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咽了口口水,好吧,一塊兒走就一塊兒走吧,剛才還幫過,再說,總覺得這位老夫人不是壞人,至對不壞。
李兮答應了,退后幾步,走到已經站起來沖不停招手的五小姐邊。
五小姐斜對面,是蘇四小姐和寧王妃嫡出的瑞安郡主,以及柳相公的孫兒柳五小姐、兵部尚書白德全的嫡白二小姐和其它幾位小姐。
華五小姐剛才坐的扶手椅給了李兮,這會兒也和蘇四小姐等人坐在一起。
白二小姐目躲閃,想看李兮又無比心虛,想裝著沒看見吧,離的這麼近,大家都看向李兮打招呼,要是裝看不到,那就顯眼的不能再顯眼了,這份心虛就得明明晃晃擺在大家,以及李兮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非常怕,怕的簡直能做噩夢!
怕不是因為閔家那場事,而是從看了那個可怕之極的牽機死人之后才嚴重起來的,從那天起,經常整夜做噩夢,夢見獰笑著喂自己吃牽機!
李兮帶著微笑,團團見了一圈禮,剛剛坐下,蘇四小姐指著邊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笑開口了:“這是瑞安郡主。”
李兮站起來,給瑞安郡主見禮。
這一對姐妹不愧是一個肚子里生出來的,使壞的手段一模一樣,不就是讓多站起來一趟麼,能怎麼樣呢?
難道這就是宅斗?
“柳姐兒,剛剛你說七姐兒怎麼了?病的厲害?”蘇四小姐俏的扭著頭,聽話意是和柳五小姐繼續剛才的話題。
柳五小姐飛快的溜了李兮一眼,含含糊糊道:“也不是,一直說病……”
“七姐兒自小生慣養,哪過這樣的苦楚?如今竟然病的這樣重,請的哪位大夫?到底怎麼說的?”蘇四小姐用帕子按著眼角,看起來擔憂關心極了。
柳五小姐眉頭一蹙又舒開,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極其不愿意說起柳七,老實說,柳七被關,和家里的姐妹不知道多高興,就是因為被關起來了,和家里其它姐妹才有機會跟著太婆出來走,過了年都十八了,婚事還沒議定,出來走也就半個來月,聽阿娘的意思,已經有人探過話了,要是柳七早關進去,早早有機會出來走,親事肯定早早就定下了,而且肯定會說一門非常好的親事,如今年紀大了,阿娘很急……
“……這是你們姐妹深,正好李姑娘在,不如你求求李姑娘,讓去給七姐兒診一診,都說醫德高醫好。”蘇四小姐用帕子半掩著,斜看向李兮。
李兮淡定的看著,就知道,這話是沖自己來的,果然,來了。
“太婆已經給請過大夫了!又不是什麼正經病……”柳五小姐有點急了。
“你們柳家一向姐妹深,那些大夫有什麼用?今兒好不容易見到李姑娘,你也求一求李姑娘,讓手下略高抬一抬,放七小姐一條生路,可憐七小姐……還能熬幾天呢?你這個當姐姐的,總不能這麼狠心看著,你說是不是?”蘇四小姐抹著眼淚,推著柳五小姐,赤果果威上了。
柳五小姐又氣又急,一張臉漲的通紅,求吧,無論如何不想求,不求吧,那豈不是就了狠心沒有姐妹之的人了?
李兮贊嘆不已的看著蘇四小姐,這就宅斗高手麼?
離蘇四小姐稍遠的華五小姐悄悄挪了挪,又挪了挪,再挪再挪,挪的遠遠的,們府上也關著一位呢!
“你們家八小姐、九小姐可還好?”蘇四小姐轉頭又拖閔家十一小姐,閔家姑娘多,卻個個養,十一姐兒更是憨沒有顧忌,沒等蘇四小姐說完,就趕擺手,“您可別讓我求!我大哥求過了,他求了都沒用,我更沒那面子。”
“噢!”李兮撥高聲音,響亮而長長的‘噢’了一聲,一臉的恍然大悟,指著蘇四小姐,“我聽明白了!你說的是柳七小姐、華六小姐,合伙在閔家坑我那件事?”
蘇四小姐厭惡的看著李兮提向的那指極其無禮的手指,挪了挪,錯過那手指的指向,“李姑娘可真真是……我說呢,你怎麼一言不發,你可真真是……是個憨厚的。 ”
“我這人笨!”李兮直截了當,“你說了這半天,到底什麼意思?我還是沒聽明白。”
蘇四小姐推著柳五小姐,拉住閔十一,“七姐兒不過一時玩笑過了頭,如今關在祠堂里,病骨伶仃,苦不堪言,不過一點小事,李姑娘竟揪著不放,何苦呢?還請李姑娘慈悲大度些。”
“玩笑過頭?一點小事?噢!”李兮站了起來,輕輕拍著手,一臉的恍然大悟,“我這個人笨得很,不通世,柳七小姐安排家小廝要強行污辱我,敢這是小事?那我明白了!原來在蘇四小姐眼里,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兮啪啪拍著掌,“我們府上有好幾個小廝,都喜歡四小姐你,回回見了你都看的眼睛發直,今天我也玩笑一回,請四小姐全了那幾個小廝,四小姐您看,是到您閨房中呢,還是到我們府上?要不就在這里也行!白芷,去跟青川說,蘇四小姐覺得被人污、跟男人通個什麼的,是小的不值一提的小事,讓他安排安排!今天就了了四小姐的心愿!告訴他,找個活好的,四小姐你不是頭一回吧?”
白芷跟了李兮這些天,見識大漲,雖說聽的目瞪口呆愕然之極,還是干脆利落的答應著,裝模作樣要往外走。
整個暖閣里,從婆子到丫頭,從小姐到老夫人,個個圓瞪著雙眼,目瞪口呆,全傻了。
“五姐兒!過來!”隨老夫人一聲怒吼,柳五小姐嚇的面無人,渾發抖又不敢稍慢半分,等近了,隨老夫人揚手就是兩記耳,“混帳!七妮子犯的那是該沉塘的大罪!是李姑娘大度,才留了一條命!這事你難道不知道?知道還敢胡說八道!你的家教呢?你讀的書呢?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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