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淺苑后,陳素的緒就一直很低沉,心比剛來的時候還要沉重。
即便決定以后不再管舒久寧了,但到底是寵了多年的外孫,割舍的時候,不可能一點兒都不難過。
看著這樣的陳素,舒久安的心里也不好。
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舒久安便給陳素換上了一杯熱茶,說起了些別的事轉移陳素的注意力。
“外祖母,前兩日小弟送來了信!”
聽著舒久安提起舒久珵,陳素來了些興趣,“他在軍營如何,又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舒久珵給別人寄的信,都只是簡單的報個平安,唯有寄給舒久安的才會寫很多的事,無論是大事小事,舒久珵都會寫在信上。
即便們都可以通過別的方式知道舒久珵在軍營里的況,但他們更希舒久珵自己說出來。
所以,每次舒久珵有信來的時候,陳素都會來問問。
這幾日,因著舒久寧鬧得事,讓忘記了,現在舒久安提起,這才想起來,注意力也就被轉移了。
見狀,舒久安心里一松,然后便將淺笑著說道:“他在軍營里過得還不錯,熬過了一開始的那兩個月后,他就習慣了軍營里的日子,”
“他在信上寫著,他現在會自己洗服,會下河魚,給自己添餐,每日訓練的時候,他不會再賴床,而是會第一個爬起來。”
在軍營的這幾個月,舒久珵各方面都長
了很多。
一開始,他決定要來軍營,大部分都是因為舒久安的緣故,他對自己的人生沒有太大的規劃,目標也很模糊。
那時,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便想著改變自己,把自己上那些不好的東西都給改掉,但怕自己沒有那個毅力,會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下定決定來了軍營。
而在軍營的這幾個月里,他接了很多形形的人,吃了不暗虧,他漸漸的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也明白了什麼是責任。
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糊涂愚蠢,容易輕信他人,和被人挑唆。
他會努力的謀得一個前程,然后為長姐的依仗,以后就由他來保護長姐。
聽到這里,陳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滿臉的欣,“他真的長大了!”
以前舒久珵一有遇到事就只知道躲舒久安后,讓舒久安保護,現如今也懂得要保護舒久安了。
“他可能是因為知道我要婚了。”
這話一出,陳素臉上的欣便化為無奈,然后便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舒久安被賜婚的消息,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就想過先不告訴舒久珵,怕會影響到他,怕他會突然扔下一切,從軍營跑回去。
但舒久安讓他們相信舒久珵,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而且這是好事,沒必要瞞著。
所以,他們寫了信給舒久珵,讓他知道這事。
雖然舒久珵在知道舒久安被賜婚的消息
后,很是激,也想要回來,但都忍了下來。
接著,他就寫了封信給舒久安,確定一下事的真假,以及問一問舒久安的想法。
在得知舒久安心悅攝政王,對于嫁給攝政王一事滿心歡喜時,他就突然安靜了幾日,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心。
之后沒多久,他就去問了大舅舅很多的事,問得都是嫁皇家的子,婚后都過得怎麼樣,會不會委屈之類的。
這樣的事,大舅舅又怎麼清楚,所以就只說了一句,只要娘家強大,子在夫家就有底氣,夫家怎麼都會顧忌著。
舒久珵聽了這話后,又安靜了幾日,然后他就確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他要努力的謀一個好前途出來,為舒久安的依仗,不讓舒久安委屈。
以前他不懂事,只知道惹是生非,給舒久安找了很多的麻煩。
如今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開始改變,想著以后就可以讓舒久安看著改好的自己,但舒久安卻已經被賜婚,沒多久就要出嫁了。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努力的變強。
說起這個話題,舒久安和陳素兩人又陷了沉默中。
陳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表變得有些復雜。
“都是從同一個娘胎出來的,也是同一天出生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一個費盡心思的要害舒久安,一個努力上進,一門心思的想要謀給好前程,然后保護舒久安。
都說雙生子,子和心都不會差的太多,怎麼他們兩個卻相差這麼多呢?
聽著陳素這話,舒久安心里有了計較,或許現在可以向外祖母舒久寧是被調換的事。
舒久安思索了一番后,便讓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然后示意葉心和春琴在外面守著。
看著這麼一個況,陳素拋下了那些煩心事,疑的問道,“安安。你是想和我說什麼事?”
“嗯!”舒久安點了點頭,“外祖母,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您可能一時間難以接,您要做好心理準備,一定要冷靜。”
舒久安的表很嚴肅,讓陳素也跟著張了起來,同時心里的疑也越來越大。
“是什麼事?”
“外祖母,父親說舒久寧長得像他已過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祖母。”
舒久安沒有直接說,而是找了個切點。
畢竟,要是直接說舒久寧不是的嫡親妹妹,陳素絕對不會相信,只會以為是在開玩笑,或是在開玩笑,得循序漸進。
“是啊,你祖母的畫像,你也見過,就在你父親的書房里。”陳素不明所以,不明白舒久安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
“可那副畫像上的子,并不是我那已經過世的祖母。”
陳素意識到了不對,“什麼意思?”
舒久安:“那畫像上的子,是另一個人,大概率是父親的表妹,柳雅,父親幾乎每日都會將畫像拿出來看
。”
聽到這里,陳素驚得張大了。
既然那畫像上的子是別人,那舒閔卻對別人說那是自己母親的畫像,這樣荒唐、不敬亡母的舉,是正常人干得出來的嗎?
舒閔看著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安安會不會搞錯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舒久安接下來的話給打消了。
“我查過了,祖母雖是個人,但卻沒有那畫像上的絕,那副畫像我找人臨摹了下來,然后去祖母娘家打聽了,確定了那畫像上的子不是祖母的,而是父親的表妹。”
一聽這話,陳素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怒罵道:“你父親真是荒唐,有辱斯文。”
陳素罵著罵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那畫像上的子不是舒閔的母親,而是舒閔的表妹,那舒久寧和那畫像上的子長得那般相像,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陳素的表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然后便看著舒久安,“安安,你要和我說的事,不只是這畫像的事對吧?”
舒久安點點頭,道:“對,不只是這件事,父親對我們瞞了些事。”
看著舒久安的表,陳素心中有個猜測,整個人變得十分的張與焦躁。
而接下來舒久安的話,一點點的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這讓的心里慢慢的積滿了怒火,就像是那火山一般,快要到發的時刻,但又還差一點,讓人覺得無比的抑和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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