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申目灼灼,迎著馬路上忽明忽暗的車燈,把他襯托得格外深。
沈思欣臉上的表已經出賣了的心,那陣狂喜已經掩飾不住了,暗想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啊,我信了。
一直在不遠觀察的夏雨潤驚訝得下都快掉下來了,顧申這個人真的不好控制,只讓他吊沈思欣的胃口,沒想到他自己給自己加戲,已經進展到表白了,完全不按照劇本來。
看著顧申越來越浮夸的演技,真怕他弄巧拙啊。
可是,看沈思欣的樣子,好像很用啊,也對,任憑顧申的表再浮夸,說辭再拙劣,他的鉆石手表和保時捷跑車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拜金。
比起凌海川,顧申更加年輕,這一項就加分很多了。
事實上,夏雨潤的擔心真是多余了,沈思欣不但沒有起疑,還很這份突然降臨的艷遇,看樣子,很自信自己可以被顧申一見鐘。
顧申表白完,看到遲遲不回應,便垂下頭,放下手,灰心喪氣地說道:“是不是嚇著你了?呵呵,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換做是我,我也不相信,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
他演得很失落的樣子,還默默地后退了兩步,“抱歉,打擾了……”
眼見他要走,沈思欣馬上說:“不是的,我……”含帶怯地低語,“我只是太意外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顧申的心立馬好轉,雀躍得有點不知所措,為了增強表現力,他還故意做了手心的作。
嫂子,要給我加錢啊。
“那我能請你吃飯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思欣大方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之后,在顧申的邀請之下,坐進了那輛保時捷敞篷跑車里,這種驗簡直太棒了,比坐凌海川那輛老舊的商務車要爽多了。
顧申坐進了車里,暗暗給夏雨潤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夏雨潤趕攔車要追,但是,這急急忙忙的,一時間還沒有出租車過來。正當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輛黑的轎車緩緩駛來,停靠在的面前。
一臉錯愕,這車,這車牌,不是傅司辰的專車嗎?
駕駛室的車窗落下,趙楊探出頭來說道:“雨潤小姐,還愣著干嘛,上車啊。”
“啊?”
“不上車怎麼追?快上車。”趙楊往后示意了一下。
夏雨潤帶著一僥幸,希傅司辰沒來,但打開后座車門的剎那,那一僥幸就徹底破滅了,傅司辰就坐在里面。
像個木偶一樣挪坐了進去,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表,也不敢轉頭去看。
趙楊開車了,地跟著顧申的車,反正也不怕被發現。
夏雨潤不免張,無安放的雙手開始不停地揪著角,尷尬地開口問道:“大爺不在家里好好養傷,出來干什麼?”
傅司辰冷哼道:“呵,我的得力屬下,下了班之后竟然賺外快,我不得盯點?”
“……”夏雨潤倒一口涼氣,他這話里話外的,是在責怪啊。
一張,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是是是……是我拜托他的,他不是……不是賺外快,他是樂于……樂于助人。”
瞧,我真是一個聰明的小機靈。
傅司辰一本正經地嚇唬,“顧申平時就搞男關系,你這不是讓他禍害那個生麼?”
“啊?”果然被嚇到了,“也不至于吧,我覺得顧申大哥還蠻有分寸的。”
顧申,大哥?傅司辰氣得啊,他是大爺,顧申卻是大哥,這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啊。
車子里恢復了安靜,這無盡的安靜簡直讓人窒息。
不一會兒,顧申帶著沈思欣來到了一家高級餐廳,這家餐廳的高級之在于,它只向會員開放,而且,該餐廳的會員是邀請制,普通人想申請加都不行。
顧申在來的路上已經訂好了座位,他們一進去,就有服務員一對一跟隨,相當的細致和周到。
這下,夏雨潤沒轍了,只好眼地向傅司辰求助。
傅司辰自覺地從卡包里拿出一張黑金卡,冷冷地說道:“用完還給我。”
那一瞬,夏雨潤知道,他的冷只是表面的冷,他依然很關心。
“好,謝謝。”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接過卡就下了車。
等下車之后,傅司辰的角才出淡淡的笑容,他其實很容易滿足,只要對他笑一下,哪怕只是出于謝,連日來的不爽和郁結就會自化解。
六歲那年,父母離婚,父親在外面重新組建了家庭,母親因為恨父親,連帶著他也恨,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父和母。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敢許什麼大的愿,只敢許一些小小的愿,因為小愿容易實現,他也容易得到滿足。
著夏雨潤跑遠的背影,他開始反思,他也不得不反思,這段日子,確實是他得太了。
夏雨潤出示了黑金卡,順利地進了餐廳,里面的奢華程度令人乍舌,憑的穿著打扮,連服務員都碾。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的想象,虧還自詡曾是夏家大小姐見過世面,事實上,就連夏宇濤都沒有資格進來。
沒有訂位,好在餐廳里客人不多,就自己選了一個離顧申那桌距離較近的位置。
“小姐,這是您的餐品,如果可以,我們就安排上餐了。”
語畢,一份鑲了金邊的菜單端端正正地擺放在面前,上面寫著——制牛排單人套餐,后面的標價是——7999元。
怒摔,這地方果然不適合普通人。
許是看出了的驚訝,侍者微微一笑,態度極佳,說道:“是一位姓顧的先生幫您點的,錢已經付了,顧先生還特意待了,如果您不喜歡可以另選同價位的套餐,這是本餐廳全部的菜品,您看看。”
夏雨潤匆匆掃了一眼那份菜單,7999是最便宜的,其他都是五位數。
如果這個時候說取消退錢,那就太掉價了,一咬牙,說道:“那就上餐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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