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是獨一份，能認出其價值的人麟角，人家要是不認同，說的再好聽都沒用。所以你想賣出最理想的價格，必須找到一個理想的買家，這是十分困難的。”燕三清又道。

“照您這麼說，這個小瓶很難賣得出去。”季說道。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燕三清道。

季疑地看向他，卻見燕三清出一笑意，正好也看著他。相識一眼，季明白過來：“燕先生，莫非您想買這個玉瓶？”

燕三清捋捋鬍子，說道：“就怕你捨不得，我買的話肯定要從中賺一筆差價。”

季之前不願意把古董賣給燕三清，正是因爲他要賺差價，而且賺的不。此時遇到一個不好賣的古董，季不猶豫了：反正我那麼多古董，何必糾結於這一個。

“您可以出多？”季問道。

“保守價是五千，我給你四千五。”燕三清道，他之前的估價就是五千萬。

應曉曉有點奇怪，之前七十萬季都不願意賣，這老頭卻說五千：該不會是五千萬，不可能，一個小瓶子怎麼可能賣出五千萬。

但是沒道理，五千塊還不如拿去拍賣行，似乎只有五千萬可以解釋得通。應曉曉腦子有點，對有錢人的概念還停留在幾百萬，五千萬著實太多了。

“燕先生，您就是喜歡給我心裡面添堵，直接告訴我它值四千五不就得了。”季真服了這老頭，先把真實價值告訴他，又明擺著要賺差價。

這種易方式，換誰心裡都會不舒坦，畢竟一下就了五百萬。也就是季古董多，否則他真捨不得這五百萬，多半還會想辦法自己賣。

燕三清卻是笑瞇瞇的：臭小子，敢欺負我們家香香，看我不刮你一層皮下來。原來他之所以提出這麼多差價，主要是想教訓一下季，替燕餘香出口氣。

“你就說賣不賣。”燕三清道。

“賣！”季很果斷，畢竟欺負了人家的孫，就當賠禮道歉了。

燕三清樂呵呵地收起小玉瓶，不開古董店還有生意送上門，不要白不要。他將木盒放進別墅裡，邀請季和應曉曉在客廳吃了點東西，隨後一起去銀行轉賬。

饒是有所準備，當應曉曉聽到四千五百五的時候，依舊震撼不已。銀行工作人員對燕三清和季十分客氣，就差沒把兩人當老爺供奉起來。轉賬功之後，季的銀行卡存款終於突破一億，達到了一億三千七百多萬。

銀行經理親自出，熱邀請季爲他們的白金客戶，也就是升級黑卡。不過季笑著拒絕了，這破卡除了裝嗶之外沒什麼卵用，還要年費。雖然那點年費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季本不需要銀行的特殊服務，能省則省。

“等我把玉瓶出售之後，通知你一聲。”分別前，燕三清特意道。

“千萬別，我可不了刺激。”季很怕他會賣出一個誇張的價格，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真心難。燕三清人老心不老，就想氣一氣他替孫報仇，笑著道：“你等著吧，到時候發個短信給你。”

看到季一臉懵嗶，燕三清大笑著坐上自己的車，啓之後呼嘯而去。之後燕三清真的把小瓶賣出去了，而且賣出了一個很離譜的價格，令季哭笑不得。不過那都是後話，以後季也跟著燕餘香他爺爺，一家人賺點錢沒關係。

晚上七點鐘，季準時來到天門酒店，在三樓一間客房與杜英純會面。

本來杜英純期待的，不過看到應曉曉之後，期待值頓時降低到了負數。得知是季的朋友之後，杜英純心裡那點徹底消失，笑容變得公式化。只可惜今天特意打扮的的，卻只能忍著心中思念，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杜小姐，設備的事就麻煩你了。”季客氣道。

“你把要求告訴我，我會替你聯繫，不過我需要一筆中介費。”杜英純對他沒了幻想，正好有點缺錢，乾脆利用職權之便賺點外快。

當的爲了避免被人投訴，都不敢過於奢侈，所以杜英純很零花錢。而在水務局的工資不高，很難滿足其生活需求，尤其是奢侈品方面。

季笑了笑，爽快地道：“沒問題，等下把你的銀行卡發給我，我給你轉賬。”

杜英純搖頭，說道：“我在水務局有人監督，要是突然轉太多錢，會被人調查。你最好給我一張卡，金額你看著辦。”

季點頭，回道：“好，下次給你。”

隨後雙方端起紅酒杯，談話十分愉快，順利解決了設備的問題。以水務局的關係，再加上私人友誼，杜英純介紹的設備肯定比外面的價廉。

應曉曉起初還有點警惕這位，見客客氣氣，稍微放鬆一些。尤其是最後杜英純主要索要報酬，應曉曉對的敵意基本消失了。既然跟季要錢，多半隻是生意關係，應曉曉暗自慶幸：燕餘香一個就夠了，要是再出現一個都不知怎麼辦。

晚上八點多鐘，雙方在酒店門口分開，季和應曉曉打算連夜回家。應曉曉那個出租房實在太吵了，季寧願開夜車，都不願意一晚上被人吵。

“老公，之前你那個玉瓶，真的賣了四千五百五？”過了幾個小時應曉曉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瓶子半個億，這是什麼概念。

“你都問十次了，要不要給你點零花錢。”季笑著道。

“不是要用來投資工廠，你還是省著點花比較好。”應曉曉想要零花錢，又怕耽誤季的事業。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太多，一個月一萬怎麼樣。”季知道的月薪不到三千，補一萬零花錢改善生活，算很不錯了。

“真的！”一萬對於應曉曉來說已經很多了，可以買許多想買的服。還有這輛車，以後每天開車上班費油錢，靠那點工資肯定不夠。

“必須是真的，我現在就轉賬。”季拿出手機，給轉了一萬。

應曉曉一邊開車一邊等短信，不到一分鐘就提示賬，頓時開心的笑出來。雖然用男友的錢有些，但是覺真的很愉快，好像找到了強大的依靠。再也不用擔心工作出錯被領導罵，不用擔心教師評分，有這麼一個男朋友，那點工資本不算什麼。

“老公，你真好。”應曉曉探過頭來親了他一下。

“小心開車。”季提醒道。

司機本來就很可怕，興的司機簡直是馬路殺手，一吻車頭都飄了。

要不是懷絕世武藝，加上應曉曉車技不錯，季肯定不會天天讓開車。應曉曉以前幫父親開過小貨車，車技肯定沒問題，及時穩住了車子。

回到家之後，家裡人都睡下了，季和應曉曉低聲音沖涼。應曉曉先洗完澡回房，季比較有神，洗完之後在天臺上看星星，順便晾乾頭髮。

最近事比較多，季煩惱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到天臺吹風。清爽的威風拂過，可以讓腦子清醒一些，想問題也有條有理。

“明天追加投資，怎麼才能把消息自然地傳到賀會恩耳朵裡呢？”爲了頭條，季也是煞費苦心，主幫助瀋海林完計劃。

不可能直接跑過去跟他說，我要追加五千萬投資，那樣顯得太假了。最好是由別人的口傳過去，而且是地傳過去，很人知道。

突然季靈機一，他發現自己之前貸款的舉真心聰明，這會又用得著：明天我主去還款，而且要稍微表現地開心一些，肯定有人奇怪我這麼快還款。

“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想出下一步之後，季出了笑容。

“咳咳。”就在這時，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季河生穿著一條衩走過來，輕聲說道：“子，忙了一天累不累？”

季有些詫異，說道：“不累，您怎麼還沒睡覺？”

哎……季河生似乎有難言之，嘆息一聲出糾結之，藉著微弱的月，季依舊看得清清楚楚。父親這麼晚過來找自己，而且是單獨會面，肯定有什麼問題。

“我想問一下，你建設工廠花了多錢？”季河生猶豫著道。

“目前爲止大概兩百多萬，不過我今天跟人談設備問題，預計要五百萬左右。賬目在季夏那邊，你可以問。”季對姐姐幾乎完全信任，所以一直沒有去看賬目。

“這麼多，那後面還要花多錢呢？”季河生又問道，略顯忐忑。

“後面不好說，您有什麼事直說。”季道。

季河生又開始糾結，心裡盤算著：子投資七百萬，用了兩百多萬設備五百萬，豈不是沒錢了。想到這裡，季河生又嘆息一聲，有些難以啓齒。

“爸，我不是給您打了一百萬，缺錢就去取來用。”季猜到他的目的，只是不知季河生爲什麼缺錢。

“我也想，你媽不肯給我，說要留著以防萬一。”季河生苦惱，他唉聲嘆氣，最後爲難地道：“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萬，回頭我想辦法還給你。”

“三十萬，您要買車還是買什麼？”季知道他想要一輛車。

“不是買車，有別的事。”季河生尷尬道。

回想起今天下午跟白小依私，被季流桐抓在牀，季河生臉上火辣辣的，低著頭不敢面對兒子。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人妻一時爽，終究瞞不了一輩子。

還好季流桐沒有宣揚出去，僅僅是索要三十萬，不然臉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