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百年清酒,名符其實啊……”
大殿之上,百一片稱讚,夜承歡秋瞳迷離,眸底一片妖嬈。
看來,這又是一招虎出山之計,那背後之人,是想要證實蒼穹的份。
七日之中,蒼穹已然告知一些江湖之事,原來,他纔是“九幽聖手”,是絕殺門的現任門主,而瀟澈,則是“毒手神醫”,那日假扮之人,如所料,正是瀟澈。
絕殺門定有門規“三不殺”,從不接朝廷之單,雖然是第一暗殺組織,卻被皇室所容,不曾起過剿滅之心,在外人眼裡,蒼穹只是一個奇才偉略的王爺,並不懂毒。
一路追殺,他寧願負重傷也不願暴後的勢力,就是想要掩藏自己的份,一旦被人發現,讓天帝知曉人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殺手就是他,怕是難逃一劫。
夜承歡眸流轉,打量的視線微不可見地掃過太子和九皇子,又往高臺的方向稍作停留。
敢肯定,那個想要層層剝繭,借刀殺人,一步步算計的幕後之人,就在這個大殿之中。
直覺告訴,蒼穹來龍虎崖那夜,蒼王府另一幫假扮“九幽聖手”來殺和瀟澈之人,就是一個試探,如今,只是爲了進一步的確認。
這酒,喝,是死;不喝,就會出馬腳,那人心中有數,只需在背後一進饞言,天帝便會心生懷疑。
自古帝王的眼裡不得沙子,不管那人是誰,今日,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出原形。
思索間,太監已然上前倒酒,夜承歡瞥了那個還是眸晶亮,似已深中催迷香的蒼穹一眼,角快速的閃過一笑意。
好吧,就讓看看,他今日怎麼來“逃”此劫。
“來,各位卿,爲蒼兒生還龍虎崖……”天帝滿臉的引以爲傲,威嚴的龍盪漾著慈之,已然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恭喜蒼王……”
“賀喜蒼王……”
百紛紛效仿,墨白也優雅地端起了白玉灑杯,太子和九皇子,也都起而立,眉宇間一片兄弟深。
嗯,這廝倒了被人崇拜的打虎英雄不?
夜承歡鼻子,腦海中倏而閃過凱旋而歸的“武松”形象,故作無力地越發靠了蒼穹的,墨染的黑臉,一片波盈的迷離。
既然中了催之藥,何不裝得戲一點?
“父皇,蒼兒有一不不請,還父皇全。”蒼穹緩緩地擡頭,晶亮的眸波流轉,驚豔的五妖閃,紅之下,俊的如染上人的,魔魅的風,驚豔絕倫。
大殿一片倒涼氣的聲音,一干王妃更是心驚眼跳,不自覺的低垂了頭。
“蒼兒,快說。”天帝也似是驚到,深不可測的眸底就有了幾分複雜,腦中似又閃過雪貴妃醉酒懷的軀,心底竟是一片盪漾。
這蒼兒,這是怎麼啦?還沒喝酒就開始醉了不?
蒼穹深邃的眸閃過一狡黠,往夜承歡上靠了靠,夜承歡有一種不好的預。
這廝,不會吧?
果然,耳邊已然響起蒼穹低沉魅的聲音,“蒼兒不能喝酒……”
嗚……
夜承歡猛翻白眼,你丫個胚,這可是大殿!
“爲何不能喝?”天帝卻似還未聽懂,蒼穹就倏而擡起了頭,眸晶亮如鑽,“父皇,兒臣上有傷,如今傷未見好,不敢喝酒。”
嗯?他逗玩的?
夜承歡一陣咬牙切齒,大殿一片低噓,天帝更是驚得站起,“蒼兒了何傷?快讓太醫看看!”
酒,被暫時的擱置,一張張朦朧而難辯的臉,藏在一片紅燈搖曳之中。
夜承歡秋瞳一掃,卻渾然不覺異樣,不得不嘆,這異世之人做戲之高。
收回目,心底有複雜,這蒼穹,竟又走了一招險棋,引蛇出。
將他上之傷暴出來,可以逃過今日之險,但背後的暗殺,怕是又會洶涌而來。
太醫很快匆匆而來,蒼穹起進了偏殿,天帝與幾位皇子也一起離開,只是小半刻的時間,幾人又很快回歸座位,夜承歡仔細地看著他們的眼神,見是驚訝中又有釋然,而九皇子和太子,則有的鬱之。
嗯,終於出馬腳了嗎?
夜承歡一陣詭異,脣角微勾,好你個太子,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還以爲蒼穹造假不?
“蒼兒有傷,那就以茶代酒吧。”天帝眸中似有不忍,一臉慈地宣佈,夜承歡對著翩然落座的蒼穹看了一眼,看到他眸底的譏俏時,心間有不忍。
皇室,父子兄弟之間,就一定要如此殘忍,至死方休嗎?
一番酒杯錯,衆人又似恢復了常,恭賀之聲不絕於耳,蒼穹以茶代酒,和夜承歡膩歪在一起。
高臺之上,墨白溫潤的目若有似無地掃過,卓而不凡的姿沒了那一片黑紅相間的影。
“皇上,依臣妾看,蒼兒和蒼王妃皆爲大險不死,爲蒼兒一人驚,是不是有些不妥?”
忽而,皇后笑意地出聲,一臉爲夜承歡打抱不平之,明豔的臉上,是母儀天下的端莊。
嗯,竟把矛頭轉向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