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敢再議論喬西的事,一個個默默離開。
門口沒了外人的存在。
氣氛,頓時清靜了不。
喬西緩慢收回視線,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知道,安靜這一賣慘,在外界人口中的聲譽,一定只會更壞。
但是,那又如何。
反正已經習慣了,為眾人眼中的壞人。既然如此,又何妨已壞到底。
喬西無聲冷笑了下,眼神里浮現一挑釁。
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只想替大米報仇,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如果事真的像安靜說的這樣,封霆川真的想要打掉的孩子。那他也得看看,到底答不答應!
……
唐澤言推著安靜,去醫務室理了傷口。
安靜嚶嚶啜泣著坐在那里,姿態弱。
唐澤言看著安靜那副模樣,頓時有點倒胃。
他頓了頓,委婉地道:“安小姐,你還好吧?”
“我不好。”安靜委屈地噎,“澤言,我真的好難。西西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安小姐。”唐澤言可不是會慣著安靜的人。他聽著安靜的茶言茶語就覺得不耐煩,直接開口打斷了,“其實我對喬西,多也算是有幾分了解。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來,一定是你對做了什麼。”
安靜一愣,臉頓時就不太好看了:“我沒有。澤言,你為什麼要這樣誤會我?”
“安小姐,你跟我解釋這些也沒用。”唐澤言才懶得跟安靜浪費口舌,很直白地說道,“我就是個助理,意見無足輕重。真正說話有效的人,是封三爺。你能讓封三爺對你產生什麼信任嗎,恐怕不行吧?”
“……”
安靜不語,臉恨恨。
“所以,安小姐。”唐澤言嘆氣,認認真真地道,“我要是你,我最近就老實一點,不要再找事了。”
安靜死鴨子,外強中干地轉過頭去:“我從來就沒有找事過。”
看安靜如此執迷不悟,唐澤言也不想再說。
作,盡管作。
就算安靜把自己作死了,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安小姐,我先走了。”
唐澤言冷淡地到了一聲,轉頭立刻走人。
安靜恨恨地看著唐澤言的背影。
等醫生理完傷口,安靜勉強道了聲謝,便要離開。
醫生卻住安靜:“安小姐,您稍等。”
“怎麼了?”盡管心不悅,安靜還是勉強收拾好了緒,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是有什麼問題嗎?”
“呃,是的。”醫生對剛才唐澤言和安靜的爭執不明就里。此刻的他,對安靜還是有幾分好的,看向安靜的眼神也著同,“我得告訴您一件事。您額頭上的傷口,很深很深。”
安靜聽得臉變了變。
抬手無意識地著傷口,語氣也變得冰冷了幾分:“傷口很深,然后呢?”
“是這樣的。”醫生清了清嗓子,解釋,“您有可能會留疤。”
留疤!
安靜倒了口涼氣,手指加力。
頓時,疼痛襲來。
安靜忍不住痛呼一聲,神智也隨即回籠。
忍痛看向醫生:“我、我留疤的概率,大概是多大?”
“這個很難說。”醫生看見安靜的模樣,心底也有些不忍。他忖度了片刻,告訴安靜,“但總的來說,我覺得您留疤的概率,大概在百分之八十到九十之間。”
百分之八九十!
那和一定留疤,又有什麼區別!
安靜溫的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這一切,都是因為喬西那個賤人!
強忍著怒氣,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直接就推著椅出了醫療室。
醫生則是同地看著安靜, 搖了搖頭。
“哎,可惜了。這麼端正的一個姑娘……以后,可就不好看了。”
安靜推椅的作頓了頓。
隨即咬牙切齒地加快了推椅的速度,表扭曲到痙攣。
……
至于唐澤言那邊。
理了安靜的事后,他想了想,還是來到封霆川邊,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封霆川沉默地聽著,聽得皺眉。
等唐澤言說完,封霆川靜默了下,問:“安靜的傷,是被喬西弄的?”
唐澤言想了想,謹慎地回答:“呃……據安小姐自己的說法,的確是這樣沒錯。”
當然。
至于安靜說的話是不是實,那就是兩回事了。
封霆川自然也聽出了唐澤言話里的意思。
他沉默了下,冷聲道:“安靜不是蠢人。不會撒那種,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謊。”
唐澤言問:“所以封三爺您的意思是,安小姐說的是真的?”
封霆川道:“十之八九。”
唐澤言小心翼翼地看著封霆川:“那,封三爺您的打算是……”
封霆川不語,微微蹙眉。
不可否認,他對喬西表現出的暴戾緒有些不耐。
但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拿這件事當回事。
“算了。”封霆川冷聲,“先前安靜也讓喬西吃了不苦頭。既然如此,這一回就當扯平了吧。這樣,才顯得公平些。”
“噗。”
唐澤言頓時就明白了封霆川的心思,忍不住樂了。
說什麼扯平不扯平的,其實就是封霆川向著喬西說話。
封霆川的子就是這樣,別扭得要死。
即使他對什麼人、什麼事骨髓,也不會直接說出來,只會別別扭扭地不肯表現而已。
封霆川一個眼刀甩了過來:“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唐澤言連忙收了笑容,“今天的事好歹是見了的,想必喬西也了一點驚嚇。封三爺,您要不要去安安?”
封霆川冷冷地道:“安什麼?安砸人腦袋麼?”
唐澤言鼻子,訕笑。
封霆川詰問完,低頭理了一會兒文件。
就在唐澤言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
封霆川忽然冷冷地開口:“還是勉為其難地去看看好了。正好我一會兒有事要辦,恰好要從房間前頭路過,也不是特地為了看。”
唐澤言愣了下,忍不住笑地點頭:“是,封三爺,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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