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林穿著一件灰t恤和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扮一個普通人進麪館。他在季面前坐下,用餘瞟了一下附近的況,這個點麪館裡沒有其他客人。
不一會,兩碗西紅柿蛋拉麪上桌,老闆娘說了句慢吃,隨後到裡面搟麪去了。季最喜歡吃西紅柿蛋拉麪,瀋海林也沒有客氣,一起埋頭大吃。
“我已經送出40%的份,追加五千萬投資,應該夠了吧。”季一邊吃一邊低聲道。
“貪污罪並沒有明確的量刑界限,貪污數目較大的,判三年以下並罰款。貪污數目巨大的,判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並罰款和沒收財產。貪污數目特別巨大,十年以上或無期徒刑,使國家和人民遭特大損失的,判無期或死刑。”瀋海林對他進行科普。
聽到使國家和人民遭特別重大損失,才判無期和死刑,季有點無語。兩千萬算個重大損失,估計最多判個無期,表現好一點還能減刑呢。
合著哥哥忙活這麼久,還不能保證賀會恩和年好被判死刑,就算這時候抓了他們,他們依舊有機會。按照瀋海林的科普,除非有證據證明他們貪污一個億以上,纔有可能死刑。
不過說實話,就算證明他們貪污一個億,都有點懸。
“那你說怎麼辦,我是不可能再送份和追加投資,不然人家肯定懷疑。”季說道。
“其實最關鍵的證據,並不是貪污罪,而是殺人罪。”瀋海林低了聲音,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神人嗎,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引出來。他殺了七個警察和三個證人,只有抓到他,才能真正判他們的死刑。”
“你這意思,我聽著有點彆扭。”季有種不祥的預。
“你很聰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是要你引起他們的懷疑。”瀋海林道。
“說白了,你就是要我當餌,你覺得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再者說,既然要我當餌,乾脆一開始就暴份,何必整這些個幺蛾子。”季很不滿。
據之前的談話,季已經瞭解到瀋海林的實力,估計很難抓得住神人。別說人證的安全,恐怕瀋海林連自己的安全都顧不了。也就是季藝高人膽大,換個人聽到這種話,估計都跟他掀桌子翻臉了。
瀋海林見他雖然不滿,卻沒有害怕的意思,不高看一眼:“一開始他纔拿了你兩百多萬,就算暴份,都不可能讓神人出手。以你之前的價,他們最多派幾個小混混,或者打手來暗殺你。如果這樣都搞不定你,他們寧願放過你,都不會讓神人現。”
“這個人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同樣的,對我們也很重要。所以我纔要增加你這個人證的分量,兩千萬鉅額,他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貪污兩百多萬就算告上法庭,最多判個十年,這期間他們有太多辦法提前出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季吃完一碗西紅柿蛋麪,從旁邊扯出一張紙巾,隨後喝了杯茶:這傢伙太不靠譜,還說要保護我出庭,所以才增加我的分量,結果是想讓我做餌。
在瀋海林的眼裡,他們是老虎,而季先是一頭小豬,現在則變了大豬。季不怕那個神人,只是覺很不爽,被瀋海林擺了一道。
“太危險了,我棄權。”季道。
“說吧,你要什麼好。”瀋海林已經清了他的心思,這傢伙上說危險,眼神卻毫不在乎。雖然不知道季哪來的底氣,但瀋海林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講條件。
“除了頭條之外,你好像給不了我什麼好。”季的確想要好,卻想不出該要什麼。
他規規矩矩開工廠,不需要法律便捷,武學朋友圈在手,本不愁賺不到錢。金錢權利,季已經有了前兩樣,至於最後一樣他不怎麼在乎。
瀋海林沉一會,說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怎麼樣。”
季略微心,這傢伙可是東都省督察部的大隊長,他的人價值很大。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季以後要在東都城發展,避免不了和省城員打道。有一個大隊長罩著,無疑會輕鬆很多,能讓瀋海林這種人欠人可不容易。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勉爲其難的答應了,把計劃說來聽聽。”季道。
“計劃很簡單,我會讓端木妍出馬腳,引起對方懷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時刻和端木妍在一起,我估計他們懷疑你之後,會先找打手之類的人來害你。不過有端木妍保護,一般的貨別想傷到你,最後他們只能讓那個神人出手。”瀋海林道。
“ok,我會照做。”季道。
“我還要去上班,下次我請你。”瀋海林突然提高了聲音,像跟朋友聊天一樣。
“不用客氣。”季微微一笑。
瀋海林給了他一個保重和讚賞的眼神,隨後走出麪館頭也不回地離開。說實話,瀋海林完全沒有想到,季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這麼危險的事。
小子,如果這次行之後我還能活下來,一定把你當親侄子看待!瀋海林走著走著,忍不住笑出來,之中帶著灑和希冀。
回到據點之後,他的部下們立即看過來:“隊長,怎麼樣。”
瀋海林心不錯,微笑著道:“他已經追加五千萬投資,並且送出了40%的份,多達兩千萬。”
警員們聞言紛紛出喜,其中一人道:“這小子效率高,看來選對人了,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接下來只要把賀會恩和年好抓捕歸案,兩千萬怎麼也得判個無期吧。”
其他警員也很興,長達四年多的追查,他們的疲憊和憤怒都達到了臨界點。幾個青年警察拳掌,佩戴通訊儀,檢查武裝備,等著瀋海林下令。
“計劃改變了。”瀋海林突然收斂了笑容。
“改變計劃,爲什麼?”警員們一怔,完全不理解瀋海林的意思。
“兩千萬本無法保證死刑,我們要抓到那個殺手!”瀋海林出了凌厲的目,接著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既然要做就做徹底,讓賀會恩和年好再無翻之地。”
“抓那個殺手,可是我們本不知道他的份,而且……”一個曾經在死亡邊緣徘徊的警員目懼意,他們也想抓到對方,但是那人真的太可怕了。
因爲恐懼,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殺手,只想把賀會恩和年好抓捕。瀋海林也曾經一度陷恐懼,親眼看著部下一個個死去,卻連敵人的臉都看不到,連連開槍卻連敵人的角都打不中。無論誰經歷過那種恐懼,而且是三次,都會氣餒乃至於絕放棄。
之前瀋海林也想繞過殺手,直接抓捕賀會恩和年好,但是他輾轉反側,心裡萬分不甘。正因爲恐懼所以不甘,因爲仇恨所以不甘,因爲失敗所以不甘心!他不斷地質問自己,就這麼抓了他們,真的可以讓死去的戰友瞑目嗎,真的可以匡扶正義嗎?
不能!
如果不抓到那個殺手,就無法證明他們害死警察和人證,兩千萬判死刑的機率太低了。無期徒刑並不是瀋海林想要的,他要他們這一次進監獄,然後再下地獄,永遠都出不來。而所謂的無期徒刑,其實是可以手腳的,有辦法減刑甚至越獄。
以那個殺手的能力,瀋海林很懷疑監獄能不能關住賀會恩和年好,說不定抓進去沒幾天就被人救出來了。只有親眼看到他們執行死刑,吃了槍子,瀋海林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現在我宣佈,執行餌計劃!”瀋海林沒有理會他們的質疑和恐懼,而是堅定地下達命令。
“什麼餌?”警員們不理解。
“季已經答應我做餌,主暴份,引那個殺手現。這次我們一定要功抓獲對方,實在不行就擊斃,聽明白了嗎!”瀋海林喝道。
“聽,聽明白了。”警員們的聲音參差不齊。
“整齊一點!”瀋海林不滿,這下傢伙都經過訓練和實戰,膽量卻連一個年輕人都不如。
“聽明白了!”警員們反地回答。
不過回答之後,他們心裡依然有些迷惘,那個小子竟然答應做餌,他不怕死嗎?或許是不瞭解對方的可怕之,被隊長忽悠了吧。不管怎麼樣,這的確是一個大好良機,警員們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很快又打起神來。甚至有幾個人,出了視死如歸的眼神,時刻準備和敵人大戰一場。
開始餌計劃之後,季多有點張,畢竟他還沒到刀槍不的境界。以那個殺手的實力,在短距離使用暗擊中季的要害,可以殺死他!
回到家裡之後,季看到父親在客廳喝醉了,倒在沙發上睡覺,於是他把扶到了房間裡睡覺。走出房間關上門,回頭一看卻見端木妍站在後面,正用一種複雜的目看著他。有欽佩和讚賞,有惋惜和,還有凝重和肅穆,看起來頗爲深。
“端木部長,別這樣看著我,我已經有朋友了。”季道。
“你放心,我對小孩不興趣。”端木妍有點無語,這傢伙本不知道害怕,還是不知者無畏:“你到我房間裡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麼事不能在這裡商量,非要去你房間。”季雙手一。
“要命的事,你來不來。”
端木妍生氣了,明明是一件生死攸關的重大任務,這傢伙還有心搞笑。懷疑瀋海林有沒有跟季說清楚,沒道理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了那個人很可怕,而且殺人不眨眼。一般的小老百姓聽到這種人都會害怕,更別提要面對這種人,多半會嚇得躲起來。
要命的事,該不會要把我弄得盡人亡吧,這姐姐太可怕了。季暗暗腹誹,隨後帶著疑跟進房間,端木妍則關門反鎖。
“關門就行了,沒必要反鎖。”季咽口唾沫,材麥皮,穿著一件寬鬆輕薄的白恤和齊熱,怎麼看怎麼。
“不用張,我只是給你安裝一個追蹤。”端木妍面無表,從牀底下拿出一個黑的工。打開箱子之後,出一些的儀和工,顯然早有準備。
“你早說,害得我期待了半天。”季無語,還以爲要那啥。
端木妍斜他一眼沒有回話,而是拿出一個微型追蹤,季拿手機出來。季把手機給,用工打開手機,在裡面安裝追蹤後又復原回去。
“這段時間你隨帶著手機,就算去洗手間也不能落下。另外,你儘量不要一個人外出,有什麼事上我,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任務結束。”端木妍嚴肅道。
“ok,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季說道。
“是哦,差點忘了。”端木妍回想起那驚豔的一刀,不一拍腦袋:我這是腦子秀逗了,之前竟然還被他,這傢伙說不定比我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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