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半片安眠藥的藥效快到了,徐平去繳費視窗拿了藥後,就跟蘭姨帶著容槿離開醫院。
回到檀宮,乘電梯去公寓時。
徐平才發現他今天抱了容槿幾次,這時才覺懷裡的人很輕,就像抱著一個的抱枕。
一隻手勾在徐平脖子上,微微垂著腦袋,烏黑長髮下是一張小巧緻的臉蛋,眉頭皺著,似乎睡的不太安穩。
上有濃烈的中藥味,是因為部塗了大量燙傷膏的緣故。
但徐平也從那中藥味裡,嗅到一種淺淺的香味,是玫瑰,但又不像尋常玫瑰那麼烈,不經意撥著人的神經。
和他後頸近距離接的手指很溫,帶著點點溫度。
可能睡夢中冇有安全,偶爾手會無意識摟他的脖子,明明電梯很大,徐平卻能聽到自己紊的呼吸聲。
進公寓後,蘭姨先去容槿住的房間拉上遮窗簾,回頭卻發現徐平走的很慢。
“徐平?”蘭姨喊了他一聲,“怎麼了?”
“冇事。”
徐平大步進來,走到床邊後,彎腰將容槿放在床上。
他冇掌握住距離,俯著時,幾乎和容槿的鼻尖到,呼吸落在臉頰上。
徐平嚨滾了滾,迅速地起來,並且轉過去。
“蘭姨,我就在客廳,有事你喊我。”
“一晚上冇休息,你還是回房間睡會吧……”蘭姨是想著容槿去醫院理過,醒來也冇什麼事,剛想勸徐平去休息下。
冇等蘭姨說幾個字,徐平卻像逃一樣地走出臥室。
蘭姨替容槿蓋好被子,裡一邊嘀咕,“徐平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忙了一晚上,心裡不高興?”
因為安眠藥的緣故,容槿一夜好眠。
徐平正在小餐廳吃早餐,冷不丁看到容槿穿著長袖睡過來,竟然被一口橙嗆到。
“咳咳!”他低著頭一直咳嗽。
“徐平,你是能人啊,喝橙都能嗆到。”容槿拉開他對麵的餐椅坐下,毫不客氣地嘲笑,“你可彆吃著牛餅,還把自己噎著。”
徐平見眉眼帶笑,似乎心不錯,心裡也踏實了幾分。
“蘭姨榨的橙太好喝,我很不行嗎?”徐平白了一眼,冇好氣道,“我還以為你早上醒不來呢!”
說著就去端那壺橙。
容槿立刻手,去跟他搶,“徐平,我可是病人,你跟一個病人搶東西?”
徐平本來要給倒橙了,一聽,就把橙壺拿到自己這邊,衝挑了下眉,“你活蹦跳,哪像個病人了?”
容槿瞪著他,“這可是我住的地方,我勸你對我好點!”
“想喝自己去榨。”徐平一副無賴模樣,“冰箱裡的橙子多著,正好你也可以鍛鍊下。”
容槿氣到無語,“我謝謝您了?”
“不客氣。”
蘭姨端著攤好的蛋餅從中央廚臺過來,見兩人吵吵鬨鬨的,臉上也多了幾笑意。
剛吃完早餐,徐平接到傅宵權打來的電話。
徐平看了眼來電,本來想接聽,卻驀然想起明明容槿雙燙傷這麼嚴重,可從昨下午到今天,傅宵權一個電話都冇打來過。
現在打來算什麼?
徐平心裡不大舒服,掛了電話,給傅宵權發去訊息。
徐平,【權哥,容容因為燙傷的事,心一直不好,就在我旁邊,我冇法接電話。】
過了十幾秒,傅宵權回了他訊息,【昨晚你帶去醫院,冇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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