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很清楚季流桐的狀況,自從生了一個兒之後,就再也不行了。爲了傳宗接代,二老想過許多辦法治療季流桐,中醫西醫都用過,但是沒什麼效果。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季流桐的果園賠錢之後,欠了將近三十萬。如果這時候離婚,上哪再找一個白小依這樣任勞任怨,白貌的好媳婦。
季流桐明知道父母擔心債款的問題,卻沒有告訴他們已經還清了。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希父母用跪求的方式,把白小依留下來。我願意離婚,但是自己留下來,那我就沒辦法了。看到父母拉著妻子哭求,季流桐表面上十分難過,心裡卻在地笑。
白小依企圖甩開二老的手,但是他們抓的很,幾乎在用重拖住。雖說是兩位老人,其實也就五十多歲,兩人一起抓住白小依令無法掙。看到他們老淚縱橫,白小依多有些不忍,不過真的無法忍季流桐。自從果園賠錢之後,季流桐就經常發脾氣,拿當出氣筒。
最令無法忍的,有時候不在家裡,季流桐竟然拿兒出氣。因爲他想要一個兒子,但他的卻不行了,本不把佳佳當兒看待。季佳佳看到爺爺在哭求,而母親卻執意要離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經常被父親打,但是季佳佳的潛意識依舊把他當父親,所以沒有支持母親的舉。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走了佳佳怎麼辦,不能沒有媽媽。”老人哭著道。
“佳佳,跟媽媽一起離開好不好。”白小依期盼地道。
季佳佳很想回答好,但是季流桐突然瞪一眼,害怕被打,不敢說出口。看到兒愣在那不說話,白小依心裡十分無助,大腦一片混。要說這個家還有什麼令不捨,恐怕也只有季佳佳。很怕離開之後,季流桐會拿兒出氣,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小依,你要走可以,佳佳必須給我。”季流桐念頭一轉,那人只說跟白小依離婚,又沒說讓佳佳離開。他還抱著一僥倖的念頭,眼中閃過一自以爲機智的芒。
只要佳佳留下來,再加上兩位老人哀求,季流桐相信白小依一定會自願留下來。真的要分開的時候,季流桐纔想起白小依的好,任勞任怨,善良孝順,完了白貌。要不是當年季河生拋棄白小依,令名聲損,遭人唾棄,哪裡得到季流桐。
白小依著可憐兮兮的兒,腦子裡十分掙扎,不知該追求幸福還是該忍辱負重。有時候真恨老天爺,恨年輕時的季河生,爲什麼當初要那樣對自己。但是一想到季河生已經離婚了,幸福正在向招手,白小依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
最後一咬牙,堅決要離開:“佳佳給你,不過你要是敢傷害,我一定會去報警。”
看到連孩子都不顧了,季流桐有點傻眼,而兩位老人則焦急不已。要是白小依走了,就憑季流桐現在這幅子骨,遲早會垮掉。到時候別說再找一個,他能自己照顧自己都算好的,兩位老人實在不忍心看到一個家散掉,更不忍心讓兒子忍失妻之苦。
“小依,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突然鬆開的手,幾步走到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季流桐見此心中大驚,卻沒有上前阻止,他眼珠子一轉:媽肯定是威脅白小依,哪裡會真的自殺,說不定白小依就這麼留下來了。
“媽,你別衝。”季流桐假裝擔憂勸說母親放下刀,卻一不,好像不敢接近母親。
“小依,媽求你留下來,不然我們真的沒法活下去。”淚流滿面,滿是哀求之。
白小依也哭了,眼看幸福就要到手,卻被兩位老人和孩子阻攔。所以說,老在某些時候堪比定時炸彈,那威力不能用數字計量。
萬分無奈之下,白小依只能點頭答應,淚水很快打溼了臉龐。而則放下水果刀,整個人好似虛了,一屁坐在椅子上。
最開心的莫過於季流桐,他立即上前安母親,眼睛卻盯著白小依。此時他心裡都笑開花了,暗道我果然機智,一句話都沒說就讓白小依留下來了。
——
“膽,敢跟我耍花樣。”
季躲在窗戶後面,看到季流桐計得逞後那一抹難以掩飾的笑容,心中涌起一怒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季流桐從頭到尾的表現都被季看在眼裡,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利用老人和孩子留下白小依,到時候他就可以解釋,是白小依自願的。
連母親把刀架在脖子上,季流桐都可以無於衷,繼續利用,這種人簡直禽不如。季思索著,該怎麼做才能解決這個麻煩,打殘他肯定不行,那樣一來白小依更要留下來照顧一個殘疾人。而且季流桐殘疾了,他的父母怎麼辦,禍不及家人。
“造孽啊。”季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等待機會。
白小依或許是心太累,眼淚走進房間,季佳佳跟了進去。季流桐見此安了一下父母,隨後說要去地裡幹活,扛著一把鋤頭出門。他知道白小依恨自己,所以給一點時間,也給父母一些時間安白小依。最重要的是,此時他心裡實在太開心,有點忍不住了。
走出院子之後,季流桐臉上立即出笑容,扛著鋤頭樂呵呵地上路。季知道他家的地在哪,抄近路先行一步,來到一片玉米地裡等待。
等了十來分鐘,季流桐哼著小曲走進玉米地,顯然心很不錯。看到他那麼開心,季則很不開心,戴上口罩躲在玉米叢後面。
他沒有直接走出去,而是隔著一片玉米從,將一顆石子彈在季流桐小上。季流桐正除草呢,突然覺小一疼,單膝跪倒在地。
“怎麼回事,有種悉的覺。”季流桐心裡一驚,四張。
“季流桐,利用老人和孩子讓白小依留下,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很聰明。可惜,你的聰明在我眼裡等於自尋死路,跟我玩心眼都不會有好下場。”季再次彈出一顆石子,擊中季流桐另一條小,令他雙一起跪下。
林龍爪手裡面有點功夫,季用石子擊中他部的麻,一時半會站不起來。聽到昨天晚上那個低沉的聲音,季流桐再次哆嗦起來,原來這不是一場夢。
“我答應跟離婚,是自願留下來的。”季流桐還不死心,抱著僥倖心理。
“很好玩是吧,那我就跟你玩玩。”季怒了,這種人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是言語上的威脅本沒用。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季流桐背後,一手按住他的腦袋,令他無法回頭:“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免得你死了之後要白小依養活你的父母。”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針對我!”季流桐恐懼之中有些怒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接下來我就讓你驗一下,什麼做生不如死。”季不想在聽他廢話,一手按住其天靈蓋,另一隻手連續點了他七死。
人有很多道,其中一些死用特殊手法點中之後,會放大神經,疼痛加倍!那種覺好似萬箭穿心,完了還要把箭頭在轉幾圈,來回幾次。
季流桐當即慘起來,雙手胡拍打,奈何被季擒住之後彈不得。看到他慘哀求,季無於衷,反正點死一時半會死不了。
“求你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季流桐又開始哀求,口的皮都被他抓一把。
“放心,死不了。”季冷冷一笑。
他不僅沒有替季流桐解決,反而再次點了他五個死,那種經絡都在扭曲的疼痛,直達季流桐的大腦之中。他覺自己的神經好似有一把刀在割,但是刀鋒太鈍了,一下割不斷,十分折磨。
季流桐不斷掙扎著,脖子和太,還有四肢的筋絡都凸起來,可見看見在裡面流。他的瞳孔不斷往外冒,眼白不滿,角都開始吐白沫了。
疼痛到這種地步,季流桐的大腦幾乎失去思考能力,本無法組織語言。此時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生不如死,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求,求你…”季流桐雙手死死抓著地面,指甲都扣斷了,鮮與土壤混在一起。
“爽不爽,之前看到白小依絕無奈的樣子,心裡很開心吧。”季毫沒有可憐他,他覺對付這種人,心一定要狠才行。
“我錯了。”季流桐艱難地道。
“知錯不一定能改,要給你留下一點深刻的教訓才行。”季說道。
又過了五六分鐘,眼看季流桐的眼角都溢出鮮,整個人快要休克過去,季才幫他解。疼痛消散,季流桐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不斷搐著口吐白沫。
此時季流桐已經沒有分辨能力,季又戴著口罩,本不怕被他看見:“季流桐,我希你不要再讓白小依難做,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然後徹底死掉。”
季流桐子一一,只能勉強點頭,心裡烙印上一層深深的恐懼。
他曾經踩過一枚釘子,穿了腳掌,當時他以爲那就是最疼的傷勢。但是今天他才明白,真正的疼痛是深骨髓,刻印在腦海裡的,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
“在地上躺兩個小時,應該可以起來。”季輕輕踢了他一腳,隨後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