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薛景仁問,還有外面下人作證,薛皎月再也不能狡辯了。
一直看熱鬧的謝十三捂著肩膀道:“嘖嘖嘖,還真的是你啊,我知道了,開始詆毀你妹妹的名聲,然后讓你娘走,你這就是想要你親妹妹死啊,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的,想不到已經黑到要人命的地步,你沒有算計過我吧?!”
薛皎月結謝十三還來不及呢,忙道:“十三娘我沒有,我跟你是真心好的!”
明蘭嗤笑道:“給自己的親妹妹就不是真心的,嘖嘖嘖,這黑心肝的!”
薛皎月一噎。
看薛繁織和薛景仁臉依舊是黑的,一點沒有原諒的意思,立即哭的委屈;“妹妹,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明蘭挑眉道:“說來聽聽?!”
“嗚嗚嗚……”薛皎月去拉薛景仁的手,薛景仁退了一步補個空,薛皎月哭聲更委屈了,眼淚很方便的流出來:“哥哥,小八也是我的親妹妹,我能扔下不管嗎?不是沒有辦法嗎?聽說被難民糟蹋了,如果咱們把帶回去,那薛家人的臉面和名聲往哪里擱?薛家姑娘不用嫁人,男子也不用娶妻了!”
“大哥二哥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了,如果被連累還上哪娶到好嫂子去,好人能影響子孫三代,我總不能為了小八要給人就犧牲大哥二哥啊!”
“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們好,我也心疼小八,現在不是沒事嗎?就算我和娘走了,也會沒事,可你們怎麼都不諒我呢?嗚嗚嗚……”
金氏看的心疼,幫薛皎月眼淚,一邊呵斥薛景仁:“你當哥哥的,就不能讓著妹妹,你是要把你妹妹委屈死啊,可都是為了你……”
薛景仁臉慘白道:“為了我?你們的意思,是我差點害了小八?”
薛繁織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薛皎月說出這番說辭,那時候大哥會有疚。
眸子垂了垂,好像明白為什麼上輩子自己最后就剩下孤零零一個人了,和哥哥們哪曾想一同胞會害命?
他們把人想的太好,然而薛皎月太壞。
薛繁織站到薛景仁面前冷聲道:“薛七娘,你到這時候還要攀咬大哥,大哥真的疚死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薛皎月咬著下搖頭,滿臉淚痕,如梨花帶雨一般讓人心疼:“妹妹,我真的是為了大哥才出此下策的,大哥眼看著就十八了。”
“你還攀扯!”薛繁織提高了聲音道:“事實證明,第一個散播我被人……是你,慫恿娘走的還是你,只能說明,你就是想害死我,跟大哥有什麼關系?”
是啊,薛繁織并沒有被難民抓住,第一個散播謠言的也是薛皎月,所以后面的說辭說不通了。
薛景仁聽了這話臉才好看點。
金氏頓悟,但是看著薛繁織還是言又止。
薛繁織面沉如水,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樣薛景仁就做了主:“七娘你這樣的去了建康也是禍害,你給我留在這等著,我去整理隊伍,稍后讓人送你回去!”
“就一個人回去?”金氏抱了薛皎月,擔心的問道。
薛景仁很干脆道:“行,那你陪一起回去!”
金氏:“……”我是你娘!
薛皎月好不容易可以去建康了,那可是帝都,向往了幾年了,怎麼可以不讓去,那還不如讓去死。
捂著臉哭道:“我沒有,我也是聽說的!”
可是聽誰說的,說不出來。
金氏太心疼兒了,抱著薛皎月在前,對薛景仁和薛繁織道:“你們都出去,出去,一個個的多大的事兒啊?現在不都好好的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就是作,你們把我作死了就好了。”
“娘!”薛景仁吼道:“你夠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袒護,你有想過小八嗎?”
“我……”金氏看一眼薛繁織,薛繁織眼里看都只有冰冷,心想孩子傷到了,可是不護著八娘怎麼跟家主代?
“那你想怎麼樣?”金氏一副拗不過你們的樣子對薛繁織道:“行,給小八道歉!”
薛皎月掩飾下眼底下的恨意,委屈的抬起頭道:“我之前就說過對不起了妹妹”
意思你們還想怎麼樣,說別人得理不饒人呢。
薛繁織冷笑道:“ 道歉有用的話,還用得著心積慮害我死了嗎?”
“妹妹,我真的沒有害你死啊!我們一同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往后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本來也不是人。
薛景仁呵斥道:“你到現在還沒認識到是你自己做錯了,還要記恨小八不原諒你,你這種人原諒你又有什麼用?”
“你給我在這里老實呆著,哪都不能走,我稍后就派人送你回去!”
薛景仁說完轉就要出去,薛皎月大哭道:“哥哥你就知道偏心,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
說完沖破薛景仁,就往外跑。
薛繁織:“……”
逃跑就說逃跑,還來這麼一干什麼?!
薛景仁沒有反應過來,讓薛皎月給跑了,他回頭不滿的看著金氏。
金氏比他還不滿,眼眶帶著淚痕道:“你干的好事,你妹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安心,還不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薛景仁黑著臉道:“我當然要找,我要把送回去!”
“你……”金氏氣的往外走,可是自始至終都沒安薛繁織一句,薛繁織才是害者,薛景仁看不下眼,喊道:“娘,你就這麼走了?你一點都沒想過小八吧?”
金氏一愣,回頭看著眉頭鎖的薛繁織,看道兒眼中的失和傷心,猶豫一下,最后道:“小八你不是沒事嗎?你懂事,你姐姐年紀那麼小,別再遇到什麼壞人。”
說完轉就出去找了。
薛繁織生死未卜的時候金氏沒想著去找,還想拔營先走,現在薛皎月不過出去躲災就擔心的不行,兩下對比,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金氏有多偏心了。
營帳里靜的出奇,燭照在薛繁織平靜的臉上,整個人小小的,顯得孤獨又可憐。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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