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嬤嬤,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聽說這戴先生已經不收學生了,所以特意找嬤嬤來問問,多了解了解,看看是否還能有別的方法。”
心中對戴先生這樣的子十分佩服。
“嬤嬤,這戴先生與我娘是齊名大熙的第一才,不知們可曾認識?”
陳嬤嬤臉上黯然了下來:“小姐,戴瀾與我們夫人確實有些淵源,與夫人還有世子夫人是手帕,三人以姐們相稱,關系很是親近,只是后來不知出了什麼事,夫人與戴瀾就不再往來了,甚至見面連招呼都不大,至于到底出了什麼事,就是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恐怕要讓小姐失了。”
“這樣的嗎?”紀莞眉頭微皺,這就難辦了,若是朋友說不得還有一機會,可聽嬤嬤說的,這唐先生與娘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了。
只怕真去了,這唐先生估計連門都不會讓進。
言冰看著紀莞略有些失的表:“小姐,京都還有很多厲害的先生,要不,我們在另外找一個,也不會比戴先生差到哪里去的,而且奴婢聽說,這戴先生教學十分嚴格,有很多姑娘在手底下都撐不過去,正好小姐也不用這份罪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要能學到實際的東西,吃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麼,好了,這件事之后再說吧。”紀莞溫聲道。
言冰一頓,沒話說了,唉,小姐好像更加堅定了。
“戴瀾確實很有才華,若是小姐能學得一星半點,也能用一輩子了,只是可惜了。……”陳嬤嬤搖了搖頭,以戴瀾的子,是絕不可能答應收下家小姐的。
“嬤嬤,事不急,您別擔心,我讓言冰先送你回去歇著吧。”紀莞說道。
“好。”陳嬤嬤點點頭,站了起來行了一禮,由著言冰扶著向外走去,快要走到門邊時,陳嬤嬤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回過頭來看向紀莞:“小姐,你上次要的嫁妝單子,老奴已經整理出來了,一會兒我讓言冰帶給你。”
“有勞嬤嬤了。”紀莞微微一笑,這事兒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娘的嫁妝肯定要拿回來,只是不能急,不止徐氏,就連祖母也牽涉在里面,須得好好想想才行,如果實在不行,恐怕又要勞煩舅舅舅母了。
雖然出面要回娘的嫁妝沒有錯,可萬一祖母與父親以年為由非要替報管,也反抗不得。
陳嬤嬤與言冰一走,屋里復又靜了下來。
經過方才的事,紀莞眼下也看不進書了,盡管知道困難重重,可紀莞還是想要請戴瀾做的先生,只是這方法嘛,還得好好想一想。
朗月得了紀莞的吩咐直接就去了婉瑩居,法巧妙,趁著沒人,幾個跳躍就上了婉瑩居院子里的一顆大樹上,在枝葉之間。
哐當一聲響后,隨即傳來徐姨娘尖銳的咒罵聲:“這茶這麼燙,你想燙死我呀。”
屋子里一眾丫鬟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個個低著頭,子微微有些發,喜鵲見此趕掃了一圈,怒斥道:誰斟的茶?還不麻利點將碎瓷片掃了,萬一劃傷了主子你們一條命都不夠賠的。”
隨即一個圓臉的小丫鬟哆哆嗦嗦的上前伏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撿起了地上的碎片。
喜鵲重新倒了一杯茶,涼了一會兒才遞到徐姨娘跟前:“姨娘消消氣,喝杯茶去去火。”
徐姨娘沒有接喜鵲遞過來的茶,不過鑒于昨日喜鵲順利的請了紀安過來,心下的火氣略消了一些,冷哼了一聲倒沒有繼續生氣了。
“還不快點弄好出去,莫要在這里礙主子的眼,連個茶都倒不好,要你們何用。”喜鵲冷聲道。
“是是是,奴婢這就下去。”小丫鬟手上被割了好幾道口子,鮮直流,不過像是覺不到疼似,兩手握著碎瓷片就著急忙慌的跑出去了。
“沒用的東西,還是你得用些。”徐姨娘幽幽然然瞥了一眼喜鵲,今日不知為何,一早起來就覺得心里悶得慌,眼皮也直跳個不停,像是要出什麼事似的。
“奴婢不敢,都是主子調教得好。”喜鵲低眉順眼的道,今日也沒發生什麼,可從早上到現在,姨娘已經因為一些蒜皮的事發了好幾回火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徐姨娘看如此識相,心下煩躁的緒略略緩和了一些。
“主子,可需要擺膳。”喜鵲試探的問道。
“在等等,老爺昨個兒說了,今日回來婉瑩居用午膳的,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是。”
喜鵲抬頭看了看外面,這會兒早就已經過了午時了,可老爺還沒來,估計是不會來了。
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當著姨娘的面說的,既然姨娘執意要等,那便等著就是了。
因為徐姨娘寵,在紀安的允許下,婉瑩居早就設了自己的小廚房,只是府里面的規矩森嚴,下人得在主子們擺膳后才能用飯,只怕這會兒底下人心里都有怨言了。
婉瑩居并不大,朗月在樹上將這一切看得分明,心里直罵徐氏變態:“這徐姨娘還真是夠無聊的,喝杯茶也那般矯,至于嘛,自己不吃飯,好似別人也不用吃了。”
就這樣的人品,比之家小姐差遠了,不,是拿來與家小姐比,都嫌棄,也就那張臉還能看看了。
話說這冰息丸的效果還真是好,徐氏看著比上回見到時還要艷麗嫵了幾分,小腰一扭一扭的都快折了,還真是個尤,也難怪老爺總是舍不下了。
徐姨娘煩躁的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喜鵲勸了一回后也不敢多勸了。
這時一個小廝滿頭大汗的跟隨著一個丫鬟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往地上跪去:“奴才見過姨娘。”
“起來吧。”徐姨娘一看到他眉心就皺了皺:“怎麼了,是不是老爺不過來了。”
頂著徐姨娘視的目,小廝心里暗暗苦,低下頭說道:“老爺今日公務有些繁重,就不能過來陪姨娘用飯了,特意讓奴才過來稟告一聲,就是怕姨娘等得太久傷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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