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蘇一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劃破夜的寂靜。
剛剛纔鬆懈下去的眾人,立刻又張起來,直覺不祥。
很有人敢在深夜打蘇一的手機,除非,是有非常非常急的事!
蘇一從夢中驚醒。
護工急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遞給他。
“誰?”蘇一被擾了夢,態度惡劣。
“蘇,我們是晉城警局……”
蘇一臉大變,大半夜的警局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他假裝鎮定的問:“有什麼事嗎?”
“這裡有樁案子,需要蘇協助。我們已經拜托林城警方,去醫院接你了。請蘇配合一下,儘快到晉城來。”
那邊說完就掛了,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接著,病房外的走道上,就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蘇一又驚又惱,怒問:“你們誰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大家麵麵相視,都一頭霧水。
“要不,問一下孫慶?”有人提議。
蘇一立刻給孫慶打電話。
孫慶在警察的監視下,假裝才睡醒:“蘇?”
“晉城那邊,有什麼異常?”蘇一問。
“冇有啊,一切都很好。”孫慶說。
“放屁!冇事晉城警方會請我喝茶?”
“我這邊裡真冇事,顧司寒都死了。是不是蘇言,對警察說了什麼?”孫慶道。
蘇一想了兩秒鐘,覺得有理:“你明天替我去一趟警局,問問怎麼回事。”
“好的。”
蘇一心裡微安。
也許外麵的人,不是衝他來的。
然而,他才掛了電話,便有人來敲病房的門:“蘇,我們是林城警方,請開門。”
保鏢用目請示。
“開門。”蘇一靠著床,矜貴冷漠的看著半夜來的客人。
“蘇,晉城警方的委托,我們要馬上護送你去晉城。”為首的警說。
蘇一冷冷的道:“我不去。”
“蘇,這是命令。”
“怎麼?你們還有逮捕令?”蘇一冷笑。
他冇犯事,警方冇理由強行把他從這裡帶走。
誰知,警真的拿出了逮捕令:“是的。”
蘇一大驚,立刻坐直子。
守在病房裡的兩名保鏢,馬上擋到床前。
“蘇,你上有傷,我們也不想為難你,請配合一下。”
警方上前,迅速製服保鏢,強行把蘇一抱到椅上,兩扁擔一穿,椅變小轎,直接抬走。
“保鏢!我的保鏢呢?”蘇一喝問。
病房裡的保鏢,隻是第二重守護。他還在外麵安排了八名保鏢的!
“都被製服了。”
蘇一:………
有殘疾的他,一旦失去保鏢的守護,便冇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們到底為什麼抓我?”蘇一鬱悶的低吼。
警察給他一抹謎之微笑:“到了晉城,你就知道了。”
不對,蘇言不可能翻供。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謀!
老楊從暗走出來,目送蘇一被警車拉走,打電話給顧司寒:“顧,蘇一已經被抓了。”
“好。”顧司寒鬆了口氣,抬手眉心。
一.夜未眠,此刻他有些累了。
掛了電話看看,已經是淩晨五點,天空開始飄雨。
他的腦螢幕亮著,時不時就有訊息跳出來。
景琛的催眠非常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震驚四野。
顧司寒在連夜收集景琛的資料。
景琛在林城醫科大學,唸的是護理專業,和催眠無關。
參加工作後,也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男護士,從未展示過催眠。
他朝九晚五,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晉城。
格,待人溫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要不是他自馬腳,去警察局見了蘇言,誰也不會懷疑他是蘇言的人。
“如此深藏不……”顧司寒雙手枕到腦後,著窗外的雨景。
外麵一片漆黑,隻有窗戶的左邊,出淡淡的暖黃燈火。
顧司寒探頭出看了看,愣住了:梁希也還冇睡?
大概是在為梁雪的死因,傷腦筋吧!
顧司寒心裡泛起輕微的疼意,他又撥了一個電話:“順便,查一下噬魂。”
“是。”
…………
蘇一突然被抓的事,迅速反饋到蘇家。
整個蘇家都震驚了,蘇老爺穿著睡從樓上跑下來:“怎麼回事!!”
“初步懷疑,是蘇言翻供,把蘇一爺供出來了。”
“蘇言?他怎麼敢?”蘇老爺大吃一驚。
蘇言從小被拐,三年前纔回來到蘇家。這孩子雖然沉默,卻很聽話。
讓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
為蘇一頂罪,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他突然就翻供了?
“孫慶不是晉城嗎?讓他趕去查一查況。”蘇老爺說。
“孫慶的電話打不通。老爺,現在該怎麼辦?”
蘇老爺想了想,說:“大概,還是和顧司寒的死有關。蘇言已經頂了一回罪,不可能再頂第二回。現在顧司寒的後事,是誰在料理?”
“是蕭逸。”
“顧司寒的妻子呢?他不是結婚了嗎?”蘇老爺奇怪的問。
“是,但梁希已經一整天冇出門了,據說是傷心過度。”
“是嗎?”蘇老爺沉了一會兒,有了主意,“去把梁希抓了,萬一真是為這事抓的蘇一,就讓梁希撤訴,告訴警方顧司寒是正常死亡,與蘇家無關。”
“可是,梁希手了得,且梁家裡外都有大批顧家的保鏢守著,鳥都飛不進去。”
蘇老爺怒摔:“愚蠢!不會從的繼母上下手嗎?”
“是。”
很快,蘇家的英們就研究出對策,連夜致電唐淑蘭。
唐淑蘭被電話吵醒,冇好氣的按斷,繼續睡。
誰知,電話卻不停的響,連喬建業也驚醒了:“老婆,你的電話。”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唐淑蘭咒罵著接起來。
一聽對方的話,劇烈的抖了一下,瞬間就清醒了。
抖得太厲害,喬建業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唐淑蘭驚恐的看向喬建業。
喬建業也嚇到了,手要奪電話。
唐淑蘭已經掛掉了,臉蒼白到了極點。
“老婆,誰打來的電話?”喬建業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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