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不知此事結果如何了?”
“事已經了,只是這價錢──”
紀莞以為他們想要提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說道:“價錢好說,您說個數,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的,我都可以答應。”
程掌柜面愕然,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搖搖頭道:“紀姑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價格可以比市價再低一,不過這款項得一次付清。”
紀莞一時沒轉過彎來,愣了一下,只覺得程掌柜好像比之前熱了不,不過他說的話卻令紀莞十分欣喜:“程掌柜說的可是真的,就這般簡單?”
不僅能買到所需的糧食,還能以比市面低一的價格購,怎麼聽著這麼不真實,原本都做好了被宰的準備了。
“那是自然,我們一粟做事從來都是叟無欺的。”
“一粟糧莊是京都糧鋪之首,信譽自是不必說的,我只是有些驚訝,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希貴店在今日酉時之送到我指定的位置。”
言冰連忙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程掌柜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態度十分和藹:“杏花巷三十二號,沒問題,一定在姑娘規定的時間全部送達。”
“那就再好不過了。”
紀莞二話不說趁熱打鐵與程掌柜敲定了契約,付過了銀票,又是一番寒暄后幾人才走出一粟糧莊,臨走時程掌柜還親自送了們出門。
“小姐,奴婢實在想不通,這程掌柜進去了一趟怎麼回來后像變了個人似的,態度有點殷勤過頭了,剛進去還以為這趟糧食會很難買呢?最后倒像是怕我們不買一樣,比市價還便宜。”
這個問題紀莞也想過,不過如何也想不到原由:“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糧食已經買好了,也算是解決了我一樁大事,至于其他的,該來的遲早會來,多想無益。”
事已經全部辦完,紀莞心甚好,找了家店換了裳,帶著幾個丫鬟去一品居吃了一頓好的,還特意令言冰給落雪也帶了一份,想了想又打包了一份燒。
隨著言冰去看過了囤糧的地方,紀莞也很是滿意,寬敞干凈不易,本想讓清也留下來幫言冰,不料倒是堅決,堅持說自己與落雪就可以搞定,紀莞也就不再勉強了。
只是這麼大批糧食也得要靠得住的守衛看守才行,紀莞略微思考了下便有了定論,叮囑了言冰幾句就帶著清與聽雨兩人徑直回了相府。
自紀薇被送去家廟,整個紀府都變得平靜了,府里的丫鬟小廝也一個個老實的像個鵪鶉。
紀莞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才進了院門,就有一個小影撲了過來:“姐姐,你去哪里了,怎麼不帶我一起。”
木棉跟在后,笑著說道:“大小姐,小爺已經來了好一會了,非要等到你回來才行。”
紀莞拉開紀然牽著他的手,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說道:“姐姐這回出去是有事要辦,下次一定帶你一起,不過姐姐也給你帶了一品居的燒,這可是他們的招牌,味道極好,你吃了肯定會喜歡的。”
“我最喜歡吃燒了。”紀然十分歡喜。
紀莞讓聽雨將紀然帶下去吃東西,紀然也不粘人,高興的隨聽雨去了前廳。
紀莞則進了里間,半刻也沒休息,直接坐在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封信。
待封好信封才面嚴肅的說道:“清,你將這封信送到肅國公府,務必親自到大舅舅手上。”
這麼大批的糧食,雇外面的人信不過,守衛的人必須得是自己的人才能放心,這件事只能找舅舅幫忙了。
只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須得有自己的人手才行,否則一到做事就束手束腳。
“是,奴婢這就去。”清也不敢耽擱,拿著信立即就出去了。
紀莞又將所有事全部想了一遍,確定沒有才算真正松泛了下來。
喚了木棉進來問話:“今日府里可有什麼靜。”
木棉本就是個伶俐的,更何況言冰一早就代過,行了禮后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回小姐的話,今日徐姨娘告了病,整日都呆在婉瑩居里, 連邊的心腹都沒有出門半步。”
這不像是徐氏一貫的作風,莫不是裝的?紀莞面上不聲,心里已經設想了多種可能。
“今日徐府有沒有人過來?”
“奴婢打聽到昨日徐夫人遞了帖子說是今日上門拜訪的,不過到了這會兒還沒有人來。”
紀莞心里有了數,神淡淡的道:“好,那邊繼續盯著,不可放過任何蛛馬跡,下去吧,幫我備水,我要沐浴。”
這日薛氏還是沒有來紀府,紀薇被送往家廟的事最終還是被徐家老太太白氏知道了。
白氏年輕時就有些拎不清,如今年紀大了就更容易犯糊涂了,聽得最疼的外孫被送去了家廟,當即就氣怒攻心暈了過去。
整個徐家一團,等薛氏安排好一切已經是申時了,這才想起來,忙不迭的派人來紀府傳話明日再來拜訪。
徐姨娘告病了后,婉瑩居的院門就關了起來,連香姨娘來看都被攔在了外面。
“熱臉人家冷屁,還不是被人給攔在外面了,也不嫌丟人。”白姨娘一聽聞徐姨娘病了,高興得連燒了三柱香,不得徐氏一病不起。
“姨娘,你說兩句。”紀芙無奈的道,抬眼看了看屋里的丫鬟。
“你這丫頭,膽子怎麼那麼小,在自己院子里有什麼可怕的,誰還敢說出去不。”
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嚇得一,連聲道不敢,使勁往墻角去,盡量將自己的存在降低。
白姨娘歇了一會又憤憤的道:“當初若不是徐氏那個賤人,你本來應該有個弟弟的,否則我們娘倆何至于過這樣,這吃穿用的連府里那些面的管事都不如,如今你也大了,日后的婚事還不知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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