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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留心挑選出來的一百多護衛跟其后。烏達注視著國師,直看到看不見了,呆了好半天,才拖著腳步,進了王帳。
他厭惡那個怪氣的國師,可他走了,他驟然覺得孤獨無比,這座王庭,沒有人再能跟他平等的說話,他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王庭山巔,獨自承無邊無盡的罡風。
雖說是秋天,國師卻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覺。
國師不停的挽著鞭花,把馬速催到最高,一口氣狂跑了一個多時辰,直跑的人和馬都汗水淋漓,這才放慢馬速,一陣涼風吹來,國師迎著風,張開胳膊,嗷嗷大。
跟在后面的護衛們下意識的想捂耳朵,國師的聲音本來就沒敢恭維,這一,簡直就是……沒法忍!
國師跑痛快了,一陣狂,好象把在心底堵了幾十年的郁氣都清空了一般,只覺得渾舒泰,輕飄飄自在極了。將韁繩放松,由著馬一路小跑,人隨著馬,自自在在的搖來晃去。
太還掛得很高,國師就吩咐歇息。
下了馬,諸護衛喂馬,搭帳蓬,挖灶做飯。國師甩著寬大的袖,深一腳淺一腳的沿著營地轉圈,一邊轉,一邊用力聞,草原上的味兒和平時聞到的不大一樣,轉了幾圈,國師站住,微微仰頭看著遠方,神怔忡。
他在草原上呆了多年了?十五年?二十年?從前他從來沒想過他還能活著離開草原,從來沒想過……
國師用力吸了口氣,茶快煮好了,夾雜著羊湯的香味兒,蘇州人不喝茶,蘇州人很致,也不會這樣大鍋煮羊……
師父死在草原,燒灰,飛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國師仰著頭,轉了個圈,師父被他挫骨揚灰了,國師垂下頭,慢吞吞走回營地,跌坐在草地上。
一個護衛遞了杯茶給他,國師接過,聞了聞,抿了一口,“不錯,有點你們可汗煮出來的味兒。”
“國師好福氣,也就國師喝過我們可汗親手煮出來的茶。”護衛笑道。
國師側著頭,帶著一臉說不上來什麼味兒的笑容,慢吞吞道:“我可沒那份福氣,我是沾了別人的,你們可汗不得天天親手煮茶,只是……”國師拖著長長的尾聲,“他沒那份福氣,可惜啊!”
“國師說的是可汗的阿娘嗎?聽優留大哥說,可汗特別孝順。”另一個護衛笑問道。
國師看起來好象心好多了,滿臉笑容,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剛剛吃了飯,遠的哨探出聲警示,國師側頭看向已經夜朦朧的遠方,護衛隊長站起來,正要發聲,國師抬手示意道:“去看看怎麼回事,別輕舉妄,先回來稟報我。”
“是。”護衛隊長剛剛要提起的心頓時穩穩的放了回去,自己也是瞎張,這一趟是護衛國師,有國師在,怕什麼?
“國師,是一支商隊,大概想到咱們這里宿營,已經警告他們不得靠近了。”派去探看的護衛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國師‘喔’了一聲,這個時候還有商隊,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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