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挨著應老師，我還要摟著，你能把我怎麼樣。”公衆場合，季本來跟應曉曉相敬如賓，此時一手攬住應曉曉的腰，舉止親。

“把你的爪子拿開，你還懂不懂尊重老師！”賀輕侯看到神被一個學生摟住，心裡頓時怒了。

其他學生的反應差不多，紛紛訓斥季沒禮貌，引來一些長輩注視。長輩們看到孩子爲一個漂亮老師吵架，皆是饒有興致地笑了笑。

“不服？我還要親一下。”季當衆吻了應曉曉的臉頰一下。

應曉曉臉頰微紅，遲早都要公開關係，季主公開還開心的。不過那些學生可傻眼了，神竟然被別的學生親，還沒有反抗！

賀輕侯心中憤怒，看到應曉曉在季懷裡一臉，簡直不可理喻：“應老師，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這小子那樣對你。”

應老師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頭著季，季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來嗎，曉曉現在是我朋友，你們以後放尊重一點。”

賀輕侯心中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應曉曉，只見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其他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隨即對應曉曉出了失的，鄙夷的眼神。

“我認識他，他是高三五班的學生，在南河鄉那邊開了家工廠。前段時間應曉曉不是開了輛一百多萬的奧迪，估計就是他送的。”一個畢業生指著季道，明嘲暗諷。

“高三五班，最差的班級，裡面都是一些不思進取的垃圾學生。應曉曉肯定是看他有錢，說不定被包養了，虧我以前那麼尊敬。”

“一個老師爲了錢跟男學生在一起，真不要臉，還爲人師表呢。回頭把這件事告訴學校，看以後還有沒有臉當老師。”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句，這絕對不是什麼純潔的師生。”

“跟差班生相能純潔？”

——

聽到昔日的學生譏諷連連，應曉曉多有些愧，因爲這段的確不完全純潔。不過仔細想想，這世上哪有完全純潔的，肯定需要一定的質基礎。而且之所以選擇季，主要是綁架事件被他的英勇無畏折服，買車只是錦上添花。

應曉曉捫心自問，對季的很真誠，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想明白之後，應曉曉鼓起勇氣面對這一切，這點打擊不算什麼。

“說夠了沒有，照你們的意思，老師就只能跟好班的學生。”季很不爽。

“和好學生談，有可能是因爲才華，和差生談，除了錢還有什麼？”賀輕侯就是賀江流的兒子，家裡還算有錢，但是不能隨便揮霍。

賀江流本工資不高，儘管搜刮了很多錢財，但是怕被人舉報，所以不敢讓兒子炫富。自然而然，賀輕侯穿著打扮都很樸素，平常也沒什麼零花錢。不過他接過一些有錢人，偶爾過奢侈生活，心裡十分迷。

季嗤笑一聲，說道：“我倒想知道，你們幾個有什麼才華，會詩作對還是唱歌跳舞。不就是多背幾個英文單詞，會幾道數學題，算什麼才華。”

這些人雖然高中畢業了，但是沒有經歷過社會學習，還拿學習績優越。季的眼界早就超過他們，對他來說績已是浮雲，最多讓父母開心一下。

“總比你們這些差班生好，你們除了睡覺玩手機，還會幹什麼。a班有一半人可以上本科，你們差班最多兩三個，其餘的全部跟小混混一樣。”一個戴眼鏡的畢業生道，眼中充滿了不屑，他打水打飯的時候經常被差班生隊，印象十分惡劣。

“你們都考上本科了？”季問道。

“我跟徐飛江一樣都是一本，要不是今年分數線提高，他們也能上一本。”說起高考績，眼鏡男十分自信。周圍的客人聽到他上一本，都認可地點點頭，看相貌就是個認真學習的好孩子。

“賀輕侯，你也是一本？”季看向他。

“我運氣不好差了幾分，是二本，不管怎樣比你好就行了。”賀輕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對他來說二本丟臉的，最恨今年分數線提高。

“那還不錯，加上我表哥有兩個一本。”季認可了他們在學習上的就，今年分數線那麼高，能考上一本的確厲害。

“怎麼樣，有種把你的分數報出來聽聽。”賀輕侯見他不再反駁，還以爲他高考績差心虛：差班生能考多好，估計也就三四百分。

其他畢業生和周邊一些大人也很好奇，這個突然暴富的學生，學習績怎麼樣。不過比起好奇，他們更想從季的績上找一點安和優越。

一個有錢的差班生，學習肯定好不到哪去，我兒子是本科生，將來說不定比他更有前途。很多家長都抱著類似的想法，在一旁起鬨，季報出他的分數。

由於起鬨的人漸漸增多，連主桌那邊也驚了，紛紛疑地轉過頭。待他們知道是比高考分數後，皆是坦然地笑了笑，只要不打架就好。比分數是件好事，說明孩子們積極進取，長輩們自然樂於看到這種況。

“子，別不好意思，把分數告訴他們。”季河生聽到比分數，頓時來勁了，他早就想宣揚一下兒子的績。

“考得差點沒關係，這年頭關鍵看能力，你都能開工廠了，上不上大學都一樣。”大舅看似好心地安道，他知道季墮.落之後績一直很差，可能連大學都上不了。

不過別看他們上說的輕巧，心裡多有點瞧不起績差的人。長輩的觀念比較古板，他們認爲考上一個好大學，就有無限的可能。而季再有錢，如果不讀大學，最多是個泥子暴發富，終究比不上本科大學生來的高貴。

因爲他們沒讀過多書，十分崇拜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就算不能賺大錢，文化人那淡淡的氣，在他們看來十分高尚優雅。

而一個績差的暴發戶，表面上很多人奉承，暗地裡大家多爲鄙夷和嫉妒。大家就會想：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差生，肯定不是靠本事賺錢，多半走了狗.屎運，要麼就是違紀犯法。

季很清楚這些人的想法，所以無論別人怎樣奉承，他都毫不爲所。相反，有人嘲諷他鄙視他，季也有那個自信淡定自若：“我的績，你們可以打電話查一下，準考證號是0123209071。”

賀輕侯當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報名字和考號查詢分數，並且打開語音。聽到語音裡面的客服聲音，大家都瞬間安靜下來，豎起耳朵聆聽。

知道季分數的應曉曉，季夏一家人皆是莞爾一笑：這傢伙開工廠就有名了，如今開名車帶，走到哪都有人羨慕嫉妒，主送上門來找。

應曉曉心裡得意，你們剛纔說我拜金，季可比你們有才多了。而且季不僅聰明，還有不凡的手，你們哪一個能行！應曉曉臉頰微紅，主挽住季的胳膊，我的男朋友果然是最好的，那方面也很厲害。

“季，您的分數是五百六十八，已達到一本分數線。”報出姓名和考號之後，客服的聲音從手機裡冒出來。

“五百六十八，不可能！”賀輕侯懷疑自己聽錯了。

“的確是五百六十八，我們的高考數據不會錯的。”客服還以爲這個學生太激了，哪裡想得到，查詢分數的並非季本人。

聽到客服確認分數，不僅是賀輕侯，其他人同樣十分驚訝地著季。這傢伙不是差班生，怎麼分數那麼高，竟然達到了一本分數線。

“麻煩你再查一下，有沒有出錯，是東都一中高三五班季，準考證號……”賀輕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一個差班生比他考的還好。

“好的，您稍等。”客服有耐心，又查詢了一次，隨後回覆道：“沒有出錯，你的分數是五百六十八，重複一次，是五百六十八！”

客服怕他聽不清楚，特意加重了語氣。

由於大家保持安靜，所以客廳裡的人全部都聽到了，心裡大爲失落。這小子賺大錢就算了，竟然考上一本，還讓不讓咱們的孩子活了。

不過接著，衆人紛紛表示恭喜：“河生，你生了個好兒子，學習又好又能賺錢，真是祖上顯靈。不過你也太小氣了，考上一本都不說一聲，也不辦酒席慶祝一下。”

“對，一定要慶祝一下，什麼時候辦酒席，大傢伙去你家坐坐。”

“考個一本而已，有啥好慶祝的，我不喜歡那套。”季河生擺擺手，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心裡卻樂翻了天。果然金子走到哪裡都會發，就今天這麼多人在場，直接查詢績，這面子已經掙足了。

衆人表面上笑著恭喜，心裡卻對季河生咬牙切齒，渾不是滋味兒。考上一本還不算什麼，他們很多人的孩子考上專科都特意辦了酒席，只是沒徐榮那麼大場面。

大人們比較懂人，即便心裡很不舒服，還是笑著跟季河生慶賀。但是賀輕侯等人卻無法接這個現實，他們a班的學生，被一個差班生比下去了。

便是季的表哥徐飛江，都十分詫異，他明明記得季上次中考，好像才兩百多分。難道他只用幾個月時間，就衝上了五百六，未免太誇張了一點。多人日夜鬥，上廁所都要看書，最後都無法達到一本績。

“子，這下你可出風頭了。”季夏在一旁調笑道。

“咱們都要發家致富了，哪用得著跟他們比這個，分數又不能當飯吃。”見識過柳方天那種級別的人，季豈會跟一羣小傢伙比較。

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高考績和生命尊嚴一樣。有些學生沒考上理想大學，甚至跳樓自殺，可想而知高考對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

拼了命都沒考上一本，結果一個差班生考上了，賀輕侯突然有點頭暈。他回想起這些年辛辛苦苦，最後差幾分上一本，心脈管好似堵塞了一樣。

砰！

他眼前一黑，竟然暈倒在地上，腦子裡閃過最後一個念頭：老天太不公平了。

“賀輕侯暈倒了！”眼鏡男離他最近，立即上前掐其人中。

“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暈倒了？”其他人聽到聲音，紛紛轉過頭來看。

“該不會是打擊了，賀輕侯的心理素質太差，這麼一點打擊都不了。”徐飛江大概瞭解他暈倒的原因，因爲是同班同學，他知道賀輕侯只差幾分上一本的事。

要是賀輕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蹦起來罵一句：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試試差幾分上一本，那種覺有多麼蛋！

關鍵是好不容易接這個事實，突然跑出一個考試一本的差班生，對比之下焉能完好。

果然，沒有裝嗶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