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一松手,姜嬤嬤就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又咳又嗆的往外吐,地上全是吐出來的飯菜,屋里彌漫著一強烈的臭味。
其他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而紀莞端面無表坐在中間,眉都沒皺一下,一直牽著紀然的小手。
姜嬤嬤現下越是可憐,紀莞就越是恨,在自己不知道的時日里,小然每日里又是怎麼過的?每日著這老刁奴的欺,堂堂相府唯一的嫡爺卻過著乞兒一般的生活,這些人、這些人通通該殺。
巧秀嚇得碗都拿不穩了,撲通跪在地上,求饒都不敢。
其余眾人也都是瑟瑟發抖,哪里還敢小瞧紀莞。
紀然安坐在一旁,也不說話,看起來就像一頭乖巧的小鹿,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隨著紀莞而。
紀莞心疼得簡直快要窒息了,真不是個稱職的姐姐,明明答應好了要保護好他,不會再任何欺負的,可是……
要不是今日心來突然想來看看他,還不知道……
“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小然不怪你。”紀然仿佛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出言安道。
紀莞心里更愧疚了,原先還想著慢慢來,沒必要把事做得太張揚,可現在看來,不鮮明張揚一點,這些人只會蹬鼻子上臉,必須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才是。
“朗星,將這個目無尊卑老刁奴給我吊起來。”
“是,小姐。”
“大小姐,老奴年紀這麼大了,經不起折騰啊,您就發發善心饒老奴一次吧。”姜嬤嬤已經面無人了,驚恐的看著一步步朝走來的朗星。
“呸,大小姐,您別聽這個老虔婆的,就是仗著自己是徐姨娘的遠房親戚,帶著院里這些人,平日里沒欺負我們爺,有時候還不給飯吃,奴才只恨自己人小力微,沒能護得住爺。”遠景啐了一口唾沫在姜嬤嬤臉上,又紅著眼眶狠狠瞪了其余人一眼。
遠山也臉憤怒的站在一旁,澄明閣的其他下人們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地里,使勁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紀莞惦記上了。
“為何之前不來告訴我?”紀莞問道。
遠景和遠山對視了片刻,為難的朝紀然的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紀莞心復雜的了紀然的頭,哪還有不明白的,定是小然不想給添麻煩不讓他們說的,這孩子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以后可不許這樣了,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姐姐,有姐姐在你后,什麼都不要怕。”
紀然順的點點頭,只覺得心里從來沒有這般溫暖過,他雖然是紀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卻并不是很重視,祖母雖然對他相對來說好些,卻也不過是偶爾差人來送點東西,看一看而已。
紀莞贊賞的看向遠山和遠景:“你們倆是個好的,有你們這麼忠心的守在四爺邊,我自是放心的,只是你們爺畢竟還小,以后到什麼要的事你們一定要及時來稟報。”
“是,大小姐。”遠山與遠景拿袖口抹著眼角,角咧著欣喜不已。
有大小姐護著爺,以后再沒有人敢欺負爺了。
“小姐,吊好了。”朗星利落的一拂袖,將繩子打了個結。
木棉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怪不得小姐讓回去這姐妹倆來,原來還有這麼一手,姜婆子那又又重的軀兩人搬都還夠嗆,而朗星只須輕輕那麼一提溜就拎起來了。
姜嬤嬤胖的軀像一條死魚一般被吊在房梁上,紀莞緩步走至跟前:“”跟我倚老賣老博取同?你不配!四爺不過七八歲的孩也沒見你們手下留,今天我就讓你們看一下什麼是欺主的下場。”
紀莞說完轉過了去:“朗星,打。”
朗星二話不說出腰間的鞭用力揮了過去,姜嬤嬤立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聲,激烈的扭著子,痛哭求饒道:“大小姐,這都是夫人,不、是徐姨娘吩咐我這麼做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啊。”
“現在說,晚了,朗星繼續打。”紀莞嗤笑了一聲,冷冷的道。
很快殺豬一般的聲又響了起來,跪著的眾人個個嚇得臉慘白,紀莞環視了一圈,角滿意的勾起了一弧度。
不過一會,聲息漸漸弱了下去。
“小姐,還要打嗎,再打下去就沒命了……”朗星有些遲疑的問道。
“繼續打,留一口氣吊著就行。”紀莞眼皮都沒抬,徐氏的走狗,就沒打算讓這老刁奴活著。
“是。”朗星不由暗暗心驚,默默與朗月對視了一眼,心里原有的那點輕視也都收了起來。
們了那麼多年的訓練,本以為會跟在世子爺邊為肅國公府出一份力,誰想世子爺竟然讓們跟在一個小丫頭邊,心里自然是不滿的,只是命令不可為,們也只能遵從。
都想好了以后端茶遞水,養鳥繡花的枯燥日子,誰知才來第一天就能上這麼刺激的事,名門閨秀教訓刁奴都是這麼暴力的嗎?
直打得姜嬤嬤連聲都發不出來了,紀莞才讓朗星停手,又吩咐遠山拿了筆和紙過來鋪在桌上。
目涼涼的看向了倒在一旁的巧秀,冷聲道:“過來。”
巧秀抖著子爬了過來,隨之從上傳出一腥臊之氣,紀莞皺了皺眉:“遠山、遠景,帶你們爺進去換一裳,擺上沾了菜湯子了。”
等紀然走了木棉指了指臉青紅的巧秀,小聲在紀莞旁嘀咕道:“小姐,不會以為你要殺,嚇得失了吧。”
紀莞十分無語,倒還真沒打算對這個丫鬟怎麼樣,看著就是個膽子小的,剛才那一幕就能嚇死了,反正小然院里的人肯定都是要換掉的,只要今日這事傳出去,日后但凡是長了眼都不敢再如此。
“我有話要問你,你老老實實的給我答了,我就饒你一命。”
“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回答,一句假話都是不敢有的。”巧秀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下一刻紀莞就讓朗星將自己同姜嬤嬤一樣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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