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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陸離失笑，“咱們不會欠他人。”

李兮呆了瞬間，“如取之，必先予之？我還以為是親戚的份。”

“到咱們這地步，親戚的份肯定有，可是不能只當親戚的份。”陸離心里微，有些事，他得開始慢慢教了。

“嗯，好多事，想了讓人難過。”李兮輕輕嘆了口氣，陸離手了的腮，“那就不要想，有我呢。”

“好！”李兮答應的快而脆，極其不愿意多想人心和人，上一世自己經歷過人心，在病床邊看到了太多的人，能直面生活中的絕大部分苦難，可人心和人，上一世到最后逃避了，現在，一樣不愿意面對，好在，有陸離。

“我讀書給你聽。”陸離從炕幾上拿起那本前朝史，李兮搖頭，“剛吃飽，聽書太累，咱們說說話兒吧。”

“好。”陸離順從的合上書，看著李兮笑，“說什麼？”

“說說你，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最討厭什麼？怕蛇嗎？”

“不怕蛇。”陸離差點笑出聲，“我不忌口，除了不吃臟，不吃芹菜這些有怪味的菜，別的都吃。”

李兮無語，這還不忌口？

“喜歡吃……好象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都可以。”陸離接著道：“最討厭的……算是討厭別人強迫我吧。”

李兮敏銳的想到了臨出京城時做下的那樁事，那事，算不算強迫他？

陸離看著一臉不自在，目閃爍的李兮，“想到什麼事了？怎麼了？”

“沒……沒什麼，那一回，那個……啥……我沒打算強迫你……”李兮期期艾艾的解釋，陸離明白極了，竟也有幾分不自在，“你說的要是那次，不算，你沒強迫我，我……”陸離了李兮的下，“很愿意，只不過那個時候不是時候。”

李兮一雙眼睛閃著彩，不等說話，陸離一把按住道：“你傷得重，靜心養傷，不要，也不許想。”

“你怎麼知道我想了？我明明什麼也沒想！我心里靜得很，靜的不能再靜了！”李兮臉漲的通紅，口氣強心里虛，陸離想笑又趕忍住，“你說的是，我就是說一說，我說不對，是我的錯。”

陸離手著李兮的面頰，涼涼的，說是因為失過多，在外面的都會涼，瘦的了形，說從前幾天就進恢復階段了，已經好些天過去了，可的還是白的和皮幾乎沒有分別，只有一雙眼睛亮閃著彩。

有這樣一雙眼睛就足夠了，這雙眼睛讓彩照人。

“以前我以為我無所畏懼，現在我知道我最怕什麼了。”陸離手指在李兮上按了按，抬手按在自己上，“我最怕的是你傷，怕你生病，怕你苦，更害怕你會離開我。”

“陸離！”李兮看著陸離從自己上按到他上的手指，被他這幾句最怕說的心里一陣激，幾乎要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