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眨眨眼,雙眸全是求知。
蘇音繼續道,“以裴永祁在文學上的造詣和幾個國家的名氣,想拜他為師的多的是,按理說排著隊都不上你,現在你直接隊空降,說出去指不定怎麼被人羨慕嫉妒恨。”
白鷺笑了兩聲,表有點憨,抬手撓撓頭,“這麼厲害啊?”
只知道裴永祁是個大師,怎麼樣,沒讀過幾天書,也不太清楚,現在聽蘇音這麼一說,對他的崇拜頓時又多了幾分。
蘇音挑眉,“你以為呢?尋常人費得著我花那麼大心思把他弄進東宮?”
白鷺深以為然,“那我一定跟著裴先生好好學!嗯,那個,姑娘……”
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把蘇音逗樂了,“什麼事?”
“我、我不會殺人,但我可以學!”白鷺鼓起極大的勇氣,直腰桿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定些,底氣卻不足,“你能不能不要放棄我?”
這段日子跟在蘇音邊,學會了不東西,很多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現在機會在眼前,怕蘇音因為今天下午的事,對失,不愿再親近。
饒是蘇音再會算計人心,也沒料到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臉微微一變,心有些復雜,看向的眼神也有些閃爍,“認真的?”
“自然!”白鷺頭點得跟小啄米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不相信。
蘇音眼底的笑意逐漸放大,語言也親切了些,“我沒有時間教你,但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去找七。”
白鷺立馬擺手,苦著一張臉,“侍衛太嚴肅了,我不敢,我怕他把我拎起來掐死。”
“他不敢。”
蘇音拍了拍的肩膀,笑道,“也沒讓他親自教,他掌管東宮事,讓他給你隨便安排個侍衛都夠你學的。”
白鷺還是有些膽怯,“他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纏著他啊,多磨磨就好了。”
蘇音也想看看一向嚴肅的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臉上出現不一樣的表。
“那……好吧,我試試。”
夜深了,白鷺一步三回頭,腦子里還想著蘇音剛才跟說的話,不斷演練明天要怎麼跟七說。
等房門重新關上,蘇音才輕笑出聲,角一直翹著,心極好。
理了理被子,準備躺下繼續睡,突然到袖中的東西,這才想起來拿出來看。
袖里藏著一個賬本,正是袁謙在酒樓里丟的那一個。
本就是一出戲,想看看戲里的道是真是假。
賬本很舊,已經被翻出了邊,書頁明顯泛黃。蘇音隨手一翻,正好翻到印有私章的一頁,上面是“段容宇印”四個標準大字。
蘇音愣了愣,手指輕輕挲著邊緣……段容宇不是宣周以前的護國大將軍嗎?征戰四方,軍功無數,后來因為私通北璃被摁上賣國的罪名,全家問斬。
這事就發生在五年前,轟一時,還沒到魏子淵邊便已經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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