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微一笑,向敵人秀這招還不錯嘛。
李如鬆快馬加鞭,從遼東回背景稟報皇帝,重新商量封王的事。親眼見過羣星艦隊的強大,連李如鬆都覺得,封季一個王爵也沒什麼。十萬門虎神炮,季養不起,朝廷養得起。擁有如此強大的火,中原還怕什麼北元帖木兒。
“季的武功之高,封他一個王爵,倒也不算辱沒了皇家。”李如鬆暗道,除了武裝備外,他對個人武力也極爲崇尚。
而且經過觀察調查,李如鬆發現季人品也可以,除了迫使朝鮮稱臣方面的虛禮,實際上並未傷害中原利益,反而帶來許多好。
至於沿海利益,李如鬆不認爲那些東西能放到檯面上來講。
“季掌門,你若想封爵,應當先拜朝廷,以你的實力定能立下不世之功,爲何要用如此叛逆的方式。”熊延弼不解道。
“我若早早朝爲,制,如何能有今天的就。別說下南洋,便是造船鑄炮都不得行事,再大的本事也枉然。”季還有一個理由,一開始就朝爲,豈非天天跪拜皇帝。他出生於現代,並不想對皇帝跪拜,而封王之後他擺擺譜也沒事。
這裡不比低武世界,朱定邊高手衆多,季沒有一定實力和地位,也不敢擺譜。如今他有了實力,還需要足夠的權位,到時即便面對皇帝也可以泰然自如。
熊延弼聞言沉默,他比季更清楚朝廷爭鬥。
“熊將軍不必多想,我若封王,自當大力發展民生,讓治下百姓足食。同時,我還會訓練更強的士兵,鑄造更強的火炮,把東西南北的敵人都打敗。我只對中原之外的敵人和土地興趣,至於中原部,除了我的封地外,我纔不管皇帝怎麼折騰。”季說道。
“這麼說來,季掌門志在開疆拓土。”熊延弼道。
“不錯,但是我開疆拓土之後,需要大量中原百姓移民,在新的疆域定居,世代佔領這些土地。可我現在只是一個武林門派的掌門,開疆拓土之後,卻無法號召百姓移民。調災民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多做幾次怕是中原都沒人。”季說道。
“原來如此,季掌門志向遠大,吾不如也。”熊延弼佩服道。
“不是什麼大志向,只是覺得很有趣。”季微微一笑。
發展勢力,開拓疆域,是一個很容易上癮的遊戲。
——
本以爲還要談判,或者再打一場,沒想到皇帝竟然同意了。
不過未免引起,季的封王儀式很簡單,封地是四川,封號蜀王。
四川爲多民族聚居地,有55個數民族,有彝族、藏族、羌族、苗族、回族、蒙古族、土家族、傈僳族、滿族、納西族、布依族、白族、壯族、傣族爲省世居數民族。
數民族一直是四川最頭疼的問題,他們可不像現代那麼安靜。明朝時數民族作頻繁,季到了那裡,自然要肩負起鞏固民族團結的重任。
讓季比較滿意的是,四川的礦產富,各種金屬、非金屬礦產132種,佔中原總數的70%。有一定儲量的94種,佔全國總數的60%,分佈在全省大部分地區。
最重要的是,四川還是大熊貓的故鄉。
“蜀王,四川是你的封地,那麼天下會在其他地方的分壇,希你可以全部撤回。”皇帝完只有兩分鐘的封王儀式,然後向季提出了要求。
“好,只要在中原境,我必遵守王法。”季說道。
“除了中原境,你在南洋諸國設立天下會分壇,諸國王侯十分不滿,多次向我請兵救援。先皇海至今,不能了祖訓,你還是把你的人都收回去吧。”皇帝說道。
季心中一:難怪這麼爽快封我爲王,原來是想以君臣的名義,削弱我的實力。放棄中原境的地盤可以,若是放棄南洋,等於放棄了一個浴桶那麼大的聚寶盆。
王爵也是臣,從禮法上來說,皇帝的要求都是正常的。
“皇上,我以爲時至今日,應該解南洋了。”季說道。
“放肆,竟敢違逆祖訓!”皇帝怒道。
“南洋海貿稅,抵得上整個中原八稅收,您確定要海嗎?”季問道。
“什麼,這麼多。”皇帝嚇了一跳。
朱定的政策是興農抑商,他從未想過,和海外那些蠻夷效果通商,會有如此巨大的利益。沿海不員倒是知道,但他們只管私利,從不跟朱定說這些事。
這皇帝耳目不行,對民間許多事都不清楚。
“中原的綢,瓷賣到南洋諸國,價格可以翻五倍到二十倍。尤其是瓷,在滿刺加附近的小國,幾乎與珍珠黃金等價。我星宿派自掌控南洋以來,大型海貿,帶了不知多民間工坊,救活了不知多無田可種的百姓。若是再海,南洋將再次被海盜掌控,中原不僅得不到應有的利益,沿海百姓還要遭海盜侵襲。”季淡淡地道,這些東西他不怕被朱定知道。
季賺錢的方法多得是,把海貿稅這一塊給朝廷,就當買這王爵了。而且了海貿稅,不代表季不能繼續做海貿生意,以他的船隊之龐大,誰在海上比得過他。星宿派現有一百多艘大運船,而且還在抓時間製造當中,是南洋最大的海貿巨頭。
星宿派通過海貿賺的錢,一個月便抵得上中原半年賦稅,這些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讓些“蠅頭小利”給皇帝,他解南洋,對星宿派對整個中原都有好。
“太祖海有很多原因,有宦臣之爭,有天朝之傲,有興農之重,有固本之要。但是我來掌控南洋,不怕宦掌權,不怕農業落後,更不怕損害中原之本。”季在皇帝面前,依舊如平常一般腰桿立,神泰然。皇帝雖然很不爽,卻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爲了這點小事跟季翻臉。
何況朱定不是很在乎這方面,他見了劍皇甘願跪地行禮,可見是個能忍之人。
“且不說宦臣之爭,若大興海貿,人人爭相趨利,豈非本末倒置。”禮部尚書說道,意思是大家都驅逐商業利益,沒人種田怎麼辦。
因爲技落後,古代種田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太人種田的話,怕糧食不夠。
“杞人憂天,商場如農田一般,都是有限的。若從商人數太多,利益減,百姓自然不會趨利。屆時反而能空出一些田地,分給那些願意種田,又沒有田地的人。”季說道。
“荒謬,豈能將農商混爲一談。”禮部尚書怒道。
“既然尚書大人瞧不起商人,何必與我多說,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至於是否解南洋,還請皇上做個決斷。”季懶得跟這些人多費脣舌,說白了就是怕他掌控南洋,權勢太重。
朱定一樣害怕季在南洋的權勢,掌控諸國,利益又如此巨大。那支強大的羣星艦隊,若是不用海的藉口去掉,朱定睡覺都不安生。
可是聽說南洋稅收抵得上中原八賦稅,朱定實在不忍放棄。八賦稅,朝廷再也不用爲軍費的事擔心,哪裡出了災害,也可以及時治理。
“若是季出羣星艦隊的兵權,我不僅能得到一支強大的水軍,還能得到南洋財富。”皇帝暗暗思索,該怎麼讓季出兵權。
可是看季的態度,哪裡像願意出兵權的人。
“蜀王,解南洋事關重大,容朕思索幾天再做決斷。”皇帝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想先把季打發回四川,然後跟大臣們商量一番。
雖然封了季爲蜀王,但是朱定並未把他當自己人,重要的事自然也不想跟他商量。
“好,本王告退。”季面無表地拱拱手,他豈會看不出朱定那點小心思。
話音剛落,季直接消失在朝堂之中,令皇帝與文武百十分驚訝。他們眨眨眼睛,不知道季怎麼消失的,只有李如鬆知道季有大神通。
李如鬆心裡頗爲苦:好不容易勸皇上封王,結果皇上卻想方設法收季的兵權,搞不好季這個蜀王還不如之前的掌門。
“哼,一羣目短淺之輩,左右不過是爲了權錢。”季回到星宿派後,冷哼一聲。
文武百和皇帝都害怕他這個蜀王兵權太大,還有一些則忌憚季與他們爭利。實在是季的船隊太龐大了,海他是老大,解他依然是老大。
季刷的一下就回來了,朝廷的文書還沒到地方,所以四川員還不知道他們頭上多了一個蜀王。
過了半個月,朝廷文書纔下來,頓時整個四川都震了。
季搬進了都蜀王府,這座蜀王府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但是打掃的很乾淨,上下一千多名丫鬟和家丁早就準備好迎接季。
蜀王府又稱“都皇城“,是明代藩王府中最富麗的一座。
位於北起東西河,南到紅照壁,東至東華門,西達西華門,周長2500多米,面積38公頃多,其建築可與北京故宮媲。整幢建築坐北朝南,殿閣樓臺、金碧輝煌。中軸線上的建築主要有承運門、承運殿、端禮殿、昭明殿等。
蜀王府一改過去歷代都城主軸偏心的佈局,首次確立正南北的中軸線,從而形類似北京紫城的沿南北中軸線東西相對稱的龐大建築羣。
雖爲王府,它卻儼然有皇宮的巍峨氣派,故老百姓稱之爲“皇城“。
“下都指揮使,見過蜀王。”
“下提刑按察使,見過蜀王。”
“…….”
都指揮使是四川軍事總指揮,提刑按察使是四川司法。
季爲新一任蜀王,而且是明朝最最年輕的異姓王,可謂突從天降。四川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是必須再崗位上維持運作。來的員當中有不會武功的,親自面對季的氣勢後,對這位新王的第一印象就是深不可測,似乎封王也不是那麼難接。
他們早就得到季的資料,知道他手下有星宿派天下會兩大勢力,星宿派先不說,天下會曾經是中原第一武林門派,離四川也很近,可謂無人不曉。
而星宿派可以掌控南洋,便證明了季的實力,所以他突然空降,卻沒有人敢反對。王爵擁有掌控封地軍事經濟的權利,季來了,他們便是季的臣子,自然恭敬非常。
酒過三巡,都指揮使田晉中向季介紹各位員,一一認識。季的記很好,介紹一遍全部記在腦海裡,也知道了他們的職位職能。
然後各位員自我介紹,並向季稟報四川的一些詳。
說的最多的問題便是數民族,與其他世界一樣,這裡的數民族極爲彪悍。數民族與漢族尚未融合,時常發生矛盾,只能以夷制夷。
之前季從四川一路向西到樓蘭,已經見識過一部分民族問題。
“諸位,民族矛盾要解決,非一日之功,本王也不願大干戈。四川天災頻繁,本王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便是糧食。”季說道。
“王爺英明,各民族之所以不能融洽,主要便是食不足。若是四川人人吃飽穿暖,那些數民族再彪悍,也不會來。”按察使燕亭說道,他便是管水利屯田的。
“不錯,想來你們應該知道,我星宿派有土豆番薯玉米等靈種。這些靈種產量極大,若是在整個四川傳播,定能解決糧食問題。”季說道。
“下曾經買過幾斤玉米,煮之後香爽口,的確是一味難得的作。之前下以爲是菜,沒想到竟是糧食,倒是下孤陋寡聞了。”燕亭說道。
“玉米可做菜也可做糧食,磨之後亦能做麪餅。”季說道。
隨後季命人端了幾盆土豆番薯和玉米出來,有生的有的,給各位員品嚐,鑑定。衆員紛紛拿了一點品嚐,發現味道不錯,且可以飽腹。
“這三種作對土地要求不高,隨可以種,而且產量很高。你們看,這是一株的土豆,拔出來之後便有三四斤果實。”季手把一株土豆從大瓷盆裡拔出來,系上吊著六七個果實。
“一株土豆便有三四斤中,一畝豈非有上千斤!”衆員驚歎道。
“何止上千斤,可以達到三四千斤。”季說道。
衆員譁然,當真畝產三四千斤,他們一直頭疼的糧食問題便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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