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病?病唄。沒有病怎麼一上來就問眾人,你有什麼病?
眾人的反應沒有出乎鐘醫的預料,一個個臉上都著不耐煩的神,不清楚鐘醫葫蘆里到底賣得什麼藥?
“各位都是有證的醫生,今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正好讓各位為我會會診,各位沒有什麼意見吧?”鐘醫不急不慌地說著。言下之意是,有意見也給我憋著,反正今天就要按我的套路走。
這是要給我們下馬威?
中醫院的醫生們腦子里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院長這話說的,他們肯定沒有意見。院長的病大家一定群策群力,快,幫院長診斷診斷。”年紀最老的戴高一屁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什麼看?院長讓你們看病你們沒看見啊?反正我沒證。
戴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們幫院長診斷診斷,各位你們說是不是?”科的簡適站出來說道。
這個騎墻派。
眾人在腦中吐槽道,面上不想顯出來。
“既然你有病,我們是醫生,那麼幫你看看并沒有什麼。不過看病就應該有一個看病的模樣。這里是院長辦公室,不是看病的地方。如果院長想要看病,請跟我們往科室走一趟。”科的主任彭林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那我們去科的門診。”鐘醫站起來就往外走,一副雷厲風行地模樣,本不給別人拒絕的時間。
他對彭林的印象很好,一來彭林是剛剛一直在崗的醫生。二來,彭林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鐘醫滿意。這就是一個醫生應該有的態度:“有病看病,絕不拒絕一個患者。但是,你得聽我的。畢竟我才是醫生。”
眾人移步到科的門診室。
大家臉上都帶著幾分凝重,完全不知道這個新院長要干什麼?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想要試試大家的水?
鐘醫可不管眾人的想法,他一屁坐在了病人的位置上。用手了桌面,發現桌上有灰塵。
他什麼都不說,第一個看向的是年紀最大的戴高。
“您老是所有醫生中輩分最老的,醫最高的。要不您先來幫我診斷診斷,看看我有什麼病?”鐘醫沉穩地對戴高說道。
戴高被鐘醫點到名,臉上扯出個笑容。
那就讓你小子見識見識我老頭子的本事。
戴高坐在了鐘醫的對面,也不說話,也不脈,盯著鐘醫看了起來。
“我們中醫的診斷方式,院長你清楚嗎?”戴高問道。他想要先給鐘醫一個下馬威,讓鐘醫知道他老人家的厲害。
“、聞、問、切。”鐘醫回答道。
還算是有一點見識,今天我老人家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戴高帶上了老花鏡,仔細的往鐘醫的臉上看去。他見鐘醫的神正常,表自然,目明亮有神。剛剛跟他對話,語言清楚,聲音也沉穩。再看鐘醫的皮的,紅潤而又澤。再往鐘醫的形態上看去,骨骼雖然不大,卻充實,格不瘦不胖。
“讓我再看看。”戴高說道。
他朝著鐘醫的五上看去,只見鐘醫的眼目清明。目是肝之竅,可見鐘醫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他的目從鐘醫的耳、口、鼻一路看下來。
戴高有竹,鐘醫沒有任何病,今天這一切都是在試探他們的。
“依老頭子的四十年看病的經驗,院長你沒有什麼病,只輕微的有點氣較重,老頭子開兩副藥給你調理調理。”戴高說話很有水平,一來突出了自己的醫高明,二來也沒有完全搏了鐘醫的面子。
說完這句話,戴高得意洋洋的看著鐘醫。
戴高自以為說話很給鐘醫面子,可這不是鐘醫要的。
所以,鐘醫說話就很不給戴高面子。
“不對。戴醫生,你診斷的不對。”鐘醫一口否定了戴高的診斷。
“不可能。”戴高然大怒。
行了這麼多年醫,他還沒有被這麼否定過,如今一個頭小子,竟然敢否定他的答案。
“我說你沒病,你就是沒病。不信,我們去縣醫院做一個全檢查。”戴高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必了。”鐘醫卻沒有被戴高這倚老賣老的言論嚇倒。
他不不慢的觀察著戴高,然后用低沉地聲音沉穩地說道:“戴醫生您鼻頭青,鼻在中醫中屬于脾肺,所以您脾肺有寒氣。
剛剛我觀察您舌頭是青紫,分屬寒熱過重,干燥而傷津。舌上裂痕褶皺淡白,氣不足,又加上說話微,肝風。舌苔灰淡,寒眼中。
可您說話卻中期十足,也就證明你心、肝、脾、肺、腎都沒無什麼大礙。
那您只能是胃部寒凝結,有習慣便吧!甚至可能還有輕微便吧!”
鐘醫的話一出口,戴高的臉驟變,周圍人的表也神態各異。
他怎麼知道的?難道遇上行家了?這小子……
戴高臉上的表明暗不定,支支吾吾想要說出否定的話,可是周圍的醫生都知道他有這個老病,這時候他不可能否定。
“您這是屬于冷。只需要溫通開便好,您自己就是四十年的老醫生了,這方面肯定比我懂。您要多保重啊,您老可是我們中醫院的財富啊。”
鐘醫平穩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可否定地自信。
有幾分本事。
戴高被鐘醫帶了幾頂高帽子,也不計較鐘醫的反駁他的話了。心想:這小子有點能耐,看來之后要高看他幾眼了。
他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其他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新來的院長不是個草包,反而有幾分本事。
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僅僅憑借觀察看出戴高的的病,厲害!厲害!
一想到鐘醫醫厲害,還擺出這樣的陣勢,那這就是同行之間的切磋了。
同為科的孟若就躍躍試了。
“那就讓我來幫你院長看看。”孟若說道。
“好。”鐘醫請科在場的唯一一位坐下。
孟若年紀四十歲左右,別看才四十,今年已經當上了。
“院長,孟醫生可是我們科的一把好手,擅長婦科和男科啊。”有人打趣道。
“諱不避醫,孟醫生辛苦了。您想怎麼診斷?”鐘醫說道。
孟若見鐘醫紋風不地坐著,可不敢像戴高一樣托大。
先讓鐘醫把舌頭自然的出,看清楚了鐘醫舌苔、舌、舌質。并無大問題,證明鐘醫的好的很。
再聽鐘醫聲音強弱,正氣強盛。呼吸正常,氣未病。
“口氣正常,沒有消化不良。胃也沒有問題。”孟若說道。
“那院長,我就問你一些簡單的問題了。”
鐘醫點點頭,知道孟若這是進了問的步驟。
一般而言,鐘醫診斷問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病人一來會主表達自己哪里不舒服。醫生再結合自經驗問一些問題,從而判斷是什麼疾病。
像是剛剛戴高一樣憑借年齡和經驗托大的醫生,并不多。
“院長您可有冷或者熱的覺?對氣溫變化或者周圍環境有沒有過敏史?”孟若問道。
“不冷、不熱。沒有過敏史。”鐘醫老實的回答。
“平時出汗嗎?”
“不。”
“全有沒有什麼地方痛?或者四肢無力?口悶不悶?”
“口微悶。”
找到了。
孟若心里一笑,看來這個院長的病在這兒。可是觀察他其他地方并沒有什麼大病,難不不是科的原因?
于是孟若說道:“院長,您要不要看看我們中醫院的外科?我們中醫院外科的莊國嚴老師是多年的外科老手了,樂壽醫生也年輕有為。”
鐘醫的目往外科的兩人看去,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黑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鐘醫,似乎真的再找鐘醫上有什麼病。
這個黑著臉的男人就應該是莊國嚴。而莊國嚴邊,一臉孩子氣,至有兩百斤的胖子,應該就是孟若口中的樂壽。
樂壽一臉的躍躍試,想要上前去幫鐘醫看看。
“都三十的人了,穩重點!”莊國嚴將樂壽打了下來。
“哦。主任。”樂壽臉上一臉的不甘心,可是莊國嚴積威深重,如果此刻樂壽不停莊國嚴的,后面就會被莊國嚴收拾掉。
莊國嚴的制,樂壽的躍躍試和不甘。
鐘醫把這一幕看著眼中。樂壽的人心,可用!
他對著莊國嚴說道:“莊主任,用不您幫我看看?”
“院長。你先躺在床上。”莊國嚴說道。
鐘醫按照莊國嚴的話,躺在了一旁的病床上。病床上散發出一味道,也不是不干凈,是一種腐朽的味道。
莊國嚴上手,在鐘醫的口來回的按。
“是這里悶嗎?”
“對!”鐘醫認同道。
“這里疼不疼?”
“不疼。”
“我按的這兒有脹痛的覺嗎?”
“沒有。”
“這里有刺痛的覺嗎?”
“沒有。”
莊國嚴一一問了下來。搖了搖頭,并沒有找到鐘醫有什麼外科的病。
“院長,您沒有外科的病。”莊國嚴篤定地說道。
“嗯。要不樂壽醫生也來試試?”鐘醫躺在床上說道。
只見鐘醫的話一落下,UU看書 www.uukanshu.com莊國嚴臉又黑了一層。
“我都沒有看出什麼病,難不他還能看出來?不必浪費院長的時間了。”莊國嚴拒絕道。
“也好。”
鐘醫隨著莊國嚴的話往下說,見樂壽臉上的表更加難看了。
真是一個喜樂哀怒都表現在臉上的人。
鐘醫最后把目落在了科的主任彭林上。整個科,老的老、的、圓的圓,沒有幾分本事本拿不下來。
鐘醫就想看看彭林的本事。
“剛剛是彭林主任讓我下來來科的,那讓彭主任最后給我看看?”鐘醫笑著問道。
“嗯。”彭林臉上不悲不喜,沒有別人不行就必須我上的得意,也沒有最后一個上的張。
彭林讓鐘醫將手放在桌面上,用指腹按著鐘醫的得脈搏。
“你乃是實脈。無病之人可見實脈,乃是正氣充沛,臟腑功能良好的表現。”彭林說道。
這不是說了等于沒有說嗎?
眾人一陣失。
突然,彭林直切病因,問道:“你睡眠好嗎?”
鐘醫此刻臉上終于出了一點笑容,說道:“不好。”
“不寐證無疑。也就是人們口中常常說的失眠。睡困難或者容易清醒,醒后不能正常睡。或者時而睡,時而醒來。”彭林說道。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向彭林的眼中有了幾分變化。
就在眾人準備對彭林表達贊之的時候。
鐘醫搖搖頭。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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