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來越晚,大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傅池淵踩著高跟鞋漫無目的地走著。
花了十年的時間全心全意地著一個男人,到如今,傷痕累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真的覺得前路迷茫,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高跟鞋太累腳,干脆了下來,赤腳走著。
這時,一輛車忽然靠了過來,在前面停下。
“姐,你怎麼了?”夏雨潤開門下車,立刻朝跑過來,“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傅池淵有些尷尬,我,我現在很狼狽嗎?
“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瞎逛?吃飯了嗎?川哥呢?怎麼不跟你在一起?”
面對夏雨潤一連串的疑問,傅池淵一句也回答不上來。
傅司辰也走下車來,手里還抱著一個棒棒糖的娃娃,驚訝地問道:“你們……是誰啊?”
他們兩人在一起是不奇怪的,但是這個小孩是從哪來的?就算他們原地結婚也不可能生出這麼大一個閨來啊。
傅司辰教兒說道:“圓圓,姑。”
哈?姑……姑?傅池淵都驚呆了。
圓圓里含著棒棒糖,大而有神的眼睛里面仿佛進了整個星辰,笑盈盈地喊道:“姑好呀。”
“……”晴天霹靂!!!
四人來到一家私很強的餐廳,在大廈的頂層,包廂的環境十分高雅,周圍也很安靜,一整面的玻璃墻可以看到樓下絕的夜景,這幾乎是整個大江城的夜景了。
“什麼?我的天哪,雨潤,你這段故事比電視劇還彩啊,拍出來估計觀眾得刷屏,怎麼可能,太狗了,現實生活中絕對不可能,拉拉……事實證明,生活遠比電視劇狗,編劇都不敢這麼寫。”
傅司辰笑了笑,給兒小,轉而說道:“所以,我這麼快就兒雙全了,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快點生個孩子?姑?”
“我去!”傅池淵直接拿起筷子他,“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現在反過來催我?”
“呵呵呵,姑息怒,生氣容易變老。”
“……”
圓圓學著爸爸的語調,說道:“姑息怒,生氣容易變老。”
“……”嗷,慘絕人寰啊!!!
這家餐廳的私房菜都不錯,除了貴沒病,不過,反正有大侄子請客,就敞開了肚子吃。
“怪不得雨潤也不來打工了,原來是相夫教子去了,不告訴我,不夠義氣。”
“哎呀姐,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真要故意瞞你,剛才也不會下車你。我們只是暫時不想公開,牽扯了三家人,還牽扯到孩子,重要的是一個還沒著落,我們不想太惹人關注了。”
“開玩笑啦,嗯,現在不公開是對的。”傅池淵看著小圓圓,那簡直就是夏雨潤的小版,靈古怪的,一個沖天小辮非常惹眼,就是太瘦小了,頭發也是稀黃稀黃的,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覺。
“來,圓圓,多吃點,多長點,你可是我們傅家最小一輩當中的大姐姐啊。”
看到金黃的蝴蝶蝦,圓圓發出了雀躍的蘿莉音,“謝謝姑。”
“額……”又被捅了一刀。
笑兮兮地跟圓圓商討起來,“圓圓,其實呢,你可以按照媽媽的法,你媽媽我姐,你就我小姐姐吧。”
傅司辰剛喝了一口湯,“噗”的一下直接噴到了碗里,嗆到了。
圓圓眨眨著眼睛,滿臉的疑,雖然不知道姑和小姐姐隔了幾輩,但知道和姐姐是不同的。
“小姑,你好意思嗎?”
看著孩子純真的眼神,傅池淵確實很不好意思,于是,說:“我大姨好吧?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也是唯一能接的稱呼,明白嗎,小姐姐?”
圓圓正吃著鮮的蝦尾,聽到有人喊小姐姐,忽然害起來,扭扭地說道:“大姨,你我小妹妹就可以了嘛。”
那表,那神態,萌翻了簡直。
傅池淵哭笑不得, 放下筷子孩子的臉蛋說:“圓圓,你怎麼這麼可,大姨死你了。”
圓圓立馬雙手舉高比了一個心給,“薩那嘿呦,我也你呦。”
哦吼,心都被萌化了……傅池淵心百集,以前是害怕生孩子,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心的那份母輝被慢慢發掘出來,不排斥結婚,接生小孩,并且越來越這件事了。
“唉,忽然有點羨慕你們。”
夏雨潤調侃道:“羨慕沒用啊,跟川哥生一個唄。”
一提到凌海川,臉上的輕松喜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濃濃的哀愁,就跟在大街上看到的時候一樣,狼狽中還帶著一點頹廢。
“怎麼了?今天你很奇怪啊,這麼的不爽快。”
“我決定,”傅池淵像是宣誓一樣,鄭重地說道,“跟凌海川分手了。”
傅司辰又是一噎,錯愕非常,夏雨潤也很震驚。
說出這個決定之后,傅池淵反而一臉輕松,湊到圓圓的面前,賣萌似的眨眨眼睛,說道:“圓圓,要是以后大姨嫁不出去了,圓圓會給大姨養老嗎?”
圓圓爽快地說:“可以呀,我爸爸有錢。”
“嗯,你比你爸爸有良心,大姨親親。”
傅司辰莫名躺槍。
的事,第二個人永遠都說不清楚,既然都決定了,那麼作為晚輩,也作為朋友,他們只能支持。
其實夏雨潤早就有預了,且不說川哥劈過,就說他們往了十年還不結婚的狀態,就不正常。
翌日,傅池淵起了個早,親自下廚做了兩份早餐,和凌海川一起吃了最后一頓。
往十年,相伴十年,他們之間的早就不是了。
兩人都很平靜,原來,分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笑著說再見也是一種修為。
“我吃飽了,該走了。”凌海川站起,行李都是昨晚連夜整理的,因為搬走過一次,所以這次并沒有太多的東西。
傅池淵站起,復合以來第一次平靜地看著他,仔細地看著他。
關于,什麼都不想再說,關于未來,說:“海川,我祝福你,未來一切順利。”
凌海川慢慢上前,最后一次地擁抱了。
覺到他在發抖,他在流淚,他在挽回,然,已經沒有了任何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