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真的是大小姐做的嗎？”畫眉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紀莞看起來太有欺騙了。

徐姨娘眸微瞇，咬牙恨道：“上回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了？這府里除了還能有誰敢跟我作對，不愧是親姐弟，都是喂不的白眼狼，姜嬤嬤照顧那小崽子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竟然敢……我饒不了他們。”

“大小姐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府里殺人，我們要不要告訴老爺？”

徐姨娘怎麼會錯過這麼個難得的機會，反正人都死了，若是能借此下那死丫頭一層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過徐姨娘在紀莞手上吃了幾回虧了，行事謹慎了不，想了想才道：“那是自然，不過先等喜鵲回來再說吧，這丫頭鬼鬼的萬一挖了坑等著我們，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夫人英明，奴婢總是想得不夠周到，那奴婢先找幾個人來將姜嬤嬤的尸斂了。”

徐姨娘煩悶的揮了揮手：“去吧，多拿點銀子，厚葬了。”

自從這死丫頭病好后，跟撞了邪一般，就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澄明閣的事鬧得那麼大，紀莞有沒有刻意著，喜鵲不過一會就打聽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越聽越心驚，心里不由涌起了深深的恐懼。

也不知是對紀莞的還是對徐姨娘與畫眉的，或者兩者皆有，原還想著跟畫眉別一別苗頭，做婉瑩居的大丫鬟，可今日那一幕嚇得那點爭強好勝的心思全沒了。

聽著喜鵲的稟報，徐姨娘眉頭越皺越，不由開始埋怨這姜婆子太過不小心，小崽子私下教訓教訓就是了，非得搞這麼大場面，還被人抓住了把柄。

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本想借著的死好好算計那死丫頭一把，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厚葬，被老爺知道了，不將挖出來吃鞭尸就不錯了。

以自己對紀安的了解，他雖然不喜歡紀然這小崽子，但也絕不會允許唯一的兒子被一個下人這般侮辱的，還有那個老太婆……

徐姨娘越想越頭疼，只覺得口著好大一塊石頭，口氣都累得慌：“快，快去跟畫眉說，讓將姜婆子的尸給我丟到葬崗去。”

開玩笑，要是被紀安知道還要厚葬姜婆子，說不得好不容易達的目的也要功虧一簣了，那這麼長時間的準備不都浪費了。

“夫人……這……會不會太狠心了……”喜鵲心里一陣陣惡寒，姜嬤嬤好歹是夫人的陪嫁，死了都要被扔去葬崗，若是哪一天不小心犯了錯，還不知道下場會有多慘。

“你是在教我做事？磨磨蹭蹭的？讓你去就趕去。”

“奴婢這就去。”喜鵲腦子里像塞滿了漿糊一般，也不敢多問。

等找到畫眉的時候，姜嬤嬤的尸已經已經被大致收拾了一下，服也換了一，正準備送出府去。

臨行前總算是被喜鵲攔下來了，喜鵲著氣轉達了徐姨娘的吩咐。

畫眉沒好氣的瞟了了一眼，皺著眉頭對抬著尸的兩個婆子道：“別折騰了，找個草席裹了趕給我扔葬崗去。”

們只是兩個使婆子哪敢抱怨什麼，盡管心里覺得十分晦氣，臉上也依舊是一張笑臉，：“是，畫眉姑娘。”

畫眉再不多看一眼抬腳便往徐姨娘屋里去，喜鵲也只得跟了上去。

丫鬟們已經將門口的跡沖洗干凈了，除了空氣中能還能聞到一腥味，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夫人，我們該怎麼辦？”畫眉上前了一步，扶著徐姨娘接了屋。

“這麼做就是為了辱我，讓我出丑，我不會讓這麼輕易就得逞的，憑這點手段就像扳倒我，做夢！慈安堂的老太婆現下還病著林嬤嬤不會讓這消息傳進去，至于老爺那邊，這會兒肯定還在書房，我們要趁著老爺還不知道這事先發制人才行，又能怎樣。 ”

徐姨娘冷靜下來之后就開始思索對策：“畫眉，一會兒你陪我親自去一趟澄明閣，姜嬤嬤畢竟是我的人，出了這種事我怎麼還能躺的住呢，自然是要去問一番的，雖然還是免不了會被老爺責怪幾句，但是有心和無心的差距可就大了。”

“夫、夫人，方才大小姐邊一個眼生的丫鬟提著一個食盒去了老爺的書房，還有四爺也被大小姐帶去棲云苑了。”喜鵲忐忑的道，一雙手不安的絞著帕子。

徐姨娘原本帶著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如破碎的鏡子般片片碎裂。剛下去的火氣又沖了上來：“干什麼吃的，怎麼現在才說。”

本以為是個機靈的丫頭，沒想到這般不堪重用，頻頻給出子。

“方才況那麼急，奴婢以為不是什麼要的事，就沒說……”喜鵲的聲音越來越小，打著。

“下去吧，這里有畫眉在就夠了，別讓我看見你。”要不是別的事還需要去做，徐姨娘恨不得現在就打死。

“還不趕快走。”畫眉冷然道，又拍了拍徐姨娘的背，替順氣：“夫人，奴婢聽說大小姐今日帶了兩個丫頭回府，想來喜鵲說的就是們了，其實這也怪不了喜鵲，奴婢覺得這兩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哼，小小年紀做事滴水不，倒是我小看了。”徐姨娘的話像是從牙里出來似的，滿滿的不甘。

“先別管這些了，先找個人伢子過來，把姜嬤嬤一家人全部發賣了，隨后與我一道去棲云苑。”

“夫人，這樣會不會太過于……”畫眉言又止。

徐姨娘淡淡看了一眼，畫眉連忙道：“府里人多雜，奴婢是怕傳出去對夫人名聲不好。”

“你倒是提醒我了，假亦真來真亦假，不怕他們說，就怕他們不說，吃了這麼大的虧總得要些利息回來。”

“夫人說的是？”畫眉擰眉問道，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開口：“奴婢明白了，一會奴婢就吩咐下去。”

“不急，先替我梳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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