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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李兮臉上看不出什麼表，轉頭看向下一個孩子，孩子目膽怯，聲音微微抖道：“能不能……給白英姐姐請塊牌坊？”

“請什麼牌坊？”李兮一時沒反應過來，孩子更加張，“我就是說說，我也不知道，白英姐姐失了貞潔，忠、貞都算不上……可是，白英姐姐……我也不知道。”

“嗯，我聽懂了，你的意思呢？”李兮接著往下問。

后頭的孩子們被最先說的三人引著，大分了三派，要終侍候白英報答大恩的是一派，自己沒主意全聽姑娘的有幾個，余下的，都是希替白英請座牌坊回來，分別只是應該請什麼牌坊。

到了桃枝兒，桃枝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李兮，話沒說出口，眼淚先流了滿臉，“求姑娘……別讓白英姐姐死，白英姐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去陪白英姐姐……”

“扶起來。”李兮嚨微微發，用力屏住臉上的表，看向槐實，槐實扶起桃枝兒，自己卻跪倒在地，“姑娘，白英姐姐是為了我們大家，白英姐姐說，一個人豁出去，能讓我們這些人清清白白的活著，是替我們苦……”槐實泣不聲，“姑娘，婢子就想讓白英姐姐往后好好活著，活得好，只要白英姐姐能福氣安康，怎麼都行。”

“我知道了。”李兮問完，象是疲倦，又是思索，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睜開眼，指著幾個要給白英請牌坊的孩子吩咐道：“送到外院，嬤嬤多費心，找戶好人家把們嫁了吧。”

“是。”姜嬤嬤錯愕，答應一聲，又似有所悟，李兮接著指著幾個一心一意聽自己吩咐的孩子道：“這幾個也帶出去，問問們自己的意思，愿意回家的，每人一百兩銀子，送們回家，愿意嫁人的，和剛才幾個一樣的例，嬤嬤費心給們找戶好人家嫁了，要是什麼主意也沒有，那就每人給一百兩銀子，找間尼庵送進去。”

幾個孩子目瞪口呆，頭一個一心一意要聽姑娘安排的孩子急眼了，沖前一步跪倒問道：“姑娘為什麼把我們打發出去？我……婢子哪兒做錯了？”

“你們不是沒有想法，你們是怕你們的想法說出來，合不上我的意，這是一，二來，你們這麼說，是因為要讓我覺得，你們最忠心，忠心到不管我是對是錯都忠心耿耿，對吧？我最煩算計，因為我笨，論算計，我誰都及不過。”李兮一臉厭煩，其實也厭煩這樣當面揭穿別人的彎彎心思。

“走吧，放心，我必定給你們挑戶好人家，嫁了人，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姜嬤嬤上前，掀起簾子，幾個使婆子進來，將十來個孩子帶了出去。

李兮歇了片刻，看著余下的四五個孩子道：“你們愿意回家，就一個領兩百兩銀子，我讓人送你們回去，要是想嫁人，在這兒也行，到太原府也行，讓姜嬤嬤給你們挑戶你們自己滿意的人家嫁過去，或是有別的打算，只管說。”

李兮停了停，了幾口氣，看著一臉惶恐不安的幾個孩子，接著道：“要是不想回去，暫時也不想嫁人的，就先跟在我邊，跟著白英、白芷。還有槐實們學規矩。”

“我愿意跟在姑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