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臉不太好,也沒理,只吩咐長風,“把這個人理了,另外,把高過來。”
回頭,見蘇音視線還落在自己上,只不過較平時多了幾分霧蒙蒙的覺,于是道,“便是用完就丟,也沒有你這麼快的。”
蘇音半合著眼,扯了扯角,笑起來有幾分虛弱之,“殿下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定當知無不言。”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還問,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良心?”
今日之事他自會查清楚,蘇音也是害者之一,所有的事全憑推測,找不到證據,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猜到。
只是有一點不同。
蘇音并不覺得自己能挑起肅王府和東宮之間的矛盾,但凌晏深以為然。
“那殿下還留在這里干什麼?”
凌祈瞥了一眼,放下水杯,起,走到旁邊,將人扶起來,“這里除了我,還有人管你嗎?”
長風走后,裴永祁自知不適合留在這里,早溜了,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凌晏和蘇音兩人。
偏偏還不知好歹,一門心思想趕他走。
蘇音大多數時候聰明的,卻總能在這種時候犯糊涂,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的。
扶人一般都肩膀,凌晏卻不同,他手就朝蘇音腰際去,將人牢牢地箍在懷里,藥效再次涌上來,蘇音沒有多力氣掙扎,將大部分重量都放在他上。
后背著溫熱的膛,似乎還能到他的心跳。
蘇音頓時覺得這迷藥的勁兒更大了。
之前從背后擁住寫字時,凌晏就能聞到上一淡淡的梔子花香,現在更甚。
他一邊帶著蘇音往里走一邊問,“也沒到梔子花開的季節,哪里來的味道?”
蘇音往后仰,后腦勺正好能靠上他的肩膀,“買的香囊,殿下喜歡,我改日送你一個。”
“若是你親手做的,我就要。”他指了指路,擰眉道,“低頭看臺階,看我干什麼?”
蘇音被說,非但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扭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側臉,“總是聽外面的人說殿下謫仙之姿,不染凡塵,想不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占我便宜嗯……”
剛說完,細腰就被掐了一下。
凌晏沒收著力氣,痛得蘇音齜牙咧。
他低頭附耳道,“別仗著自己這會兒虛弱就沒大沒小的,等恢復了再慢慢同你細算。”
凌晏刻意加重了語氣,好像是真發了狠說出這番話。若早兩個月,蘇音還會規矩些,現在聽到卻不以為意,沒辦法,誰讓恃寵而驕呢!
不去想凌晏的親近是為何,總之確認自己現在在東宮是安全的,一切都好說,其余事,時間自會證明。
說話間,凌晏已經將放在床上。
一沾床,蘇音就掀開被子把自己裹住,凌晏彎腰給調整了一下枕頭,讓靠得舒服些,高恰好到門口,背著藥箱,探頭探腦,“殿下,是否臣來的不是時候啊?”
“滾進來!”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