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暉突然的本分不僅讓知若和梁大山覺得奇怪，連太子都有些疑了。

太子本來還打著如意算盤呢：尹知若姐弟幾個得皇上看重，一直就覬覦大房產業的尹暉兩兄弟對大房更加不會放手了，一定會各種擾。有人擾好啊，他才有機表現，才能博人好不是？

不想，一向心比腦快，眼高手低的尹暉這次卻是無比淡定地躲在府里養傷，連尹青云夫妻倆親自上門去游說都沒說他，莫非真的是被那些西北流民罵醒了良心，還是被打壞了腦子？真的只有這兩種可能的話，他寧愿相信后者。良心？那是種奢侈的東西，雖然他自己就不是良善之人，仍然覺得尹暉那種人不配擁有。

那麼，他現在是在故意拿喬？因為之前想請他幫忙拿到尹府大宅的地契房契未能如愿，如今猜到他的心意，所以故作姿態膈應自己？簡直是不知所謂！就憑他尹暉也想自抬價，真當自己是尹詔了？

“其實那尹青云的話也未必能盡信，”余紹波猶豫了好一會兒，終開口道，“畢竟……他是尹良娣的父親，若說真心支持您娶尹大姑娘為側妃，恐怕很難讓人相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太子一愣：“尹良娣？怎麼能同尹知若相比？”難道尹青云還想讓尹良娣為側妃？無論是容貌、才干、財力還是對他的助力，尹麗環都比不上尹知若，尹青云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若是尹知若能助坐穩太子之位，直至順利登基，尹麗環不也跟著晉封？在他看來，除了尹青云和寧州尹家對他還算死心塌地之外，那尹麗環真沒有什麼出彩之，照著這樣的趨勢，到他登基之時，只怕最多也只能給個貴嬪的份位。

“……”余紹波不知該不該替尹青云寒一寒，“即使跟著晉封，也還是在尹大姑娘之下，本來尹大姑娘不愿意歸族，就讓寧州尹家很不悅了，若是尹良娣再被尹大姑娘一頭，他們豈不是更無面？”

太子不做聲了，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蹙著眉道：“他們這麼長時間了都搞不定尹知若，只能說他們自己太無能，或者是尹老將軍生前的族意志太堅定，孤還要為著他們的面舍棄尹知若不？即使不同族，就不能搞好關系共嗎？不過……，千重你說說看，若是尹知若歸族了，尹家是不是就能決定的親事？”從尹暉兩房到寧州尹家都拿尹知若沒有辦法，那子如今的個如此執著，他突然有些擔心不愿意屈就側妃之位。據說和離之時就說過寧愿招婿，也不愿意為妾，側妃也是妾呢。

余紹波搖頭：“難！臣的意思是他們歸族難。尹家已經做過那麼多事了，種種傳言讓尹暉兩房和寧州尹家越來越站不住腳，殿下可別摻和此事，有弊無益。”萬一鬧大了引起皇上關注就不妙了，那可是個多疑又敏的主。

太子此時就有些顯現優寡斷的作風了：“沒有家族長輩，尹知若就沒有束縛不好管束了……”

余紹波暗自搖頭：“只怕那些家族長輩更想約束的產業。當然，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當年是尹老將軍堅定族的，還留下言，從明路上，他們本奈何不了尹大姑娘。”至于暗手段，尹家也不是沒用過，他是真的不贊太子介。

“罷了罷了，”太子揮了揮手，“尹知若歸不歸族的，由好了，尹家自己沒本事也怨不得誰。”余紹波那句話他聽進去了，尹知若若是了他的側妃，的產業和能力自然是為他所用，何苦白白找一群老不修來扯皮？到時候嫁妝是不是還要由他們來定？

“對了，今日狩獵場那邊如何？”太子回歸正題，“都什麼人出手了？尹知若那兩個弟弟堪不堪用？”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皇上前兩日給他安排了任務，今日無法跟去狩獵。雖然是臨時才知道尹明澤兄弟倆也在狩獵隊伍中，但他讓人給了霍志亭暗示，相信霍志亭明白他心意，能夠借機試探和拉攏那倆半大孩子。尤其尹明輝，都說從小就被尹詔帶在邊學習，現在又是半山老人的弟子手了得，以后若是能像尹詔那樣笑傲沙場， 對他來說可是最好用的武將，加上據說在京城時就被各書院爭搶的尹明澤，一武一文，就算將來讓尹知若為皇貴妃又何嘗不可？

余紹波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可是想到不久前收到的消息，暗自苦笑：“那些世家子弟不服者眾，可是也沒幾個人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挑釁，只有借機在騎上挑戰，還偏挑尹明澤比試。”也是夠沒出息的！

太子也是搖頭：“是聽說尹明澤自小不好吧？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勝之不武！志亭沒有出手解圍？老五呢？”他讓五皇子派人去暗暗挑那些世家子弟對尹明澤二人的嫉恨，然后在關鍵時刻而出賣梅莊尹家個人，同時在皇上面前掙個表現。

“勝之不武？那至也是勝了，”余紹波冷嗤了一聲，“他們連勝之不武的機會都沒有。”

太子驚了：“你的意思是，尹明澤贏了？他以前的所謂先天不足羸弱都是假的？裝的？他也會武功？”尹知若從天真弱一夜之間變明沉穩，可以說是突遭巨變改了子，嫡長的責任讓迅速長，以前娘芊昕郡主也曾有過類似經歷。但尹明澤先天不足也能突然變好？一個兩個地藏拙，尹詔真的沒有其它心思謀算？

“好幾個太醫和尹家慣用的郎中都給尹明澤看過病開過藥呢，怎麼裝假？”余紹波連忙搖頭道，“說是半山老人用江湖上的調理方子給尹明澤調理了子，還教了他強健的功法，雖說還是不能武打格斗，但騎馬箭只要不太過辛勞，還是可以的。”石鑫在呢，半山老人的大弟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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