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石州,一路西去。先是一無際的青青草原,牛羊羣,氈帳朵朵。時而又是阡陌縱橫,麥苗青青,道道河流蜿蜒其間,又有許多不大不小的村莊城鎮。
這裡比起石州外面黨項七氏的地方,生存環境還要好些,遊牧與農耕參差其間,雖然夏州剛剛經歷了一場奪權之戰,但是這個地方的百姓卻未到戰爭波及,如今正是草綠馬的季節,百姓們還是要努力放牧、耕種,以保證今年的收的。
綏州在石州外面,如今自顧不暇,而宥州、靜州都在夏州更西面,雖說他們路途遙遠,而且如今又已上書朝廷,撇清他們和李睿之間的關係,未必就敢明目張膽地出兵截殺,但是爲防萬一,石州方面還是派出了大隊人馬一路護送。等到進夏州地境,艾義海率著他的五千鐵騎接到了楊浩,石州守軍才折返回去。
由此再往前去,戈壁沙灘,開始漸漸有了沙漠的氣象,縱目所及,到是綿延起伏的戈壁雖說這裡距烏素沙漠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充滿了西域大漠的調。
統萬城,就矗立在這片土地上。
從統萬城往東,這裡與宋國共有三道防線,最外面的一道防線是麟府兩州,第二道防線是橫山,第三道防線是依託古長城的石州,只要西域部不,據此而東,可謂是穩如泰山。從統萬城繼續往西去,則擁鹽州而據靈州,自靈州向北,是沿賀蘭山和黃河流域的大片廣袤、沃的土地,自靈州往西,則是甘涼二州,河西走廊。夏州地理位置之優越由此可見一斑。
如今楊浩奪了夏州,又得到了黨項八氏中拓拔氏大部分部落和其餘七氏的擁戴,然已有西北王的氣概,雖說宥州、靜州都在夏州腹心,也控制著大片領土和一些城池,而甘涼二州及河西走廊的一部分還在吐蕃、回紇的掌控之下。各方勢力犬牙錯,但是楊浩的實力穩居第一,這一點已是毫無疑問的了。
所以當楊浩趕到夏州城下時,木恩、木魁、拓拔蒼木、拓拔昊風以及諸多的李氏、拓拔氏貴族早早便遠迎出來,恭候他這位夏州主。
朝廷的恩旨已經下來,確認了李岑的定難節度使之職。李氏政權是世襲罔替,不需朝廷干涉的,楊浩是李岑唯一的繼承人,法理上註定了就是夏州的主人。再加上襲取夏州靠的本就是楊浩的力量,李岑又病重不起,衆多頭人心中都明白,“盡統諸將授師五州定難節度使”這個寶座,很快就要落到楊浩頭上。
到那時楊浩兼定難節度使、橫山節度使、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三個職銜,再擁有整個黨項八氏的支持,要建立一個比李睿更強大的政權輕而易舉,甚至河西隴右盡落其手,爲名符其實的西北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來,他們對這位主怎不拱手聽命?
更何況李睿這些年來四結仇,窮兵黷武,到發戰爭的結果。不但沒有擴張他的勢力,反而使得他的地盤日漸萎,尤其是這次瞞著各部頭人們與吐蕃、回紇議和,又割讓了大片草原,更引起各部頭人們的強烈不滿,僅從這一點上來說,能更換一個家主,也符合他們的切利益。
因此這番迎接楊浩,諸部頭人們可謂應盡了心思,將本部落的兵強將盡皆拉來以壯聲威,只希能夠給楊主留下一個好印象,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便能得到他的重用,得到他的重用,將來開疆拓土,擴張勢力的時候,他們的部落才能跟著主的步伐更形壯大。
當楊浩趕到統萬城下時,城下已排列出了一個個迎候的方陣,在寬敞筆直的大道兩側,呈雁翅狀排開,這些各部落心挑選出來的武士雖然兵服裝並不統一,可是個個彪悍魁梧,下戰馬神駿異常,大道兩側一個個方陣,千軍萬馬雀無聲,但是一衝宵的殺氣卻撲面而來,看得楊浩也是暗暗心驚。
如果不是夏中出了鬼,如果不是他冒險穿越烏素沙漠,而是從銀州一路殺過來。就看這些皮裘皮甲,弓強刀利,剽悍威猛的武士,恐怕他耗了自己的兵力,也休想得到夏州的邊兒,“斬首行”使他以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大的收益,這支強大的軍隊,今後就屬於他了,一念至此,雄心頓生,若不是心中惦念著義父的病,楊浩此刻真要喜不自勝了。
儘管心中牽掛著義父的病,楊浩恨不得馬上馳進夏州城去,但是見到各部落頭人們心準備的閱兵式,還是強捺著勒住了馬繮,他駐馬不前,銳利的目從道路兩側一個個氣壯如山的騎兵方陣前掠過,然後雙一夾,輕叱一聲:“駕!”
下戰馬改爲輕馳,整個侍衛大隊的節奏都隨著他一變,折勳自覺地控制了馬速,退後了兩個馬,與艾義海並肩而行。整個隊伍井然有序地向前馳去。
肅立兩側的騎士們都是各個部落最驍勇善戰的勇士,眼力自然也是不差的,雖說他們對楊浩恭敬異常,可那是下位者對上位者本能的敬畏,直到看見楊浩從容改變步伐,不需下一道命令,追隨於其後的數千名騎士便心有靈犀,如同一人般地齊刷刷變換了速度,從疾馳、靜止、緩馳,整個變化如行雲流水,自然從容。沒有半點混,他們的眼神不由一變,這才由衷地起了敬意,這敬意,是對真正強大者的敬畏。
西北比起中原生存尤爲不易,所以……敬畏強者,是深每個草原兒骨髓的一種本能,要想征服他們,靠一個了不起的出,是絕對辦不到的。
其疾如火,不如山,其徐如林,楊浩用一手最簡單的閱兵式,讓各個部落的戰士們親眼見證了他的軍隊乃是一支久經戰陣的威武之師,在檢閱夏州各部軍隊的時候,不聲地把自己強大的軍威展現了出來,道路兩旁各部落的勇士們服氣了。
草原男兒爽快,儀式相對簡單,遠不比中原的繁文縟節冗長乏味,與諸部頭人們見禮已畢,楊浩便被衆星捧月一般擁夏州城。
趕到定難節度使府,中門大開,甲士林立,楊浩與麾下幾員大將,以及各部頭人們快步而,直到中堂,才見張浦陪同黨項七氏族長在階下迎候。
黨項之核心部族共有八氏,拓拔氏是八氏之首,李岑如今就是拓拔氏族長,同時也是黨項八氏的大頭人,而楊浩如今雖有橫山節度之職,但是論起族中地位,比起七氏族長還要遜上一籌,這七位族長在中堂恭候,既保持了份,又不失禮敬。
楊浩與這七位族長可是早就悉了的,當下與細封氏族長五了舒、野離氏族長蘇喀、往利氏族長革羅羅等人一一見禮已結。便馬上向張浦問道:“我義父……如今怎樣了?”
張浦沉重地道:“大人今日氣還好,早上吃了一碗粳米粥,中午吃了湯泡饃,還吃了幾塊羊……”
楊浩聽了心中一寬,張浦卻繼續道:“自打年初,李大人就有咯的病,或許是前往夏州勞累過度,到了夏州之後,病愈發的重了,前些日子還吐了,卑職恐李大人有失,所以才急急傳信,請大人馬上趕來。”
楊浩心中一沉,忙向幾位族長告一聲罪,便趕往後宅,蘇喀忽然喚住他,略一遲疑,說道:“主,大人恐怕是……,趁著各部頭人都在,大人該早早正名,確立份纔是。”
楊浩重重地點點頭:“我明白,蘇喀大人放心。”
到了後宅李岑的居,還沒進門,就聽房中傳出李岑的聲音:“混帳東西,把酒囊給我拿來,信不信老夫一句話,就你人頭落地?”
只聽房中一個年聲音怯怯而堅決地道:“大人,張將軍吩咐過,絕對不能讓大人再喝酒了,要不然就把小的活埋在沙漠裡,求大人開恩,不要難爲了小人。”
李岑還待再說,楊浩已舉步走進,喚道:“義父。”
李岑坐在榻上,本來怒容滿面,一見楊浩,不由大喜,拍著牀榻道:“我兒,來來來,在爲父邊坐下。哈哈哈,蘇喀、五了舒他們頭幾天就對我說,你馬上就到,一次兩次哄得我開心,說的多了我也不信了,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楊浩一瞧李岑的模樣,幾個月不見,他愈發的消瘦了,高大的子瘦得似乎只剩下了一副骨架,滿臉的絡腮鬍子蓬蓬的,頭髮鬍子幾乎已變得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更加集,臉灰中紅,只有一雙眼睛,仍是熠熠有神,放著驚喜的彩。
楊浩看著他的模樣,依稀想起了初次見到他的時刻,他盤踞在一輛車上,滿臉皺紋刀削斧刻一般。魁梧高大的子穩穩坐定,給人一種泰山蒼松、東海碣石的覺,孤傲、拔。而今的他,卻分明已是一個孱弱的老人了,楊浩鼻子一酸,眸中便泛起了淚。
李岑卻特別的歡喜,待楊浩在榻邊坐下,便一把拉住他的手,上上下下仔細看看,越看臉上的笑容便越是濃重:“浩兒,當初爲父只想著族人們有塊安居之地,可是從不敢想有朝一日能重返夏州啊。現如今,我回來了,居然真的回來了,好兒子,爲父今生有你這樣一個義子,是我的福氣。”
“義父……”
李岑擡起頭,緩緩掃視著老屋的一切,輕聲道:“浩兒,這間老屋就是爲父年時住的房間,呵呵,那邊的柱子上,還刻著幾道刀痕,那是小時候,爲父丈量自己材時刻下的,一晃兒就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這一輩子啊,還真他孃的短暫。”
楊浩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覺,可是李岑的病,恐怕他自己比誰都明白,楊浩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勸的話來,李岑笑了笑,又道:“其實,前些年,我一直覺得人這一輩子過得太慢、太慢了,整日在草原上流浪、逃難、殺人、被追殺,每一天都是那麼的難熬,可老天爺偏偏聽不到我的祈禱。如今,我嫌它過得快了,它還是聽不到……”
說到這兒,李岑的目投注在楊浩上,沉聲道:“浩兒,老天爺是懶得管咱們凡人的事的,一切還得靠咱們自己。夏州,如今已經奪回來了,李睿也遭了報應,你不用說什麼,爲父知道自己的病,男子漢大丈夫,用不著婆婆媽媽惺惺作態的那一套。我只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義父,你說。”
李岑凝視著他,一字字地說道:“我要你答應我,要做得比李睿好、比爲父好,哪怕我死了,榮耀也將與我俱在,而這榮耀,是來自於你!”
楊浩眼中的淚終於流了下來,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義父,我答應你!”
李岑欣然一笑,疲憊地躺回榻上,緩緩說道:“浩兒,你剛剛趕來,各部頭人一定都想拜見你呢,你先去忙,忙完了再來陪我說說話兒。”
他目一轉,又對侍立一旁的張浦道:“要你做的,都準備妥了?”
楊浩疑地轉向張浦,問道:“什麼?”
張浦向李岑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放心,都已準備妥了。”隨即又轉向楊浩,低聲道:“大人要儘快召集八氏族長、頭人,公開宣告您的份,並……稱節授權,授大人爲定難節度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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