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云瞇了下眼,朝廳中目瞪口呆的婆子們喝道,“將攔著!別吵著二公子。”
“是,姜姑娘!”兩個婆子都是宇文家的人,們都清楚,這位姜姑娘被宇文贊請來代管府上的雜事,這是提前告訴府里人,這是未來主子的意思。
大公子宇文頌病亡了,二公子就是將來的忠義侯世子了,再將來,就是侯爺。
而姜姑娘,就是侯夫人。
這位不知哪里的人,居然頂撞姜素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婆子們將薛氏拉了回來,拖回了小廳。
“看好,等我理好手頭上的事,我再來審。”姜素云朝婆子們喝道。
“知道了,姜姑娘。”婆子們應道。
姜素云冷冷一眼薛氏,離開了小廳。
薛氏氣得暗暗咬牙,卻無可奈何。
因為這是在宇文贊的家里。
不能大吵大鬧著發脾氣,將來要來當主人,怎能像個潑婦一樣鬧?
薛氏忍著怒火,安靜地坐在椅上。
但為了顯出生氣,顯出的與眾不同,重重一哼,“敢如此怠慢我,將來不要后悔。”
守在門口的兩個婆子朝去一眼,一起翻了個白眼。
薛氏被人關在屋里,心里不甘心,一直琢磨著怎麼出去。
想了會兒,捂著肚子道,“我要上茅房,我……我有葵水在。”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朝說道,“跟我來吧。”瞧這人弱的樣子,量也跑不走。
薛氏暗喜,裝著肚子疼的樣子,跟著婆子到了茅房。
進了茅房后,沒一會兒,又說月事布忘記帶了,央求婆子送一個。
不管怎麼說,這人是來找二公子的,婆子怕真得罪了,將來不好收場,“你等著,我去拿來。”
“多謝媽媽。”薛氏笑著討好。
等婆子的腳步聲走遠了,薛氏從茅房跑出來,往府里別跑去。
在未嫁給李興茂前,曾來過宇文家赴宴,而且來的次數不。
府里的路線,十分的悉。
薛氏逢人便打聽宇文贊在哪里。
府里的人以為是前來吊唁的客人家眷,并沒有對瞞。
薛氏按著仆人的指引,往宇文贊和姜家兄妹說話的廳堂走去。
姜素云回到剛才的廳堂這里,命跟隨的侍守在門外,一個人走進了廳中。
宇文贊和姜素云的大哥已經說好了話,兩人正往廳堂的門口走來。
“贊哥哥,我有事找你單獨說話。”姜素云朝宇文贊甜微笑。
姜大郎大笑著道,“這還沒進門呢,我就多余的了?”
姜素云紅著臉,“大哥,我們說正事,你往哪兒想了?”
“行行行,你們說正事吧,反正啊,那正事與我無關。”姜大郎笑著擺擺手,一個人走出去了。
姜素云嗔地睇了眼自家大哥。
“什麼事?素云?”宇文贊拉著姜素云的小手,溫和問道。
姜素云回手,坐到了椅上,神淡淡,“那位薛娘子,是誰啊?說話的口氣,跟贊哥哥的。對了,我說我是贊哥哥的未婚妻時,看我的眼神十分的古怪,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
抬著頭, 好整以暇地瞧著宇文贊。
心里清楚,宇文贊是怕的。
因為的父親,是皇上跟前的太傅。
雖然父親沒有什麼實權,但卻是皇上最重的人。
父親,是皇上的啟蒙老師,關于朝中大臣的任免,父親的意見,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宇文贊想當丞相,是不敢得罪家任何一人的。
正如姜素云想的那樣,宇文贊確實怕姜素云生氣。
板著臉,提到了薛氏,宇文贊的心里就慌了。
他走到姜素云的面前蹲下來,拉著的手討好說道,“是廬陵王世子李興茂的妻子,安國公的兒薛氏薛文貞,兩年前跟李興茂和離了,非要跟我,我可是要娶妻的人,怎會要一個生過孩子還被男人甩的人?這不,就找來了。”
姜素云淡淡揚眉,“是嗎?”
“云娘,我沒有瞞你,是真的,二十好幾的人了,老皮老的,我怎會要?我當然是要你了。”宇文贊著姜素云的小手,由小手一直順著袖子往胳膊里,一直到了的胳膊窩底下。
姜素云的臉,騰的紅了,子呆住不敢,整個人像在火上烤著一樣。
宇文贊可是場老手,哄人最是拿手。
姜素云小他十歲,哪里經得起這般挑逗?心下馬上就了。
不過,到底是家教好的子,靜了靜心神,將宇文贊的手從自己拿出來,輕咳一聲,睇著他道,“可如今找來了,你怎麼打發?”
宇文贊略一思量,微笑道,“這好辦,就警告說,雖然和廬陵王世子和離了,但皇上并不知和離的事,若是份公開,私自逃出鎮安府的事,必是死罪,自然會嚇走,不敢再面。”
姜素云淺淺一笑,“我懂了。”
窗外,薛氏看到屋中二人的模樣,心口的一團怒氣,直往腦門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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