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呼吸一,問醫生,“有多低?”
“很低……”唐玉代替那醫生回答,平日懶懶的腔調裡,此時帶了幾分哽咽,“會在病床上躺一輩子。”
那就是……植人了?
容槿知道唐玉偶爾開玩笑,可這種事他不會拿來開玩笑。
而傅司誼幾個聞言,臉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容槿還看到站傅司誼後的兩個男人,眼裡出幾分冷笑。
很快,幾個護士推著平車從手室出來。
平車上的男人頭上,**的肩膀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他閉著眼睛,臉蒼白,完全冇了往日的霸氣風範。
帶著呼吸躺在那,就像一個會被隨時宣佈死亡的病人。
死亡氣息籠罩在他的上。
護士推著平車去病房,而滿臉疲憊的醫生跟容槿他們說,“傅先生這樣子……我們醫院也冇法騙你們他能醒來,請你們做好長期打算,現在他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直到不再需要呼吸。”
“我知道你們都儘力了。”傅司誼朝醫生點點頭,沉聲道,“辛苦了。”
等醫護人員跟唐玉走後,傅司誼轉跟後的人說,“你們留兩個人去病房照顧宵權……”
“不用了司誼先生。”容槿淡淡一笑,“你們在這守了幾個小時,也累的,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就行。”
傅司誼回頭冷冷看了容槿一眼,氣勢迫人。
而容槿神淡然,毫不懼。
“二哥,就讓在這吧。”傅靜姝嘲諷地開口,“真把自己當宵權的老婆,在防著我們呢!咱們要是不走,等會聞風過來的記者拍到什麼,還得扣在我們上,你也知道多伶牙俐齒。”
容槿道,“您多想了,我隻是怕你們累著。”
就在這時,走廊那邊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是徐盛喊的一支保鏢到了。
他們直腰桿,跟徐盛打了聲招呼。
容槿看了眼那支保鏢,又和傅司誼說,“現在冇事了,司誼先生您想留人下來可以,他們要是累了,保鏢可以跟他們換班。”
傅司誼隻是冷哼一聲,轉離開,傅靜姝等人很快跟了上去。
等傅司誼一行人走遠後,容槿渾的力氣像被人猛地乾,手腳發的差點倒下去,一手扶著牆壁來支撐著。
徐盛忙上前,“太太,你冇事吧?”
“冇事,就是站太久了。”容槿了發僵的跟手,等有了點力氣後,去了傅宵權的病房。
為了傅宵權的安全,唐玉特意找人要了間頂層的高級病房給他住。
那幾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而容槿擰開門進去。
一室一廳的高級病房是裝修,房間很大,但佈局一覽無餘。
容槿很快掃到病床上的傅宵權,帶著呼吸機……心口微微一痛。
走進病床後,容槿遲疑了幾秒,然後握住男人被子外的手。
涼的指尖發,但還是握住。
容槿回想幾小時前,被傅宵權從車子推下來後,應該迅速躲到一邊,免得給傅宵權新增負擔,可冇有,還摘掉了頭盔從地上爬起來。
傅宵權看到後什麼都冇說,隻是在車子炸前飛撲過來,將拉懷裡。
想到滴到自己眼睛裡的熱,想到在男人後腦勺的車鐵皮,再看看如今躺在病床上,或許再不能睜開眼睛的男人,容槿的心很複雜。
低下頭,將額頭靠在男人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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