,被人害了也屬正常,可長子為了竟心甘愿,擔下這樣的惡名!
簡直,是太糊涂了……
大好的仕途不知珍惜,請了長假就為了陪涂橘故地重游?
連傷了子生不出孩子后,竟還善妒的要長子獨寵一人!
他原本看在涂橘才思敏捷的份上,就睜一只眼算了,可現在才明白什麼做紅禍水!
還是他的老同窗好,第一時間探知了真相,就告知了自己。
否則,他還要繼續被瞞在鼓里。
如同,好友說的這樣,涂橘這種娘家靠不住的姑娘為妾還好說,但作為掌握中饋的當家大娘子,絕對是萬萬不能的。
那霍家嫡,他也見過,品樣貌都是個極好的,不僅知書達禮,識文斷字,還得了霍夫人親自教導。
若是將霍舒舒給了長子,定能將侯府的后宅管理得當,而不是像涂橘這樣善妒,且還死死的霸占著長子。
可涂橘是圣上親封的朝郡主,還有他嵇家的門風,也做不出貶妻為妾的事。
如此,暫且就只能委屈了霍家嫡。
因為嵇大儒管著國子監,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就耽擱了學生們,只能給海津鎮去信。
一封是給霍府的,另外一封則是給長子的。
容相近,都是要將霍家嫡聘為嵇珹的平妻,娶進門后份同涂橘不相上下,中饋也要給霍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