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緒的凌想兒站起給知若行了個屈膝禮：“謝謝姐姐。”尹姐姐就是命里的貴人。進不進宮的，邊侍候的人都很重要，否則也不會讓馮媽媽大老遠從老家找人來。

“我也沒說什麼啊，”知若連忙扶起凌想兒，“只是，侍候的人確實需要謹慎，你大概也聽說過原來在我邊侍候多年的大丫鬟如秋和如夏，我這也算是親會了。”

凌想兒了然地點點頭：“好在我還沒將重要的東西和重要的事代給丁香。”憑著本能的防備心和當時莫名的奇怪覺，并沒有因為同或者有些欣賞丁香的堅強自立就急著信任和重用丁香，想著總要觀察一段時間才好。再則，丁香之前沒有過經驗，一到凌府就直接當作大丫鬟用，其他人、包括府里的下人合該看輕了。

“防備是必須的，只是……”知若突然又有些擔心自己的手會不會讓凌想兒遇到危險，“也未必只能將人趕走。若是有人心要算計于你，驅逐了一個還會有其它招，防不勝防。”

凌想兒一愣之后若有所思，尹姐姐提醒的是對的，防不勝防不如就將已經悉了一些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過，剛剛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更可怕的想法，若是丁香真有問題，也未必就是渣爹和章氏搞的鬼，他們應該還沒有那個能力，手也沒法在那麼短的時間那麼長。

太子？就是太子想將送進宮，也是太子的人提醒渣爹和尹姐姐的關系。太子要利用，對調查了解的比渣爹還多，若是擔心掌控不了，要暗暗往邊布置人的話，完全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真正的丁香換掉。

可惜知若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里凌想兒已經想到這麼多，且離真相很近了，否則又要再次慨這位土生土長的小姑娘的智商和敏，不怪人家能以再嫁之得到皇上的獨寵。

再次想到進宮的事，凌想兒的眸又有些黯淡了，昨晚做的噩夢讓現在想到進宮就渾不舒服。雖然不斷告訴自己夢不可信，可心里還是不由自主地難。

知若也注意到了凌想兒的緒變化，只是覺得自己今天已經說了太多超綱的話，不宜再多閑心。畢竟，凌想兒是以后要進宮為貴妃的人，又聰明過人，同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為好。沒想到的是，從當年向凌想兒姐弟出援手那一刻開始，已經介了凌想兒的生活，早已經“超綱”，且回不了頭了。

“姐姐，”凌想兒突然問道，“你相信夢嗎？”除了尹姐姐，沒有其他人可以訴說，可以商量，再憋下去，覺得自己要瘋了。

“……”知若腦中一個激靈，這姑娘不會也同……秋嫣然一樣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想兒見知若愣住，也不以為意，自顧自苦笑道：“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很荒誕，但最近跟幾天老是做一個相同的夢，我想不去在意都不行。尹姐姐，你說是不是真有老天爺啟示？還是像大家說的，夢都是反的。”

相同的夢？知若疑了，難道真是做夢？想多了？

“還有一種說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知若不知道凌想兒口中相同的夢是夢還是噩夢，不好說夢都是反的，或者夢會真這樣的話，那不是添堵嗎？

“不是，”凌想兒果斷搖頭，怎麼會想那樣的事？也沒見過那些人啊。

“尹姐姐，”凌想兒突然眼睛一亮，剛想開口，又想到什麼，瞄了一眼正在給添茶的如冬，言又止。這是尹姐姐的地方，如冬是尹姐姐的大丫鬟，想讓如冬出去守著門口，又覺著自己太無理了。

如冬這兩年也沉穩了不，悄悄看向知若，見自家姑娘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才笑道：“奴婢在外面等著，萬一丁香妹妹沒有見馮媽媽，也不知道懂不懂得往這邊來。”

“有勞如冬姐姐了，”凌想兒羨慕知若啊，邊無論大丫鬟還是管事都是忠心又機敏能干。

凌想兒在知若面前難得地放松， 心里想著，上就不自覺地嘟噥了出來。

知若好笑地搖了搖頭：“多是我娘留下的人，本就是用心挑選出來的。你才多大，又都是自己打點，總要給自己多些時間，我看那個馮媽媽現在也是很用心了。”雖然凌想兒說手上抓著馮媽媽的把柄，但一個人是不是勉強的，眼睛騙不了人。

“是，人心都是長的，這麼久相下來，馮媽媽對我和騫兒確實是越發用心了，有時考慮事比我還周到長遠。”凌想兒點頭道，即使丁香算是帶出來的自家人，也沒有輕易就信任丁香，更沒有為了在親戚眼中有面子就慫恿自己提拔丁香。

“姐姐，”小曲過后，凌想兒終于鼓起勇氣小聲問道，“你之前有去過皇宮，見到過皇上皇后吧？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尹詔大將軍和芊昕郡主前應該都是經常出皇宮的人，總會帶兒去一兩次。

“……你夢見的是……他們？”知若一臉驚訝，心里也不敢斷定眼前的凌想兒究竟是重生回來的，還是真的只是夢見了未來的事？又夢見了多？一生，還是某些片段？

凌想兒有些尷尬地點頭：“是，斷斷續續夢了幾次，還都是一樣的夢，夢里那些人的相貌清晰得像真實的一樣，就是不知道……。姐姐，你能跟我說說皇后娘娘的相貌嗎，皇上也行。”尹姐姐是子，就算以前還是小姑娘，進宮的時候也不好盯著皇上看的。

知若點頭，一邊回憶一邊斟酌語言，還暗暗地觀察著凌想兒的神：“皇后娘娘貌，上有一種天然的貴氣，很大氣。對了，皇后娘娘的右眼角這兒有一顆痣，笑起來的時候正好在眼角尖尖上，忒好看。還有，娘娘的不像其他人那樣小小的櫻桃小，但也很好看。有次宮宴的時候，娘娘調侃自己說是四方，最懂得吃。”那時候還是小姑娘，只注意到皇后笑得好看很正常。

凌想兒卻笑不起來：“姐姐，我應該是真的夢見他們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些糟心的可怕的事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