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的草原上,舒久安著一襲藍騎裝,騎著馬在自由的飛奔著,將自己一開始做的保證都給忘得一干二凈。
被甩在后面的葉心和春琴,看著騎得這般快,一顆心都高懸了起來,擔心得臉都白了。
春日里還帶著些寒冷氣息的風,不斷刮在舒久安臉上,生疼不已,呼吸間生冷的空氣灌腔,讓很是難。
但舒久安并不覺得有多難,反而特別喜歡這種卸下束縛和規矩的自由自在。
一旁騎著馬兒飛奔在舒久安旁,想要勸說慢一點的穆清朗,看著這仿佛放下了一重擔,變得輕松自在的樣子,不由的晃了神。
今日舒久安穿著騎裝,短窄袖,雙手帶著簡單的護腕,腰間系著深藍的暗紋腰帶,腳踩輕便的靴子。
的長發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頭上除去一個玉簪外再無別的裝飾。
就連臉上都是干干凈凈,不施黛,但容卻不減分毫,反而是多了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裝飾的清新自然。
長發隨風飛舞的樣子,雖然有些,但卻很張揚恣意,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沒了往日的妝容致,大方得的端莊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簡單利落,清爽神。
這樣的舒久安,是穆清朗不曾見過的,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之外,還讓他心不已。
而舒久安忘卻煩惱憂愁,自由自在的騎著馬兒自飛奔著的張揚恣意模樣,是他想要留住的。
從穆清朗注意到舒久安
的這幾年,他很見到舒久安這般輕松自在的樣子。
舒久安要打理舒府上下,要教導弟妹,為此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子,給自己套上了一層枷鎖,將自己困在其中,只有養花的時候才會輕松自在些。
而今日的舒久安,暫時掙了那些枷鎖,才會這般恣意輕松。
他想要舒久安一直都這樣!
想到這里,穆清朗咽下想讓舒久安顧忌自己子跑慢一點的想法,然后全心的守著舒久安,讓能多點輕松自在的時刻。
跑了一會兒,舒久安覺自己有些不住了,便拉住韁繩,迫使馬兒放慢速度。
速度放緩了之后,舒久安便像是缺氧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穆清朗騎著馬,來到旁,問道:“痛快嗎?”
舒久安重重的點頭,眼里滿是笑意,“特別痛快!”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騎馬了,原以為早忘記了,卻不想還是記得的。
除去一開始因為生疏的而不得要領外,悉一下后基本上沒什麼問題,所以才大膽的騎著馬兒在這寬闊的草原上飛奔,這不束縛的自在。
穆清朗見難得開心的樣子,眉頭也跟著舒緩,“以后,我們常來。”
他就覺得這個地方,他有必要先圈下來,以后專門給舒久安騎馬。
今日,他們來騎馬,就是在城郊隨意找了個地兒,若是以后要經常來的話,最好是先圈下來,這樣也能保證安全。
待舒久安呼吸平緩后,穆穆清朗召來暗衛,接
過裝著姜茶的水壺,然后遞給舒久安,又給舒久安披上厚披風。
舒久安子弱,這騎了馬跑了好一會兒,上必定是出了汗,在被這冷風一吹,指不定會生病,所以還是仔細著。
接著,他們兩個便一道騎著馬,緩步的在這寬闊的草原里散步,誰也沒說話,氣氛寧靜祥和。
走著走著,舒久安突然問道:“我父親什麼時候對羅伊下手?”
穆清朗:“明晚!”
之前羅伊因為舒久安讓阿七安排讓保護,而逃過一劫后,舒閔并沒有再著急下手,估計是怕太過頻繁,被人懷疑上,所以一直等到了如今。
“既然這樣,那麼給舒玉璃和舒玉的信,也該送到他們的手中了。”
羅伊知道在過不久,就是另外一個人,所以便最后一次以這個份給自己的兩個孩子寫信,為此寫了很多,寫完后,便讓盯著的人幫忙送出去。
但這信被舒久安扣留了下來,因為要確保上面沒有寫多余的事,還有模仿羅伊的字跡在上面加了幾句實話。
然后,便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在把這信給們送去。
等他們收到信后,羅伊的死訊也就會傳來,而他們看著信上的容,便會懷疑羅伊的死。
舒久安要讓舒玉和舒玉璃懷疑羅伊的死不簡單,讓他們知道羅伊是被人謀殺,然后再查到舒閔的頭上。
羅伊對自己的孩子很好,舒玉和舒玉璃都知道,他們對羅伊的要比舒閔深。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
的生母被舒閔殺害,那麼他們必定是會怨恨舒閔。
殺母之仇,無論是誰都會報復,就是不知道他們最后會為自己生母做到什麼地步。
但沒關系,無論是什麼結果,舒久安都會讓他們的恨不得舒閔死,與舒閔為敵。
早在舒久安扣留羅伊的信后,穆清朗就大概猜到了舒久安的想法。
雖然他有些疑,舒久安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舒久安想做的事,無論是殺人還是放火,他都會在后面幫,護周全,不問原因。
“明日午時,羅伊的信便會分別送到他們的手中,且不會讓人察覺。”
這事只有不讓人察覺,他們以后做了什麼,也就不會讓人懷疑上。
聞言,舒久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這個做兒,居然算計自己的父親,讓庶弟庶妹與其反目仇,甚至是收集舒閔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樣的行為可以說是大不孝,為世人唾棄。
穆清朗猜到了的想法,為什麼連問都不問就這麼幫,仿佛這只是一件很小,很平常的事?
以為穆清朗至都會問一下,所以這幾日都在等穆清朗問,可沒想到穆清朗似乎都沒有詢問的打算,于是,這才忍不住詢問。
穆清朗搖頭,笑道:“是他做得不對!”
一瞬間,舒久安明白了這是穆清朗對毫無理由的偏袒,無論做什麼,穆清朗永遠都是站在這邊的。
想明白這一點后,舒久安的心便被
一層暖意的包裹著,讓得有些想哭。
這樣獨一無二的偏,究竟是修了幾輩子才得到的!
舒久安深呼吸幾口氣,忍住自己快要奪眶的眼淚,然后看向遠的青山。
穆清朗不問,但不能不解釋,不希穆清朗覺得自己是一個狠毒的人,這麼做都是事出有因。
除去上一世的事不能說,但其他的事怎麼都得說。
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雖然母親生下他們后,沒幾年便去了,但我記得母親對舒久寧有些冷淡,都不怎麼抱舒久寧。”
舒久安這沒頭沒尾的話,讓穆清朗有一瞬間的疑,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你是說,岳母可能察覺到了什麼?”說到這里,穆清朗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驚疑,“你懷疑的死。”
“是!”穆清朗的話還沒說完,舒久安便點了點頭。
舒久安這些日子,仔細的想了想趙景姝生產后的事,這一仔細的想,便想到了這些。
當兩個孩子都在趙景姝面前的時候,只會去抱舒久珵,會耐心的哄舒久珵,但舒久寧就相對冷淡了些。
一開始,舒久安以為是因為終于有了一個嫡子而高興,所以忽略了另一個。
但后來便覺得不對,趙景姝對兒都是一視同仁,不會重男輕。
舒久安想,或許是母天,讓趙景姝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對舒久寧冷淡。
而仔細梳理以前的事時,也漸漸覺得趙景姝的死似乎有些可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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