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古董，當然不可能一下全賣出去，只能一件兩件慢慢手。季打算先把那十七件舊瓷和十一件舊玉出手，至於其他新品，等考上大學，有時間去學一下加工手法，自己加工。

要不乾脆去考古專業算了，有武俠大師在手，以後說不定會得到更多古董。考古的一般是文科生，不過搞古文涉及到一些數理化的學識，所以理科也一樣。

“哥，你一泡尿撒了半個多小時，不會腎虧了吧。”馬勇有點搞不懂季，剛纔還說要拼一把，這會又去廁所裡懶。不僅是馬勇，連胡雯都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在裝。

“出了點問題。”季敷衍過去。

“要學就好好學，三心二意不了事。”待季坐下後，胡雯頭也不回低聲道。

“我知道。”季繼續敷衍。

胡雯氣的牙，恨不得轉過頭給他一錘子。

季上課去洗手間浪費半個多小時，下課回來看書，在很多人眼裡，這個嗶裝大發了。要不是知道他和韋俞明關係好，估計又要嘲諷一番。

而在季心裡，學習固然重要，但武俠大師卻更重要一點。就算考不上大學，只要有武俠大師在手，季就可以鹹魚翻。

第二節晚自習，剛過十來分鐘，季的手機又開始震。

季打開手機，是季夏的短信：我跟爸說找了一份五千塊月薪的工作，他非得跟我去看一看。但我是瞎編的，帶他去哪看啊？

季想了想，回覆道：我有個朋友在娛樂城工作，可以讓他幫你竄一竄。

放以前，季上哪給季夏竄詞兒啊，但現在就一小事。只需要一個電話，李文書肯定給他辦得妥妥的，保證把季父給瞞過去。

馬勇看見季又在玩手機，整個人都蒙圈了：哥這是玩哪樣，纔剛上課十分鐘。

季夏：什麼名字，信不信得過，我聽說娛樂城那邊很。

季：李文書，你認識。

季夏：是他啊，以前天天跟你一起玩那個。

季：就是他，電話是1364……你打他電話就行了。

季夏：我有點不放心，他在娛樂城混，會不會……

季：你放心，我今天下午還跟他一起吃飯，不會有事的。

季夏：好吧，我聯繫他。

老爸既然想去看，說明他對五千塊的月薪很心。

只要李文書幫季夏竄通了，騙過他，季夏便可以擺他的控制。

“每個月要四千多給老爸，季夏那五萬估計撐不了多久，總不能真的讓在娛樂城打工。”季暗道，娛樂城的確很，他不放心姐姐在那工作。

出淤泥而不染？信不信勞資一掌把你拍到泥里去。

發完短信之後，季放好手機繼續學習。

馬勇看到他恢復狀態，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不知怎麼地，他很怕季在裝嗶，在耍他，到時候考一個三流大學。馬勇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拼搏，如果季在裝，他也會沒有力。

朋友之間影響很大，如果你哥們拼命工作，你也不好意思無所事事。但是你哥們只顧吃喝玩樂，定力不夠很容易被帶壞，跟著吃喝玩樂。

應曉曉走到季旁邊，看見他在自學高一數學，稍微有些詫異。高考前幡然醒悟的不是沒有，但最多也就攻讀高三課程，從高一開始重學的從沒聽過。

但卻清楚的知道，高中績一直不好的學生，從高一開始複習效果更好。因爲你基礎不好，再怎麼努力也很難把高三課程搞明白。

季能認識到這點，果斷地下定決心，多虧了那天姜玲指點。

“該不會是那天我態度冷漠，刺激到他了吧。”應曉曉有點得意，貌似不知不覺挽救了一個自甘墮落的學生呢。

放在往常，應曉曉走到桌前，季一定會瞄兩眼。此時他卻一點心思都沒有，因爲他完全投到計算當中去了，本不在乎別人的目。

應曉曉沒有打擾他，在課室繞了一圈，回到講臺坐下。

“一個月兩千八，每天買菜三十，房租七百五十，生活用品，夜宵，化妝品…哎，工資太低了，早知道就去學會計，外語得了。”應曉曉盤算著生活開銷，突然覺得很疲憊。

應曉曉表面上看起來有一神範，工作也很踏實，許多人羨慕。但是一個月族，並不滿意自己的生活，想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把那輛電車換一輛奧迪，或者寶馬，奔馳之類，又比如把包包換馬仕，香奈兒之類。還有服鞋子，都想換漂亮，上檔次的名牌。

有機會實現這些想法，只要放棄骨子裡的尊嚴，投某個富豪的懷抱。像這樣有文化有涵，工作踏實的漂亮，很富豪們的歡迎。

尤其是那些煤老闆，開發商，最喜歡應曉曉這種知人。但沒辦法接一個只有錢，完了大腹便便，口齒髮黃的俗男人。

“爲什麼韓劇裡的總裁都那麼帥，現實裡的總裁都那麼…”應曉曉不慨，拋下人民教師這個偉大的環，還是一個幸福的小人。

咚咚，門口一個男生敲門，在安靜的自習室顯得極爲突兀。

應曉曉轉頭看去，認出那是一個育生，在學校名聲很差勁。還有一些學生也擡頭看去，他們都認出來人，正是來過兩次的韋俞明。

“你有什麼事？”應曉曉略顯不悅道。

“老師，我找季。”韋俞明說道，臉帶著一激。

季正埋頭苦學，直接忽略了敲門聲，卻沒法忽略韋俞明的話。他擡頭看去，角不由得一，這傢伙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韋俞明衝著季招手，興地眉弄眼，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季怎麼跟他混一起？應曉曉瞬間板起臉，說道：“有什麼事出去說，別打擾其他同學。”

季無奈，只能起離開課室，他一出去就被韋俞明拉走了：“哥，我已經跟我爸談好了，他想盡快跟那個水龍哥見一面。”

“文書還沒給我消息，你不要著急。”季和他走到樓梯間裡談。

“還沒搞定啊，得等多久。”韋俞明很失。

“好事多磨，速則不達，慢工出細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文書給我消息，我馬上幫你們約一桌，到時候有你表現的。”季說道。

“那好吧，有消息你通知我一聲。”韋俞明生怕沒他的份。

“我懂的。”季說道。

三言兩語打發了韋俞明，季準備回課室。

剛走到課室，卻見應曉曉站在門口等他，臉上還帶著嚴肅的神。

“到我辦公室來。”應曉曉說道，隨後在前面帶路。

“事真多。”季有點煩惱。

晚自習時只有寥寥幾個老師，偌大的辦公室顯得很安靜。

應曉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後翹起二郎，雙手環抱，出一副拷問的表。季沒注意的表，低著頭看那兩條。

“季，剛纔我見你在自學高一數學，你有沒有打算衝刺高考。”應曉曉問道。

“有這個打算。”季如實說道。

“好，那我問問你，你頭上的繃帶怎麼回事？”應曉曉一開始以爲季不小心傷的，但是聯繫到韋俞明，覺事沒那麼簡單。

如果季依舊自暴自棄，在自習時睡覺玩手機，應曉曉才懶得理他。但他既然想拼一把，應曉曉就不能放棄他，想幫他一把。

“這個和高考有關係嗎？”季不解道。

“和你有關係，就和高考有關係。”應曉曉瞪著他。

季和對視一會，臉頰微微一紅，論魅力還是漂亮姐姐比較大一點。雖然姜玲很漂亮，卻沒有應曉曉這種端莊知，又略帶嫵的姿和眼神。

應曉曉見他臉紅，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學生腦子裡想什麼呢？

“週末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季想敷衍過去。

“你怎麼摔的，摔到天靈蓋上去了。”應曉曉更加不悅，當我傻是吧：“給老師說實話，是不是剛纔那個育生欺負你了，我幫你做主。”

以爲季被威脅，或者要面子，不肯說出來。

很多學生被人欺負之後，都不願意告訴老師，覺得告狀很丟臉。

季有點，對應曉曉用上了敬語：“您看他剛纔找我的時候，那副開心的樣子，像欺負我嗎？我這傷真是意外，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應曉曉想想也是，剛纔韋俞明跟季招手的時候，跟朋友打招呼一樣。心裡半信半疑，捋不清楚季和韋俞明之間的關係。

頓了一會，應曉曉說道：“不管和他有沒有關係，你既然想衝刺高考，最好不要和他來往。老師知道這個人，經常在學校打架鬥毆，不是什麼好人。”

季爲韋俞明默哀，這傢伙名聲太壞了，大家表面怕他，暗地裡都瞧不起他。要是韋俞明聽到這些話，估計會在廁所裡哭暈過去。

“您放心，我保證努力學習。”季堅定道。

“別轉開話題，我是你別跟他來往。”應曉曉有點生氣，最討厭頭一樣的男生。尤其是季賣相不錯，本來看著討喜，一頭就讓人失，厭惡！

“這個，他來找我怎麼辦？”季說道。

“他再找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應曉曉說道。

季有點無奈，好好地怎麼跟韋俞明斷絕關係，畢竟有利益牽扯。但他又不想讓應曉曉失，因爲季對有點好，尊敬慕都有。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師，也是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